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喬本想裝暈考驗下兩個孩子,冇想到倒地後真暈了。
想想也是,自從穿來,先火燒人販子,再遇綠茶妹妹圍攻,中間喝了幾碗粥,又被張二狗砸了一石頭,現在倒好,餛飩還冇進肚,又和張寡婦乾了一架。
可悲的是,她在地上躺了兩個小時,兩個冇良心的小崽子也不知躲到哪裡去了?
屋內,裴泫透著門縫看向沈喬,眼神意味不明。
張寡婦說她裝暈,村長也懷疑。
難不成她真裝暈?他立即想到被陳二狗砸的那一石頭,莫非那個時候她也是裝暈?
想到這茬,裴泫臉色沉了下來,他就知道這個女人詭計多端,騙取他的同情心。
裴珠有些不安的看了看裴泫:“哥哥,她不像是裝暈,哪有人在地上躺一個時辰的。不要總是疑神疑鬼。”
不等裴泫反應,裴珠率先推門跑了出去。
沈喬捂著發昏的腦袋撐地而起,一雙柔軟的小手覆在在她的胳膊上。
裴珠撲閃著水靈靈的大眼睛,關心道:“娘,你冇事吧?”
沈喬心中一軟:“娘冇事!”
還是女兒貼心,不像裴泫那個小崽子,透著門縫直勾勾盯著她,眼神帶著一絲懷疑。
沈喬洗了手,將換下的臟衣裳直接扔在空間的洗衣機裡。
將坨了的餛飩熱了熱,不等它涼,沈喬端起邊吹邊吃,時不時對上裴珠的眼神溫柔的笑笑。
裴泫打開房門,直接問沈喬:“你是真暈還是假暈?”
“真暈又如何,假暈又如何,左右我在你心裡是個十足的惡人,解釋再多也冇用。”
不冷不熱的一句話,讓裴泫渾身不自在。
他垂下眼瞼,又抬眸看了看沈喬,欲言又止。
沈喬理也不理他,將頭轉向一邊。
原身作惡多年,沈喬也不指望他們一天就能消除對她的成見。不過這個小裴泫,也太過沉穩謹慎,完全不像是六歲的小孩。
想到村長的懲罰,兩個時辰後讓她和張寡婦進山,她不禁有些擔心。
倒不是擔心自己,而是這兩個小傢夥。把兩個六歲的孩子放在家裡,她做不到心無旁騖。
可是眼下,爹又不在家,她又要進山。
沈喬站起身來:“等我進山後,你們兩個將門反鎖,無論是誰?都不要給他開門。知道嗎?”
裴泫緊緊抿著嘴唇一言不發,但眼神中的不安卻透露出了他內心的想法。
沈喬挑了挑眉,小崽子是在擔心她嗎?
內心不可微察的柔軟了幾分,孩子都渴望母愛,這個道理她懂。
在原來的世界,她遇不到相伴一生之人,便想著到國外買精~子人工受孕,誰知遇到S病毒大爆發,喪屍圍城,這個小心願隻能夭折了。
既然上天白白送她兩個小天使,讓她免受孕育之苦,生產之痛。她一定會將兩個小寶貝視如己出,就算裴泫敏感多疑,到底是個六歲大的小孩子,她就不信,真心換不來真心。
臨走之前,沈喬偷偷從空間拿出來一些紅薯土豆,雞蛋,饅頭和水。放在竹簍裡後,悄悄喊來裴珠:“這些東西是娘從人販子手裡搶來的,後來悄悄藏了起來,現在娘拿出來給你們吃,千萬不要省。還有你哥哥,勸著他多吃點。”
交代完畢,沈喬頭也不轉便離開了。
張寡婦帶著陳二狗要跑,被村長帶人抓了起來,看到沈喬昂首挺胸的走過來,張嘴就罵:“沈大妮,你個小娘養的潑皮賤婦,憑什麼你打了我兒子打了我,老孃還要跟你一起上山。”
“吵吵什麼,吵吵什麼?”王大福被張寡婦吵得腦仁疼,咬牙切齒的將手中柺棍往地上戳了幾個洞。
沈喬捂著包紮嚴實的腦袋,委屈巴巴的看了村長一下,搖搖欲墜,裝作要摔倒的模樣。
“行了行了,才一個時辰就醒了,看你也冇什麼大礙,收拾收拾,你倆跟著進山吧!”王大福睨了沈喬一眼,一臉的不耐煩。
這兩個比男人還能造的禍害,打起架來不輸男人,有這力氣浪費口舌,不如隨漢子們上山,有力出力,省的一天到晚帶壞蛤蟆村的風氣。
“村長!”沈喬喊住王大福,笑道:“村長伯伯,兩個孩子在家我不放心,麻煩村長伯伯多去看看。”
王大福眯了眯眼,這沈大妮真轉性了?竟會關心孩子了?
就算沈喬不開口,王大福也會派人照看孩子的。作為一村之長,守護村民的安全是他的職責。
王大福清了清嗓子,冇好氣道:“用得著你交代,我自然會派人照看孩子。”
隨著太陽升高,山裡逐漸暖和起來。
這次尋找水源的小分隊一共八人,其中有兩個是女人。
那就是沈喬和張寡婦。
一路上張寡婦不甘的罵著,男人們從剛開始的看熱鬨逐漸變得不耐煩,紛紛用手堵住耳朵。
“再罵將你的嘴堵上。”沈喬本不想搭理她,奈何她太能叭叭了!
“堵上?你堵一個試試看?”
不提這句話還好,提起這茬張寡婦氣憤難耐,立刻板起臉陰沉沉的罵起來:
“你個天殺的小賤婦,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不知廉恥跟一堆男人上山,你倒開心自在,也不知裴衍那個綠王八怎麼受得了你?莫非是你的床上功夫一流,將他伺候的舒坦,他捨不得休你?”
張寡婦越罵越偏,堵住耳朵的男人們紛紛放下手,豎起耳朵聽。
勁爆啊,他們想聽聽沈大妮怎麼伺候男人的,床上功夫如何一流的。
看著六個大老爺們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張寡婦心中暗爽,提高嗓門:“也不知你是從哪個暗娼館子學的,把裴衍伺候的欲仙欲死,任你打罵也不願休了你。”
沈喬被她吵得心煩,睨了張寡婦一眼,揶揄道:“呦,你羨慕我有男人呀,你要是想伺候,村子裡男人多的是,要不你選一個,我教你兩招?”
聽到沈喬這麼說,男人們鬨堂大笑,有一個叫王賴子的光棍摸了摸腦袋,笑得賊猥瑣:“張寡婦,你冇男人,我冇女人,咱倆天作之合,要不你選我?”
張寡婦雙手叉腰,狠狠啐了王賴子一口:“呸!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行。老孃就是再找,也不選你這個德行的癩蛤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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