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回事?”
典韋搔了搔腦袋,半點印象都冇有。
不過......
即便在逃亡期間,他也會行俠仗義,救過的人,連他自己都數不清:“俺已經記不清了,實在抱歉。”
“沒關係。”
雖然典韋比起許褚,還要鐵憨憨,連基本的假裝認識都不太懂,但劉鑠依舊要想儘一切辦法,把他帶回營。
劉鑠搖了搖頭,眼角水光微閃,唇邊卻露出了溫暖的微笑:“隻要能找到你就好,令堂近來可還好?”
“俺娘?”
“嗯。”
“她......”
望著眼前這個滿眼含淚的年輕人,典韋終究還是破防了,搖了搖頭:“她已經去世了,是俺連累了她,也是俺害了她。”
“啊?”
劉鑠驚詫不已:“令堂已經......去世了?”
典韋點點頭:“嗯,兩年前剛走。”
“典兄節哀。”
劉鑠歎口氣,輕聲安慰道:“逝者已逝,生者如斯,節哀順變,保重身體纔是,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儘管找我便是。”
典韋苦笑一聲,搖了搖頭:“俺冇事,挺好的,劉將軍不必掛念。”
劉鑠轉過身來,朝著張邈行個大禮:“孟卓兄,鑠有個不情之請,不知當講不當講?”
張邈擺手示意劉鑠起身:“子明賢弟休要如此,有何話,不妨直言。”
劉鑠瞥了眼典韋,目光又轉回張邈,鼓起勇氣道:“我想跟您要個人。”
張邈淡笑:“可是典韋否?”
“嗯。”
劉鑠點點頭:“冇錯,正是典韋,還望孟卓兄成全。”
張邈略有些為難,但終究還是答應道:“這......好吧,看在你們感情真摯的份上,隻要典韋願意,他隨時可以離開。”
劉鑠瞥向典韋:“典兄,你可願意跟我走嗎?”
典韋在營中過的不好,如今既有機會出去,又豈能不願,遂點點頭:“末將願意。”
“仲康!”
“仲康—!”
劉鑠方纔帶著典韋回到營地,便迫不及待地呼喊許褚,臉上遮掩不住的喜悅,那模樣簡直比娶了媳婦還要高興。
“主公!”
許褚從營帳中出來,疾步迎上去,一眼便發現了自家主公身旁的壯漢,那犀利的眼神,強壯的體魄,穩健的步伐,以及懸在腰間的雙戟,無不證明對方是一員錚錚虎將。
“主公,此人莫非便是......”
許褚冇有把話說透,但也意識到了什麼。
“嗯。”
劉鑠肯定地點了點頭:“冇錯,正是他,當年我在陳留時,他便救過我一命,那個時候,我知道時機尚不成熟,因此冇有帶他走。”
“但是現在......”
劉鑠激動地長出口氣,臉上堆滿了笑容:“這便是冥冥之中自有天註定,是我的,終究是我的,不管走到哪裡,都是我的。”
典韋有些發懵,冇有聽明白劉鑠的意思:“主公,您這是何意?”
不等劉鑠開口解釋,一旁許褚便站出身來,朗聲道:“敢問閣下尊姓大名?”
典韋把手一拱:“俺是典韋,陳留己吾人士。”
許褚恭敬地還了一禮:“吾乃許褚,沛國譙縣人士,幸會。”
典韋有些懵,眼前這小子是不是有毛病,倆眼珠子盯著自己直放光,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小子有龍陽之好呢!
“幸會。”
話雖如此,但麵上的禮數,還是要到位的。
因此,典韋拱手一禮,簡單迴應。
他本以為離開張邈大營是一種解脫,但卻忽然有種剛出狼窩,又入虎穴的感覺,這倆人明顯都有毛病,而且病得不輕。
“那個......”
“典兄!”
不等典韋張嘴,便被許褚直接打斷:“在下知你亦是一員錚錚虎將,不知可否與某切磋一番,試試彼此的手段。”
“仲康不得無禮。”
劉鑠簡直服了許褚這鐵憨憨,典韋纔剛來,屁股還冇坐熱乎呢,就要跟人家切磋,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小子要給人家個下馬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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