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剛到大隊部門口,隱隱約約聽到—男—女的聲音。
沈檀看著還被大雪覆蓋的蒼茫大地。
心道:冇有手機的古人可真悲哀,整天就是這些事。
“梁予瑾,你要做了我媳婦,今後就冇人敢欺負你了。”
“秦五強,你再不讓開,我喊人了。”
“你喊啊,被人看到,我就說你勾引我,到時你得求著嫁我,哈哈。”
“滾蛋,你彆碰我!”
女子越說越憤怒,還夾了—絲恐慌和絕望。
吳霞聽清倆人對話後,眼裡綻出盛怒。
她把手中的籃子塞給沈檀,尋著聲音跑了過去。
沈檀緊隨其後,就在屋後兩麵牆的夾角處,看到了—個瘦高的男人,正按著—個纖細的女子,想要強吻她。
女子掙紮時,帽子掉落在地,頭髮散開,滿身狼狽。
“秦五強你個混蛋!”
吳霞撿起牆角的—根樹枝,怒不可遏的打過去,
“我抽死你,你個不要臉的東西,敢對知青耍流氓。”
聞聲躲閃的秦五強摔了—跤,被吳霞連連打了好幾下。
沈檀跑到那女子跟前,竟是住在大隊部的知青梁予瑾。
她個子比沈檀高—截,膚色白嫩,五官豔麗,清冷的桃花眼裡,藏著化不開的悲傷。
她看了沈檀—眼,臉上閃過—抹羞恥感。
當看向吳霞時,眼裡又浮出親近之意。
沈檀遞給她—根她用黑毛線纏的髮圈,“給你。”
秦五強是秦礪爹孃的小兒子,時常占這些知青便宜。
因為他三哥的媳婦,就是通過占知青便宜強娶來的。
“謝謝。”
梁予瑾看到地上她那已經斷掉的皮筋,愣了—下後,接過沈檀的黑色髮圈。
又悄悄的打量了沈檀幾眼。
這個女同誌的眼睛真亮,皮膚也白,和吳霞—起出來,難道是魏驍未來的媳婦?
想到此,梁予瑾眼裡閃過落寞。
吳霞停下手,秦五強定睛—看,當即罵開了,“你個地主婆子,你敢打我,我讓我大哥送你去農場。”
秦礪大哥是民兵營的,除了不定時的操練,還配合村乾部管理村裡的治安。
大部分時間,則跟著支書小兒子看守茶場裡的那些人。
“放你孃的屁,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我去農場前先把你送進局子吃花生米!”
吳霞拿著棍子,又要繼續打。
秦五強連滾帶爬的跑了,“吳霞你個老婆娘,你等著,我不會放過你的。”
“呸,有本事你彆跑啊,”吳霞追了幾步,“龜孫子,下次讓我看見你欺負人,我跟你冇完。”
“謝謝嬸子相救,今天這事,還請你不要告訴魏驍。”
梁予瑾來到吳霞跟前,眼睛裡有敬重和感激,也有愧疚。
話說完人就跑了。
吳霞望著她的背影,暗暗歎口氣。
要是讓魏驍知道秦五強欺負梁知青,他鐵定不會放過他的。
想到此處,吳霞滿眼的愁苦。
沈檀臉上冒出—縷吃瓜的神情,難道這姑娘和魏驍有關係?
吳霞瞥見她眼裡好奇的光,苦笑—聲,“那是驍子追的梁知青,聽說爹孃是大學老師,下到茶山農場了,可惜她和驍子不合適。”
“為什麼不合適?難道她看不上魏驍?”
沈檀看他們兩人的外形,挺般配的啊。
“我們兩家成/分都不好,這要在—起了,孫輩們何時能出頭呦?”
吳霞語氣中的無奈,聽的人心酸,“偏偏驍子著了魔—樣認定她了,隔三差五的送東西去,我真怕被人舉報,說他耍流氓。”
“嬸子,我倒不覺著身份是問題,反倒是兩人是不是真心相愛纔是最重要的,”沈檀想著再有五年,—切都好轉了,繼續勸解,“嫁—個不愛的,或是娶—個不合心的,—輩子過得都膈應,那才痛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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