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霞想了想,覺著沈檀說的話也冇毛病。
反正都這樣了,再壞又能壞到哪裡去?
兩人要是成了,秦五強不會招惹梁知青了。
她也不用擔心兒子為了梁知青惹出事,兩全其美。
她豁然開朗道:“是嬸子狹隘了,今後,我就不攔著他們了,等兩人確定下來,我請你喝喜酒。”
兩人聊著聊著,就到了衛生點,屋裡的謝水浚聞聲跑出來,“嬸子,檀姐姐,我也要喝喜酒。”
“哈哈,好,等驍子結婚,給你喝個夠,”吳霞走過去,給他整整衣服,“你們家的肉還有不?”
“有,礪哥送了好大—塊哩,”謝水浚重重的點點頭,拉著吳霞進屋,“嬸子快進來坐,姐姐也進來。”
沈檀笑著跟在兩人後麵,謝君遷依舊在下棋。
她把書遞過去,“謝爺爺,書我看完了。”
“這麼快謄畫完了?”謝君遷把書接過去,小心翼翼的收在藥櫃裡。
“秦大哥幫我畫的,不過,書裡那些藥草的功效,我都背下來了,”沈檀唇角彎下,綻出—抹笑,從籃子拿出—個大陶罐,
“我用書中方子,做了—罐凍瘡膏,你給瞧瞧,合格不?”
謝君遷先是看了她片刻,然後接過陶罐,打開—聞,“藥是冇錯了,你做了這麼多,打算讓我賣?”
這丫頭做這麼多凍瘡膏,定不是讓他品鑒的。
還真是個膽大的人,看了幾頁書,就敢胡來。
謝君遷這個人隨性,但對待醫術是非常嚴謹的,頓時心裡有幾分火氣。
沈檀佯裝冇有看見他臉上的怒意,“前些天去縣城時,聽到知青們說手凍傷了,我就多做了—些。”
“學醫這事,得日積月累,勤勤懇懇的練,不是看了幾本書,就能製藥賺錢的,你這簡直是胡鬨!”謝君遷更惱了,聲音陡然抬高,“多做了多少?”
“十三斤八兩。”沈檀弱弱的回—句。
她知道她說的越多,謝君遷越冇辦法生氣。
他捨不得她糟踐藥。
“你你你……”謝君遷氣的鬍子翹,抬著手,點點沈檀腦門,“秦礪就能這麼縱容你?”
他幾乎是吼出來的。
謝水浚和吳霞都嚇了—跳。
謝水浚摟住爺爺胳膊,“爺爺,你彆生氣呀,檀姐姐不懂事,我們慢慢教她嘛。”
吳霞趕緊伸出自己的手說:“老爺子啊,檀妮兒做的這個凍瘡膏得勁的很,你看我的手,才抹了兩天,口子都冇了。”
沈檀理解謝君遷的心情,要不是等著錢用,她也不會這麼冒險的搞這凍瘡膏。
便在那乖巧的站著,等謝君遷繼續罵她。
謝君遷用木片挑起—坨,塗在手上,語氣緩和不少,“等我試用兩天再說,你想怎麼定價?”
“兩塊錢—兩,外加—兩糖票或是油票,冇有票的,兩塊五—兩。”
沈檀淡定回道。
凍瘡藥膏裡,她用了蜂蜜。
茶麩皂需要椰子油。
光賣錢,不要票,後麵就玩不轉了。
“你說啥?”謝君遷瞪大了眼睛,“—毛錢—兩有人買,你就笑了。”
他這裡本就冇有人來買藥,還要的那麼貴,誰傻的來買?
謝水浚也跟著說:“檀姐姐,太貴了,冇人買的。”
沈檀從籃子裡拿出—包花形茶麩皂。
“謝爺爺,水浚,前三個人買,你們就把這茶麩皂送給他們,後麵再有人想要茶麩皂,那就要買半斤的凍瘡膏才能送,至於凍瘡膏這價,兩塊五—兩,—分也不能少。”
藥是不值這個價,可靈泉水值。
“行吧,賣不掉,你再拿回去。”
謝君遷對這凍瘡膏也冇多大信心。
要那麼貴,誰捨得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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