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平出了門,用一塊黑布把脖子和 後腦勺捂嚴實。
七拐八拐,進了一個小門。
過了兩分鐘後,探頭探腦地出來,快走幾步後,漫不經心地走在蜘蛛網般的棚戶區裡。
走過小攤販,一處拐角,劈頭一板磚猛地砸來。
王平歪頭躲過,伸腳一拐,那人便摔倒在地。
“青平巷朝南方向,堵截!”
一個小鬍子拿著對講機大聲吆喝了一句。
王平聞言,嘴角一挑,長臂一伸,攀上青磚圍牆。
身體輕巧一翻,雙腳穩穩站上去,首起身子,衝下邊吹了一聲口哨。
挑釁般呲出一口大白牙,“一群大傻帽!”
嘲諷完,轉身就跑,迅捷如貓。
“上牆了,向西。”
“我看到了,往和平巷去了。”
……一路上,小嘍囉不斷地彙報著他的行蹤。
殊不知是王平刻意引導,就為了聽他們彙報行蹤。
“截到了,老大,去你那邊了。”
此刻他聽到大金牙方位,順水推舟,裝作被截,驚慌失措。
慌不擇路,踏入百花巷。
一個滿臉橫肉的男人,帶著十幾個小弟一字排開,擋住去路。
男人斜著嘴角,露出一顆大金牙說:“跑啊,小兔崽子不是挺能跑的嗎?”
王平腳步放慢、步履平穩、眼神冷靜,哪裡有一絲慌亂的樣子。
“哈哈哈,老大,今天可算是把他逮著了。”
“嗯,還是老三你足智多謀,總算能交差了。”
王平低頭,看不清表情:“給誰交差?”
放肆的嬉笑聲,辱罵聲從這群人臭嘴裡噴出來。
大金牙扣了扣牙縫,彈飛一片韭菜葉,“小雜種配問什麼?”
“就是,老大,跟他費什麼話,趕緊抓了他交差,拿到尾款,彆耽誤咱們帶兄弟們去樂嗬呀!”
一串低沉的笑聲從王平胸腔震動出聲。
從口袋裡抽出一把嶄新的螺絲刀,抬頭呲出一口亮閃閃的大白牙,鼻腔裡哼出聲:“算你們幸運,它的第一次就賞你們了。”
大金牙從嘴巴裡吐出一口痰,右手娘們唧唧地一指,“嗬嗬,弟兄們,給我抓住這個裝逼小子,不死就行。”
這群人獰笑著衝向王平,來勢洶洶。
不,是王平三兩步搶先衝到了他們麵前。
螺絲刀在陽光下反射出金屬光澤,彷彿遊魚,在他五指間穿梭自如。
順著猛衝勁道,向前連刺三下。
側步躲閃的同時橫削過去。
彈跳起來,刀尖向上一挑。
順著回落重力,刀柄向下猛砸。
幾乎是同一時刻,六個人一起倒地,抱著傷處打滾慘叫。
剛剛還自信光芒射萬丈的大金牙,眼神有片刻的迷茫,然後不敢置信。
他肥肉一抖,手指頭指著那群小弟,色厲內荏呼喝著:“上啊,老子冇把你們餵飽啊?”
可剩下的人隻圍著王平瞎比劃,就是冇人往前衝。
王平低頭,欣賞著未沾染絲毫血跡的螺絲刀,漫不經心,“就這?”
周圍陸陸續續又響起腳步聲,圍追堵截他的那群人到了。
大金牙臉色頓時好看了許多,惡狠狠地放話:“今天,誰讓這兔崽子受傷,一個傷口老子獎勵1萬。”
剛剛還猶豫不決的十幾人立刻圍了上去,後麵剛來的貪婪盯著王平,隻恨這巷道狹窄,不能立刻衝上去。
王平伸出舌頭舔了舔上嘴唇,潤澤下,顏色越發鮮紅。
手中螺絲刀在冬日白雪映襯下,光芒越發冷幽。
每一次劃過的弧度如同流星劃過天際,那十幾個人倒下前,都冇來得及反應。
倒下後劇痛傳來,後知後覺的恐懼如同潮水般洗刷著全身,連慘叫都不敢大聲,拚命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被阻擋視線的後來者仍然前赴後繼,貪婪己經摧毀了他們的理智,變得更加瘋狂。
大金牙眼睜睜看著他近百號小弟站著的越來越少,他們又重新變得畏畏縮縮不敢上前。
他目呲欲裂,失去了理智,噴著吐沫星子大吼:“不論死活,誰乾掉他,老子的產業分他一半!”
王平唇角微勾,好整以暇地睨了一眼大金牙,懶洋洋地警告:“不想殘的可以走了。”
那些人麵麵相覷,有幾個果真開始向後退去。
大金牙瞳孔猛縮,衝那幾個狠厲放話:“誰踏馬今天敢逃,就等著被道上追殺吧。”
他此刻眼睛充血,臉上肥肉的抖動,己經分不清是憤怒還是恐懼造成,“我就不相信他這會兒還冇力竭。”
大金牙抽出一把匕首,“狹路相逢勇者勝,並膀子一起上啊!”
後退的腳步遲疑,複又跟在最後衝了回來。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