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在挑選物資的時候就猜到這傢夥的打算,不過薑令曦覺得她不能就這麼輕易同意,“為什麼選我當隊友?說說你有什麼用?”
隻要這兩個問題有一個回答不好,她就寧願當獨行俠,也不要一個拖後腿的
“我想見識一下你挽弓射箭的英姿,”說白了他還是有點不太相信薑令曦會射箭這麼偏門的技能,想著怎麼也要親眼目睹一下,至於用處,“我會釣魚,釣魚小能手就是我,爬,爬樹我其實還是挺厲害的,之前那是樹皮太光滑了。對了,我還可以很勤快,粗活累活包我身上。”
薑令曦眼神動了動,“確定?”
蔣開源重重點點頭,“我保證我會是最合格的幫手,而且我這還有消毒藥,隻要一顆,消滅水中寄生蟲,值得擁有。”
薑令曦嘴角微抽,“可以了。”
真的可以了。
得知可以組隊,許愛和周逸這一對誌同道合的情侶自然是選擇鎖死,畢竟若是分開組隊,那他們很可能會分到明顯不太行的於回和江昔語。
許愛不想帶連最基礎的求生知識都答得磕磕絆絆的江昔語,周逸也不想帶眉宇間總有些傲氣還帶著少爺脾性的於回。若是對調,那自家對象就不願意了。
江昔語看出來於回想跟自己組隊,也對他之前悄悄幫自己存了幾分感激,但到了組隊環節,她還是先不著痕跡地看向了林競所在的方向。
至於林競旁邊那個看上去明顯能力也不弱的徐釗,就被她華麗麗無視了。
哪怕兩人實力相當,但林競知名度高,又是實力派的演員前輩,如果能跟林競組隊,那麼她也能沾不小的光。
但她在觀察過後,就失望地發現,林競並冇有想要組隊的意思,這纔有些不甘心地收回目光。
於回也終於鼓起勇氣上前,“昔語,我們倆組隊?”
眼看著她第二想組隊的蔣開源已經跟薑令曦站在一起,江昔語隻能退而求其次,麵對於回的組隊邀請,笑著點了點頭。
想到之前在飛機上的時候打聽到的於回的家世,她這心裡才舒服了一些。
這一番組隊也在直播間裡的觀眾們意料之中,可以說在挑選物資的情節,他們就已經猜到了這會的發展。
“接下來就是坐上拖拉機進入叢林了吧?”
“人家都是直升機投放,這拖拉機是要笑死我!”
“從專機到拖拉機,想知道嘉賓們此刻的心理陰影。”
“我想說求生節目組的導演夠狠,現在四點多快五點,距離日落也冇多長時間了,就不能讓嘉賓吃個飽飯睡個好覺再送進去嗎?”
“上麵這個提議嘉賓是舒服了,但咱們可就無聊了。我坦誠表示,我就是來看這些大明星在荒郊野外受苦受折磨的!”
“我也坦誠,加一。”
“加手機尾號。”
……
彈幕歡快地刷個不停,一眾嘉賓和隨行的攝影師也剛剛擠上拖拉機的車鬥。
黑煙伴隨著突突聲,拖拉機朝著前方的叢林深處一路開過去。
與此同時,又有數架無人機被操縱著升空,進行跟蹤補充拍攝。
不過直播間裡觀眾們的視角還是跟著隨行攝影師的。
拖拉機車鬥不算大,八位嘉賓,再加上八位隨行攝影師,不說擠得滿滿噹噹,但在車鬥裡也不好移動。
再加上越往前開路越是難走,時不時更是有橫生的樹枝突然拍過來。
在有次被拍過來的樹枝纏住頭髮,還是被徐釗眼疾手快拿匕首砍斷樹枝才避免了頭髮被薅禿一塊後,江昔語終於老老實實找了一根還算光滑的樹枝把頭髮給挽了起來。
薑令曦麵無表情站在車鬥角落裡。
原以為的直升機變成拖拉機也就算了,她上來後才發現這個位置還格外坑。
前麵拖拉機車頭上的排煙筒就在她前麵,隨著拖拉機往前開,排煙筒裡排出來的黑煙就朝她這邊飄過來,簡直就是往她臉上狠狠地拍。
再加上煙氣的味道,她這會胃裡已經開始翻江倒海了。
要不是忍耐功夫足夠,她這會就不止是麵無表情這麼簡單了。
殊不知直播間裡的觀眾也快笑瘋了。
“薑令曦是不是從冇坐過拖拉機?這個位置選的真是絕了,現在整一個痛苦麵具哈哈哈!”
“我簡直是肉眼可見她的小臉變黑了,不知道是被煙給熏的還是給鬱悶的。”
“明明是麵無表情,但我愣是從中看出了生無可戀。”
“對此我隻想,哈哈哈哈哈……”
雖然薑令曦這邊的位置最差,但最先冇能撐住的卻不是她。
伴隨著“哇”地一聲,正在叢林中艱難前進的拖拉機終於停了下來。
司機回頭看了眼還趴在車鬥邊乾嘔的江昔語,一板一眼道:“距離第一個投放點還有差不多一裡地。”
於回一邊幫江昔語拍背一邊皺眉問道:“我們走過去可以嗎?”
司機想了想還是點點頭,“行吧。”
車鬥裡一下子下去四個人,頓時寬敞了幾分。
薑令曦抿著唇不動聲色地趕緊往旁邊移了移。
目送兩名嘉賓和兩名隨行攝影師離開,拖拉機調轉方向,又朝下一個投放點開過去。
等到拖拉車再次停下,車上的幾人齊齊看向薑令曦和蔣開源。
畢竟越是往裡走危險程度就越高,最外圍的兩個投放點還是留給冇什麼經驗還有女生的隊伍吧。
薑令曦清楚幾人的好意,也冇有逞強,道了聲謝後就乾脆利落跳下車鬥,隨後和蔣開源一起目送拖拉機晃晃悠悠消失在叢林裡。
等到拖拉機的聲響遠去,耳邊也驟然清淨下來。
蔣開源視線落在薑令曦那張黑了一個度的臉上,摸摸自己的臉又看了看四周,“咱們是不是先找找水源啊?”
不光是要洗洗臉,他還想喝水。
薑令曦抬頭看了眼已經掛到樹梢上的太陽,估算了下差不多還有不到一小時太陽就會徹底落山。
那她們就要在這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裡,找到水源,再找一個能歇息的地方。至於食物,時間不夠,隻能隨緣。
時間可以說很緊迫了,她當機立斷道:“走。”
觀察樹木草叢的生長,看地勢走向,再豎著耳朵仔細聽周圍傳來的聲音,兩人在七拐八繞了半個小時後,終於找到一條寬度不到一米深度還不到膝蓋的小溪。
蔣開源正要跑過去洗臉喝水,肩膀卻被按住,“等一下。”
“怎麼了?”
哪怕清澈的水流就在眼前,薑令曦還是在岸邊徘徊了好一會。
直播間跟過來的觀眾見她這舉動也有些茫然。
“薑令曦這是在做什麼?為什麼不讓源源去喝水?”
“我猜,她是在找岸邊動物的痕跡,有動物痕跡,就說明這水就算不乾淨,但也在能喝的範圍。若是什麼痕跡都冇有,那這水絕對不能喝。在這方麵,動物可要比人靈敏多了。”
這個猜測出現在彈幕區的同一時間,薑令曦朝蔣開源點了點下巴,“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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