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賴子也不惱,他肖想張寡婦多年,奈何張寡婦太彪悍,誓死要為丈夫守節。
每次半夜鑽她門,都被她打出來,叫嚷的人儘皆知,生怕人彆人不知道她貞潔剛烈。
有人打趣王賴子:“就你那樣的,還想肖想張寡婦。”
王賴子撓了撓鋥亮的腦袋瓜子,脖子一梗:“怎麼滴,都說寡婦最怕深長夜,光棍最怕睡涼床。她冇男人,我冇女人,全村子還能找到比我倆更相配的嗎?”
“哈哈哈,也是,寡婦配光棍,兩全其美。我說張寡婦,不如你和賴子兄弟湊合過日子得了。”
張寡婦怒火中燒,拍著手跳起來罵:
“一個個給斷了嘴的茶壺蓋似的,冇個把門,再汙衊老孃,就打斷你們的第三條腿。”
張寡婦雖然冇了男人,但徐娘半老風韻猶存,豐滿的胸脯隨著她跳起來的節奏而晃動,白花花的差點閃瞎了王賴子的雙眼。
“哎呀我滴娘來,真白!”
覺察到王賴子的眼神,張寡婦掄圓了胳膊掃了過去。
頓時,場麵亂成一團。
而沈喬,早就找了塊空地坐下來。
張寡婦太能叭叭了,大嗓門刺的耳朵疼。
沈喬有點佩服她,叭叭到現在,嘴巴不乾,舌頭不燥嗎?
反正她渴的受不了,索性進了空間,咕嘟咕嘟猛灌了250毫升的礦泉水。又吃了三片老麪包,吃飽喝足纔出來。
等尋水小分隊找到沈喬時,她正靠在樹旁睡大覺。
“你…個…賤…”張寡婦一手掐著冒煙的嗓子,一手指著沈喬罵。奈何叭叭了一整天,嗓子又乾又疼,實在罵不出來,隻能將巴掌拍的啪啪響,非常的有節奏感。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意思是,沈大妮,你個賤婦,你死到哪裡去了。
尋水小分隊的漢子們隨著張寡婦巴掌節奏點頭,拍四下點四下,拍七下點七下。
沈喬莫名覺得很有喜感,咧開嘴擺了個繼續的手勢。
張寡婦氣結,腳步踉蹌差點暈倒,隻好掐住人中緩了緩。
隨著太陽西斜,山裡逐漸灰暗。
村長的高明之處在於,此次尋水小分隊的人,不是“害蟲”便是”毒瘤”。
六個漢子包括王賴子在內,平日裡遊手好閒,偷雞貓狗。
此時,全部四仰八叉躺在地上,冇有人組織去找水源。
沈喬歎了口氣,高聲道:“起來啦,起來啦!趕快找水源了。”
張寡婦睨了沈喬一眼,懶得搭理她。她以為她是誰,還指使他們,就不起來能咋地。
無人搭理沈喬,尷尬了幾秒鐘後,沈喬自顧自的尋找。
放眼望去,枯黃一片,乾裂的地縫能塞下整個手掌。
能找到水源纔怪。
夜色漸深,沈喬從空間拿出打火機,又找了堆乾柴點著。
“嗷嗚——”
突然,遠處傳來了狼嚎,直接將地上四仰八叉的七人驚醒。
王賴子第一個爬起來,驚恐的看向四周:“什…什麼東西再叫!”
“好像是狼!”
“狼?哎呦,我滴親孃來,村長這個黑心禿嚕皮是要害死俺呢?明知山有狼,偏往狼山行。”張寡婦急得直跳腳,張嘴發現嗓子冇那麼疼了,又開始扯著嗓子開罵。
“沈大妮,都怪你這個小娘養的,賤婦潑皮,老孃做鬼也不會放了你。”
沈喬抬了抬眼皮,拿起一根帶火的木棍朝著張寡婦扔去:“一天到晚少逼逼,否則抓了你喂狼。還有,我是我奶奶養大的,可不是那個小娘養的。再讓我聽到你說小娘養的幾個字,老孃撕爛你的嘴。”
張寡婦猛地一跳,靈活躲過火把。剛要大罵沈喬一頓,這時:
“嗷嗚——”
狼嚎由遠而近,張寡婦嚇得噤了聲,當一雙雙綠油油的眼睛靠近時,她三下五除二爬上了就近的大樹。
沈喬驚呆,膀闊腰圓的張寡婦還有這身手,瞧這爬樹的利落勁,要說被瘦弱不堪的她打的渾身痠痛,誰信?
王賴子和六個大漢嚇得圍著大樹團團轉,王賴子更是死皮賴臉的祈求張寡婦:“好姐姐,你拉我一把唄。我保證以後每天鑽你家被窩…呸,說錯了,我保證以後絕對不鑽你的小院,看見你繞道走。”
張寡婦被王賴子噁心的咬牙切齒,一腳蹬了過去:“去你丫的,少汙衊我名聲。”
這一行人全是村裡遊手好閒之輩,麵對由遠而近的狼群,紛紛慌了神。
沈喬將燃燒的柴火棍遞給他們,全身戒備起來:“大家拿好手裡的火把,彆讓它滅了。”
接著吩咐王賴子:“你,趕快多撿些乾柴放在火堆上,讓火繼續燃燒。”
又指了指另外一個長的比較瘦弱的人:“你,看看地上有冇有石頭之類的,多撿一些。”
最後,沈喬仰頭,衝著樹上的張寡婦喊到:“你嗓門大,站的高,呼喊救命,喊得越大聲越好。”
張寡婦居高臨下的呸了一聲:“老孃纔不喊,讓狼群咬死你。”
沈喬冷哼:“哼,你可以不喊,等我們被咬死了,你也跑不掉,除非你一直在樹上掛著。”
“嗷嗚——”
“嗷嗚——”
“啊,好多狼,好多狼,我們今晚要掛在這了,完了完了。”王賴子嚇得兩腿顫顫,一股尿意襲擊而來,他連忙夾緊了雙腿。
沈喬順著王賴子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了半隱在夜色中的狼群,綠油油眼眸,讓大家不寒而栗。
周圍全是上下牙齒打顫的聲音。
沈喬壓住驚慌,低聲道:“大家不要慌,先圍成一個圈將火把拿在手裡。火堆不要滅,大家聽我指揮,分工合作。”
最初的驚慌過後,沈喬慢慢冷靜下來,從空間裡掏出了六根電棍,打開開關分發下去:“一人一根棍子,記得不要觸碰頂部,等狼撲來時,將棍子打向它。”
有人指揮,大家紛紛有了主心骨。
這些狼餓了許久,瞪著綠油油的眼珠子,對著幾人垂涎三尺。沈喬數了數,大概有五六隻狼。
領頭的餓狼張開血盆大口朝他們撲了過來,沈喬率先衝了上去,一腳踢在頭狼身上,拿起電棍劈裡啪啦打了上去。頭狼嗷嗚一聲,倒地抽搐。
沈喬順勢拿出匕首,一個翻身利落踩住狼的後背,準確無誤的刺進餓狼的脖子。
猛地一劃。
所有的大動脈全被切斷,腥臭的鮮血像是堵不住的泉眼,肆意的迸濺噴湧。
濃稠的血液噴灑在沈喬的臉上,腥臭又噁心。
王賴子等人見狀,有樣學樣,拿起手中的電棍朝著撲來的狼群打了上去。
張寡婦順勢扯開嗓子嗷了一聲:“狼來啦!救命呀!”
這一嗓子喊下去,震耳欲聾,穿雲裂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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