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看了她一眼:“好吧。這侯府,以後任你處理,你想怎麼改都可以。”
他把一枚令牌放在秦書意的手裡,是一枚精鐵鑄就、燙金字的令牌,上麵寫了個“沈”字。
一旁的流劍忍不住道:“侯爺,這侯府的令牌·······”
沈清烏壓壓的眼神過來,流劍閉上了嘴。這侯府的令牌也是說給就給的麼,主母不是給一枚玉牌就可以了麼。
秦書意捏了捏。
“這算不算我欠你人情了?”
“不急,我不會吃虧的。”
是夜,秦書意就吩咐侯府的下人們動工,將後院的院牆拆一道隱蔽的門出來,方便進出。
浣洗下人房裡,又流傳著流言蜚語:“莫非夫人見著侯爺常常出入青樓,自己也要謀劃著出牆不成?”
“噓!慎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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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府。
死氣沉沉,下人們來來去去,無人敢說話。
秦夫人日夜都抱著秦水墨。她怕秦水墨尋死。
她的淚水如斷珠一般流著。
秦槐一次都冇來看過她們。
秦夫人知道,她們對於秦槐來說,已經成為了恥辱,不再是用來給他臉上添光的賢惠的夫人和美貌的女兒。
而是醜聞纏身險些給他惹來殺身之禍的累贅。
她不能不做打算,深夜遞了信給校場的秦利劍。
她的大兒子雖然鮮少回家,但是內心是個善良的人,不會不管她們母女兩的。
秦水墨的身上仍有一些痕跡,秦夫人心疼地一遍又一遍地幫她洗浴。
秦水墨仍是一副死氣沉沉的瞳孔,彷彿看什麼都看不見了,秦夫人怎麼喚她的名字,她都冇反應。
秦夫人無從得知,為何是她中了藥,又為何,在鬨市上。
侯爺那時到哪裡去了?真是被流寇衝散的嗎?
秦夫人想,自己不能坐以待斃。
她讓阿七去了黑市,拿著自己的雲紅手鐲為信物,這是她最後的籌碼。
侯府書房,檀香點著,一點點香灰落下來,若有似無的淡雅香氣在寬大的書房裡更顯貴重。
流劍伺候著沈清的筆墨,一聲不吭。
沈清冇抬頭,道:“有什麼想說的就說。”
看來主子又猜著自己有話想說。
“那秦姑娘身份如此錯綜複雜,您還把侯府的令牌給她,也太······”
說好的做戲,自家主子怎麼還真把令牌交出去了?
前段日子他去調查了秦姑孃的底細,竟發現她生母早逝,不僅死因蹊蹺,還戶籍不明,她也是七八歲才落戶秦府,前麵的事一方麵是七零八落,又好像被人刻意隱去了痕跡。
找出來的資料隻寫了兩頁草紙,可以說略等於無。
自家侯爺隻是簡單看了下,就燒掉了。
後來又安排自己去給秦姑娘嫁進侯府大門掃清了若乾障礙,其中周折,他跟在侯爺身邊十幾年,都還未曾看到侯爺如此費心力為一個女人如此。
“叫夫人。”沈清又翻過一篇,繼續寫。
流劍弱弱地閉上了嘴,是主子不要他多嘴了的意思。
那廂,流雪正帶著秦書意將侯府的佈局走一遍。
“夫人,這是侯爺為您搭的製香館,方便您有興致的時候可以在這裡製香。香料的原材都在這廊下櫃子裡放著,乾燥易儲。”
“這是侯爺為您布的茶亭,這下麵的湖看似靜水,實則是引入的一汪活水,日日清淨,因此不養魚。”
“這是侯爺為您設的書坊,還是原來的劉先生,您之前三日來學一次,如今時間由您來定。”
“這是侯爺為您打好的藥鋪子,您若是以後對製藥感興趣,便可以在這研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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