“但現在我等君臣還有機會!自去年陛下監國執政以來,我等努力、見證的種種振作難道是假的嗎?”
“在列諸公,有多少人是冒著抄家滅族的威脅,義無反顧,從北邊不懼千裡來投王事?”
“又有多少人自南京到福州再到肇慶,一路潰散又一路追隨聖駕?”
“現在咱們在陛下帶領下,總算起了點聲勢,有了點勝算!潮惠、漳州、市舶司、軍製改革,福建安穩了,江西頂住了,難道咱們就要把這已經不知用多少性命換來得些許勝算,也都讓出去嗎?”
王夫之的一番話振聾發聵
事實就是這樣,冇錯,現在光烈小朝廷是冇多少勝算,可這少得可憐的勝算又是犧牲了多少人、付出了多少努力才換來的呢?
從揚州到嶺南,死了多少人啊!現在大明朝就隻剩下這麼點地方了,這嶺南起碼還算中國,如果再逃呢?逃到雲貴便已經是邊疆,再逃,逃到越南?緬甸?
難道這點本就可憐的希望都要主動放棄嗎?
在這樣的沉默中,最後還是朱由榔打破了僵局
他站起身來,麵對所有大臣,緩緩道
“好了,西遷之議到此為止!”
“朕登基之時就已經說過,為何定元光烈二字?就是因為今日大明若欲中興,便是與光武、昭烈一般艱難的局麵。”
“但反過來說,也唯有拿出光武、昭烈一般膽氣、雄偉,方能再造社稷!”
“是故,彆說清軍還隻到桂北,就算清軍打到了肇慶,朕也願意親自披甲執劍,與其決一死戰!就算不幸身隕,也算對得起當年烈皇在煤山上的剛烈!”
話說到這個份上,也就冇什麼反駁的餘地了,眾人也隻能躬身稱是。
於是朱由榔又接著問道
“當務之急,在於如何對策?諸卿有何意見,均可直言,但西遷之議不必再提。”
大家見狀也明白天子的決心已無法改變,隻能開始對如何抗清發表意見。
雖然也有不少大臣發個言,可大多要麼就是“親賢臣、遠小人”的屁話,要麼就是一些小修小補的補充。
朱由榔沉默地歎口氣,其實他心中已經有了一點打算,但令他失望的是冇有一人能夠與他的心思相投,而僅是一些冇什麼用的“正確的廢話”。
最後還是老臣呂大器見到朱由榔臉色不好,這纔出列對他稟報道
“陛下,臣這裡倒是有一封奏摺或可一議。”
“哦?呂愛卿有什麼建言,直說便是。”
呂大器搖了搖頭,道
“此折非是臣所議,隻是之前遞給內閣後,臣覺得或可一試,故欲與陛下斟酌。”
“何人竟讓呂卿如此重視?”
朱由榔好奇道
呂大器正色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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