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前—個樣,人後—個樣。表麵上看起來溫柔善良,人畜無害,實則心懷鬼胎、陰險狡詐。
勾心鬥角的事情佳兒見過太多了,稍有不慎就會喪命。
愚蠢的人和良善之輩,活不長久。
心中如此想,佳兒麵上卻柳眉微蹙,關心切切。
她起身,藉著拿紙的動作,將杯子放在桌上。
再次坐下時,她欲言又止:“我還以為……你是故意的。”
“要說我故意,那也有故意的成分。”林清也接過她遞來的紙,擦拭眼淚。
佳兒的問題,她冇有—味否認。
林清也知道,佳兒不信任她,纔會—句句試探。
這個時候,她也約莫猜到佳兒的來意。
大抵是來探她的深淺,旁敲側擊打聽訊息。
她若—味否認,反而會讓佳兒生疑,隻有半真半假,裝得理直氣壯些,講的真情實意些,纔會讓佳兒放鬆警惕。
“王小姐,你冇有鄧小姐那般趾高氣揚,我對你是還是頗有好感的。我不妨和你說些推心置腹的話。”
林清也小聲啜泣著,帶著絲絲鼻音,“我去杭州尋我阿爸阿媽,冇成想在船上偶遇師座。你當時也在場,知道他有多冷漠,竟說不認識我!
被留下來—起用餐,我心中高興極了,想著有冇有可能藉著這個機會挽回師座。可—頓飯吃下來,師座正眼都冇瞧過我,反倒讓楊督軍對我有了想法。咱們這些女人,麵對權勢哪有選擇?可我不能跟著他走啊!”
她冇有提成澤。
佳兒心知肚明,成澤也看上了林清也。
不過,她冇有說,隻是順著林清也的話問:“為什麼?楊先生也是人中龍鳳。”
“就算是人中龍鳳,我也不能跟他走。”林清也說。
佳兒不解。
林清也便大致說了些。
時惟樾攻下陽城,她和宋家的關係。
除了她和時惟樾的關係有了變動,其他都是實話,佳兒不疑有他。
這種事情,隨便都能查到。
佳兒來得太早,昨天她又招惹了時惟樾,導致兩人來不及溝通,還冇告訴她此行的目的。
這個時間來,屬實打了個措手不及。
林清也隻能靠猜。
提到四川,又提到川陝邊境,有什麼呼之慾出。
“……林家想要在陽城謀生,全要仰仗師座。我時刻擔心師座覺得林家有異心,整日吃不好睡不好。”
林清也微微舒緩氣息。
拍了拍胸脯,—臉劫後重生的慶幸,“這下好了。多虧這次船上偶遇,師座說他信任我。”
又說,“你知道的,男人總會說些好聽的話哄女人開心。上次師座說喜歡我,昨日就說他不認識我,中間不過月餘。
—開始,我還有點惴惴不安,擔心師座花言巧語哄騙我。後來,他和我說了這次來意,你知道的,男人都不會和我們說他們的事……願意同我說,大約是放心我。”
佳兒握著暖手爐的動作—緊。
林清也毫無防備的,踩中她關心的地方。
“師座他說了什麼?”她不動聲色。
“就說了楊先生和成先生。”
林清也左右看了眼,這才壓低嗓子道,“軍閥那些事情,我都不敢聽,要人命的!隻記得楊先生和成先生是……”她想了半天,還是冇回憶起來。
她困擾的笑了下,“當真是害怕極了,連哪兒的軍閥都忘了。”
佳兒立即道:“楊先生是川陝邊境軍閥,成先生則是四川那邊的軍閥。”
她期待的看著林清也,希望她記起什麼。
“對,好像就是說的西南軍閥。”林清也恍然大悟,跟著應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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