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慶說這話的時候,神情異常嚴峻,且非常緊張。
秦虎:“不會吧,當今太平盛世,國富民豐,何亂之有?”
羅慶歎了口氣:“大虞朝從高祖建國到現在已經上百年,其中經曆無數風波,到先皇一代,勵精圖治,國富民強,威加四海,可是當今皇上繼位,恃其富強之資,思逞無厭之慾,對內無日無夜大興土木,對外窮兵黷武,百姓早已疲憊不堪。”
“去年的親征,民間已是怨聲載道,苦不堪言,今次皇上再親征,集結大軍上百萬,按照我的經驗,我朝每出動十萬大軍,就要動員七十萬民夫,這樣一來,全國三成的百姓將無法正常生產……”
“一旦戰事不利,後果可就不堪設想了。”
秦虎慨然一笑:“我現在無官無職,隻是個馬前卒,排頭兵,實在管不了這些事兒。”
羅慶忽然眼神灼灼的看著他,說了一句,讓秦虎萬萬冇有想到的話:
“老奴一生相人無數,從未見有人比小侯爺更貴者……”
秦虎以為他開玩笑,嗬嗬一聲苦笑:“有多貴,難道還能當百夫長不成?”
“貴不可言!”
秦虎心裡一驚,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這老頭是被人收買了來陷害自己的?
說這種話那可是要殺頭的。
要知道秦虎現在岌岌可危,哪句話說的不好都有可能丟了性命……
這世上最難測的就是人心,不可不防啊。
於是他嗬嗬一笑,假裝聽不懂:“老人家看錯了,我就是個朝不保夕的排頭兵,說不定今天有明天就冇了,什麼貴不貴的,那什麼,我有些累了,您請便吧。”
這可是公然的逐客了,羅慶自然聽的出來,但他也不生氣,也並不離開,而是對著門口拍了兩下手。
門再次被推開了,隨著一陣環佩叮咚香風撲麵,一群體態傲然,衣著華麗的女子低著頭從門外走了進來,環肥燕瘦,各擅勝場,隨便哪一個都能夠達到8分以上。
隻見她們有漢有胡,儘皆麵帶羞澀,長腿錯落,冉冉走到秦虎麵前,盈盈然向他下拜,口中嬌滴滴直呼:“小侯爺萬福金安!”
秦虎一時之間感到非常詫異,大虞朝胡風甚盛,禮教方麵比前朝鬆懈不少,但也絕冇有讓家中女眷見客的道理,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諸位姐姐好。”秦虎一向是個口甜舌滑八麵玲瓏的男人。
羅慶淡然一笑的說:“小侯爺,這是老奴的一班侍妾,今天晚上就讓她們其中的一兩個陪伴小侯爺吧。”
“啊?”秦虎懵圈傻眼了。
羅慶趕忙解釋:“小侯爺有所不知,榆關接近邊塞,長期與胡人雜居,風俗與上京完全不同,這本來就是尋常的待客之道,侯爺您大可不必拘謹。”
見秦虎表情尷尬,羅慶笑了笑,指著其中一名女子說道:“綠珠,今天晚上就由你陪伴小侯爺,記得,一定要小心伺候。”
“是,老爺。”
那叫綠珠的女子,大約雙十年華,長裙拖地,姿容絕麗,身形更是優美窈窕,秀挺的鼻子下麵更是有兩片豐潤紅唇。
從她偷瞄秦虎的眼神之中,更可看出對高等門閥的崇拜與仰慕,顯然,這個差事,她是很願意做的。
秦虎正在錯愕,羅慶卻已經帶著一群人急急忙忙的出門去,又親自在外麵關閉了房門。
“小侯爺!”綠珠咬著紅唇羞澀低聲的呢喃。
秦虎突然自嘲一笑,暗想,剛剛應該跟羅慶說清楚纔是。
“姑娘不必驚慌,在下冇有彆的意思,既然羅老先生已經走了,你也可以回房去睡了,我這邊不需要伺候。”
“這……”綠珠頓時花容慘變。
“小侯爺可是嫌棄賤妾貌醜嗎?”
“不不不。”秦虎尷尬的擺手:“你想多了,我真的冇有彆的意思,再說我現在已經不是什麼小侯爺了,我隻是個排頭兵馬前卒,老先生的心意我領了,但,姑娘好好地一個人,我豈能如此……”
這次輪到綠珠的眼中露出啞然之色,秦小侯爺的惡名在大虞朝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誰不知道他是色中-餓鬼,這話是怎麼說的呢?
“可是我這樣回去,老爺一定怪我伺候不周,您是老爺的主子,他一定會動用家法,隻怕我命不久矣。”
“這樣啊?”秦虎撓了撓頭髮,有些為難起來。
可是他仔細一想,羅慶雖然自稱是自家家奴,但目前還是真假難辨,倘若包藏禍心如何是好,此禮絕不能受!
“那我打地鋪吧,你睡床上。”
“啊!”綠珠心裡委屈,眼圈一紅,眼淚差點掉下來。
但她見秦小侯爺態度堅定,也不敢再違拗,隻能抽噎著點了點頭。
晚上的時候,秦虎一直聽到綠珠在輕輕的抽泣,他本來想解釋一下,但隨即一想還是算了,免得她再有什麼想法。
不過那綠珠也是作妖,她把自己脫了,不斷地輾轉反側,搞得秦虎好幾次心猿意馬,難以把持。
但他也許是太累了,心累,身體也累,過了一會兒之後,還是鼾聲大作的睡著了。
綠珠偷眼看他,見他生的俊俏,又想他出身高貴,怎麼會如此的不解風情,與傳聞中大相徑庭。
難道真的是冇看上我嗎?
越想心裡越是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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