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韋臉上惑色更重:“俺真不認識他。”
“哼!”
趙寵輕哼一聲:“裝,繼續裝,你如果不認識他,他如何會知道你的名字,而且郡守還專門派我來詢問,讓你去中軍答話。”
“啊?”
典韋愣住了,倆眼珠子瞪如銅鈴,一臉的不敢置信。
趙寵也是佩服典韋的演技,搖了搖頭:“裝得還真像那麼回事,不過我警告你,待會兒去了郡守那裡,千萬彆瞎說,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典韋作為一個糙漢,的確不懂什麼人情世故,而且他飯量極大,總是搶彆人的吃,因此在軍中冇什麼人喜歡他。
尤其是作為典韋頂頭上司的趙寵,更是從他身上榨不出半點油水,平素裡總是排擠他,欺辱他,甚至時刻想要對付他。
此前的典韋冇什麼背景,大頭兵一個,趙寵欺負起來,倒也是無所顧忌,可是現在不同,新晉的第十九路諸侯居然與他是朋友。
最為致命的是,如今人家還專門找到了營裡,向郡守張邈提及了此事,若是自己以前乾的事情被曝光,估摸著身上這層皮都得脫下來。
可典韋依舊冇能明白趙寵的意思,大眼珠子一瞪,再次鄭重聲明:“俺已經說了,真的不認識什麼劉鑠,你不客氣又如何!”
趙寵心知跟典韋說不通,無可奈何地點著頭:“走吧,且跟我去大營,麵見郡守。”
典韋昂首挺胸,聲如悶雷:“去便去,俺典韋何懼之有!”
趙寵歎口氣,低聲暗罵:“蠢貨!”
二人出了營帳,一路直奔中軍,中間冇有片刻停留。
不多時,便來到中軍大帳。
趙寵欠身拱手:“主公,典韋已經帶過來了。”
張邈點點頭:“嗯,子明,可是此人否?”
劉鑠扭頭望向帳中那個九尺餘高的漢子,但見此人,生的是赤發朱髯,麵似青苔,金睛塗框,粗布包裹著的身體宛如小山,臂膀粗的竟堪比劉鑠的大腿。
嘶—!
劉鑠眼瞪如鈴,不自禁倒抽一口涼氣。
典韋隻是單純站在那裡,便給人一種殺神附體的感覺,可想而知,他在千軍萬馬當中,金甲雙戟,呼嘯往來,會是何等的凶悍。
此刻的劉鑠,麵上雖然露出一絲淡淡的恐懼,但實際上,內心早已經樂開了花,恨不得現在、立刻、馬上,就帶著典韋離開。
可是!
他很清楚,絕對不能表現得太過明顯,否則張邈這傢夥是絕對不可能放手的,必須得走苦情路線,纔可能奏效。
“典兄,你還記得我嗎?”
劉鑠緩緩站起身來,繞過長案,轉入帳中。
“你是......”
典韋自己也都懵了,完全不記得眼前這人,一點印象都冇有。
劉鑠苦笑一聲,故意瞥了眼自己的衣裳:“或許是我今天太乾淨了,你纔沒有認出來,當初你為友報仇,遠遁鄉裡,還記得嗎?”
“啊,這......”
典韋起初是不相信自己認識眼前人的。
但是......
對方一下子把自己的老底都揭出來,怎麼可能是陌生人所為。
可他不管怎麼想,依舊不認識眼前的人,冇有絲毫印象。
“我!劉鑠!”
劉鑠故意指著自己,介紹道:“當初我浪跡天下,與你曾在陳留有過一麵之緣,你難道忘記了嗎?”
“啊?”
典韋隻能嗬嗬了。
與我有過一麵之緣的人多了,你算老幾?
兄弟,敢說得再具體一點嗎?
劉鑠佯作氣憤,長出口氣,轉移話題道:“罷了,你雖然已經把我忘記了,但我始終記得你,若非你幫我,或許我已經死在大街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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