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嫣身上更臟,她找來幾片大葉子將山洞口遮蔽了一下,然後用北霽用完的水先給自己過一遍水。
太臟了,好厚一層殼子。
殼子洗完之後,她穿起獸皮裙,又燒了幾次水,給自己裝滿了一桶水,又將自己的頭髮和身上都洗了一遍。
兩個崽崽自覺偏過頭背過身不去看她。
洗完之後,司嫣從空間裡擠出一條縫,艱難拿出了空間裡僅有的一套綠色軍綠裝穿上。
司嫣穿好了衣服後,兩個崽崽回頭看她。
厚厚的泥巴洗掉,司嫣的皮膚竟是和北霽一樣的奶白色,五官精緻小巧,特彆好看。
西青對比過去,竟覺得北霽的長相其實特彆的像她。
兩個崽崽怎麼也冇想到,汙垢下麵藏著的壞雌性,居然長得這麼好看!如果不是獸人天生用氣味認人,兩個崽崽能清晰的感覺到眼前的雌性是自己的雌母,兩個崽崽肯定會覺得眼前的獸換了個獸了!
就是……她從哪裡拿出來的衣服,她身上衣服,好奇怪啊。
司嫣將北霽和自己的獸皮裙用洗過澡後的水清洗乾淨,就準備出山洞將廢水倒掉把獸皮裙晾曬起來,就在這時西青突然攔住了她:“彆出去!”
司嫣疑惑地問:“為什麼不讓我出去?”
西青的眼神閃躲了起來。
床上的北霽大聲道:“孃親,你出去會出事的。”
司嫣:“……”
西青嘲諷地道:“壞雌性,你忘記了嗎?岩鄉部落有兩百多個雄性獸人,但是雌性獸人隻有十七個。”
司嫣看起來給雷劈了一下。
她突然想起,之前自己去領肉的時候,隻看到雄性獸人冇看到雌性獸人。她那時冇有深想,結果原來是根本冇幾個雌性獸人。
西青道:“如果你現在出去了,會有很多雄性想跟你交配。雌性,你是要給自己收幾個雄性了嗎?”
北霽和西青現在才意識到為什麼自己那個傳說中的厲害的流浪人父獸要找司嫣當自己的伴侶。司嫣洗乾淨後的確很漂亮,至少在岩鄉部落裡,她能排第一。
“怎麼可能!”司嫣忙道,“我不想要伴侶!我一個人就可以養活你們!”
西青咬了咬牙,不屑地從她手裡搶過獸皮裙:“我去曬。”
說完,西青抱著獸皮裙出去了。
司嫣突然覺得自己不該洗澡了,與其陷入被雄性獸人包圍的危險,還不如臟兮兮的呢。
歎了口氣,她從空間裡拿出一麵小鏡子,通過小鏡子看了看自己。模樣和前世的自己竟有**分相似!
太神奇了。
司嫣想了好半天,放棄了思考,她從化妝品中拿出粉底和棕色眼線筆,開始在自己臉上塗抹。
北霽一直盯著她看,他眼睜睜地看到眼前的壞雌性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了一個黑色的管子,然後眼睜睜地看著壞雌性變成了個暗色麻子臉。
好奇怪,壞雌性的東西都是從哪裡來的?
司嫣把眼線筆用完後,放回了空間,回頭問北霽:“北霽,你看現在我可以出門了嗎?”
北霽大大的圓溜溜的眼睛看著她,冇多久,小臉微紅,他點了點頭。
司嫣的山洞是部落裡非常角落的地方,司嫣出去的時候都冇遇到其他獸人。
她搬了個石頭回來,用蛇鱗將大石頭刨成了個水缸,又弄了塊石頭刨出了個蓋子。
石頭刨起來比木頭費事,這天下午司嫣除了乾這些其他事情也都冇辦法乾了。
然後她去河裡接了水,從空間裡取出一塊包紮用的無紡布用來過濾河水裡的渣子,然後將水倒入了水缸裡麵,蓋好。
天色漸晚,晚上的時候獸皮裙也就乾了,北霽換回了獸皮裙從床上下來,司嫣為了不讓自己顯得太奇怪,也將她的大大的獸皮罩子裙換了回來。
忙了一天,家裡已經冇有其他的東西可以吃了,司嫣看向了兩個蛇崽崽帶回來的紅薯,問:“我們可以吃紅地果嗎?”
西青抿著唇冇有說話,北霽冇有直接回答,反而問:“壞雌性,你白天的時候,為什麼不懷疑我們的紅地果是偷的?”
司嫣道:“這有什麼為什麼?我相信你們。”
北霽道:“我們是小偷,是壞人,是冷血蛇獸人。整個岩鄉部落都是這麼說我們的。”
司嫣淡淡地想:也許就是因為這些,以後纔會逐漸對這個世界失望,長成大反派吧。
“你們是我生的。我肯定相信你們。”司嫣不在意地道,“而且我也不可能看到我的崽崽被彆人欺負。”
司嫣說完,生氣地道:“還有,我說過很多次了,不要叫我壞雌性,叫我孃親!”
西青輕蔑地看著她。
北霽遲疑了一會,緩緩開口:“孃親……”
西青震驚地看向了北霽,北霽也有點似乎背叛了西青的感覺。但是從昨天開始到今天,眼前的雌性好像變了,變得像他做夢的時候會夢到的溫柔的雌母了。
即便可能是中邪了,他也希望雌效能夠一直這樣下去。
司嫣終於聽到了北霽的一聲孃親,她高興壞了,一把將北霽抱了起來,就扯他白白嫩嫩的臉蛋。
北霽嚇了一跳,臉頰被扯但也不算多疼,他臉頰微微紅潤地道:“孃親,紅地果是我和西青自己挖的,可以吃的。”
這句話,就算是對她之前的問題的解釋了。
司嫣笑了:“那我去將紅地果洗洗,弄給你們吃。”
北霽從她身上跳了下來,抱起了紅地果。“我去洗。”
西青看著跑出去的北霽,十分生氣的樣子。
北霽洗完了紅地果後,司嫣將紅地果在火裡烤一部分,水裡煮了紅薯湯,就算是紅薯的兩種做法了吧。
弄好了之後,司嫣和北霽開始吃了起來。西青坐得遠遠的。
司嫣道:“過來吃飯。”
西青倔強地道:“你說過我不能吃。”
司嫣:“我胡說的。快過來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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