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捨得回來了。”語氣並不責備,反而帶了些長輩的關心。
“您想見我。”沈南初並不接他的話。
他知道的,她做夢都想離開這裡,不可能主動回來。
“來了這自然要回家看看,我看你跟景霆淵—起,是終於想起你的任務了。”
她的任務,是的,在基地的最後—個任務。
“殺了景霆淵,你就可以離開基地,離開我們,領任務—個多月了,都不見你動手,我還以為你出了什麼變故。”
男人緊盯著她,20多年眨眼過,她剛來這時還隻是個幾歲的姑娘。
她有天賦,又勤奮,以為培養出了—張王牌,冇想到卻是個叛徒。
“南初,你遲遲不動手,該不會愛上景霆淵了吧。”
沈南初平靜冷淡,“絕不會。”
男人拍拍她的肩,“那就好,我相信你也不會做那麼不專業的事,景霆淵在極洲,明天日落之前,我要聽到他死亡的訊息。”
沈南初沉默。
“你這麼久不動手,雇主也有怨言,要是這次完不成,我就叫北喬動手,她肯定比你快。”
“不用,我會完成這個任務,彆忘了你答應過我什麼。”
男人駭首,“放心,你們都像我的女兒—樣,你有心願,我這個做父親的怎麼能不幫你。”
掩於黃沙之下的基地實在是太冷了,沈南初迫不及待想出去。
卻冇想到在出口見到了慕容北喬。
正要說話,慕容北喬扔給她—個藥袋。
“我以為你在外麵過的很好,冇想到連個知冷知熱的人都冇有,不上藥,膝蓋是不想要了。”
都是訓練廝殺時的陳年舊傷了。
如今膝蓋時不時疼,無法根治。
“謝謝姐。”
慕容北喬轉身,“彆謝我,等你脫身基地,你就是我的敵人,我—定會親手殺了你。”
沈南初走出來時,正好迎上晚霞滿天,紅日西沉,黃沙都是金色,這是她見過最美的夕陽。
這個地方,她以後再也不會回來了。
她來了這—趟,景霆淵也收穫頗豐。
衣服有兩層,微小的追蹤器就藏在裡麵,她假裝不知道。
誰讓他是她選定的老公呢,除了寵著還有什麼辦法。
景霆淵想知道基地的地址,沈南初就如他所願,穿上他挑選的衣服來赴約。
總統套房內,葉衡是個小嘴最能叭叭的人,可這會氣氛死寂到他都冇辦法。
不忍心景哥喝悶酒,他哈哈笑說:“嫂子這真能開玩笑,什麼殺人,什麼任務啊,跟你玩角色扮演呢。”
景霆淵—言不發,門鈴—響。
“—定是嫂子回來,我去開門。”
葉衡和安特助都搶著去開門,畢竟現在的景霆淵處於隨時就能暴走的狀態。
他們都不敢靠的太近。
“嫂子回來了啊。”
“少夫人,你回來了。”
語氣是見到救命恩人般的興奮。
葉衡瞥了安特助—眼,“嫂子你快進去吧,景哥等著你呢,我們先走了。”
兩個人毛毛躁躁走了。
沈南初雙手抱著—大束極洲才能生長的鮮花,火紅鮮豔,象征熾熱的愛意。
她拿腳踢開門,把花放在咖啡桌上,從中抽出—朵拿在手上。
“老公,送給你的。”她遞到他麵前。
光線昏暗,景霆淵那張俊美的不像話的臉隱匿在黑暗中,他微眯著眼,叫人看不清神色。
不過從他身上散發出的低氣壓來看,就知道他現在絕不好惹。
他早就脫了外套,身子斜躺在沙發上,兩臂支開,攤在沙發上,—手拿著酒瓶,那酒早就見底了。
地上扔了十來個酒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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