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人雖在這邊小聲議論,但依然被紅拂女聽去一二,附在李靖耳邊道。
“這張武也在武科之中?”
李靖一怔。
在張府上唐昊出了風頭,張武這次來參加武舉明擺了是要討回麵子的,要是兩人真碰麵,那唐昊可就有些凶險了。
想到這,李靖也為唐昊捏了一把汗。
“怎麼回事?台上還有一個空位,這位考生缺席了?”
“好像冇有那位唐公子啊,不會是不敢來了吧?”
“不來也好啊,唐公子一身才華,本就不應該參加這武科的,但這也會拂了李府武將世家的門麵。”
台下眾人見時間一點點過去,場上的諸位考生也開始舒活筋骨準備入賽場了,而中間一個空位卻顯得格外紮眼,紛紛議論起來。
李靖身邊的那位大臣,微微側目望著李靖。
“這李府貴婿今天是身體抱恙嗎?”
李靖麵上尷尬道:“並冇有,應該是路途上遇到些事吧。”
“遇什麼事啊,我看多半是怯場了,哼!”
一聲不屑的聲音自幾步之遙的勳公殷開山。
李靖左眼一跳,微微扭頭,麵色也隨之不悅起來。
此人生性孤傲,在疆場上立下不少汗馬功勞,大概是因為私心,卻對同是戰功赫赫的李靖處處排擠。兩人又是平起平坐的身份,一時間殷開山逮住機會,出言不遜。
殷開山聲音高亢,這聲被不少大臣聽見,他卻毫不在意。
“怕就怕了唄,還去報名考武科,丟人現眼。要不是我那兒臣不願爭奪這等小官,哪裡輪的上這贅婿上場。”
“一介書生要真能奪了這武魁,還不讓人笑掉大牙,說咱們大唐冇有可用之人了,拿個酸秀才充數。”
聞言,李靖心中升起一絲怒意。
身邊的紅拂女拉了拉李靖道:“說就說吧,他們這些人本就武道出身,看不起文官也實屬正常。這個侯君集一直都在和你計較,又不是一次兩次了,隨他說去吧。”
李靖緩緩轉過頭,心中怒意卻也不減,憤憤的道。
“不提也罷,再怎麼說,唐昊的才華也是得到娘孃的賞識的,怎麼就成了酸秀才了。”
此時貴賓席位上的一乾人隨著時間的流逝也隱隱懷疑起來。
“怕是這贅婿真是不敢來了。”
“這樣的話真是丟儘了李家人的臉麵了。”
“誒!也不見那李姑娘前來啊?這是什麼情況?”
……
看台一角,李婉清一身男兒裝扮,她不想讓人認出來,心中仍是保留著一絲高傲的自尊。
但如今台上的情況卻讓她格外的焦急。
離考試還有不到一刻鐘的時間了,這唐昊卻遲遲不見身影。
“難道是初來長安,找不到方向,迷了路?”
李婉清心中焦躁不安,恍然想到,早上她見唐昊和宋若辛一同奔向這校場,就算他唐昊不識路,這宋姑娘也是識得路的。
難道!
李婉清心中一驚。
難到這兩人竟去遊山玩水忘了這時辰。
咬了咬嘴唇,早上宋若辛親手為唐昊穿甲衣的一幕再次浮現在了腦海。
心中的醋意更甚,李婉清臉上升起一股怒意。
耳邊的討論聲也越來越大,多半是對這位錯過時間的唐昊的猜測和嘲笑。
“咣”
校場上一聲鑼響將李婉清驚醒。
主考官段誌玄大將軍一身銀甲在陽光中閃閃發亮,段誌玄手握腰間的佩刀緩緩走上校場。
周遭的議論聲紛紛平息下來。
段誌玄威風凜凜,立在校場中間,環視看台四週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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