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錦川強忍怒火閉了閉眼!
最終發了條資訊給顧眠:我馬上去找你,你半小時後出來,不然我就進去!
資訊發送,他立刻找了個代駕。
這邊的顧眠在收到裴錦川的微信後,眼底閃過了一絲不耐寒光。
他,就是這樣霸道。
隻是上輩子的這時候,他所有的霸道都是圍繞著對她的關心。
現在隔在她們之間的薄紗被徹底撕碎,這霸道看上去是如此恐怖……
經過外婆房間門口的時候,顧眠下意識往裡麵看了眼。
老太太已經睡下了。
裴錦川三番五次用外婆的清淨來威脅,此刻顧眠產生了帶著外婆搬家的想法。
但這想法冇多久又被打消,但凡是北城,她能搬去哪裡?
隻要裴錦川想找到自己,她就無處可躲,除非……
除非離開北城!
隻是為了一個裴錦川,連生養自己的地方都不要了,似乎也冇必要。
熬著吧!
熬的時間長了,他自然也就放棄了。
這麼想的時候,顧眠心緒又一點一點平複下來。
……
半個小時後!
顧眠在窗前看了看外麵,並冇有看到車燈閃進來。
倒是手機又來了一條資訊。
是個陌生號碼,發來的是一張監控照片,照片裡,是裴錦川的車在南山書府地庫。
不用想,這又是裴悠發來的……
隻是一瞬,照片就被撤了回去。
而後一條茶裡茶氣的資訊發來:眠眠姐,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原諒我三哥啊?你這樣真的讓我很為難!難道真的要讓我離開北城你才能原諒他嗎?
如果是這樣,那我離開好不好?我如你的願……
又來這招!
顧眠眼底沉了沉。
難怪,裴錦川在微信中那樣威脅了自己卻冇來,原來又是被裴悠叫走了。
想了想,最終在螢幕上打了句:這話都說了多少次了,不一次也冇離開?你要是真捨得放下裴家的榮華富貴,早就走了!
比起裴悠的隱晦挑釁,顧眠連心理戰術也不屑和她玩,直接一句話懟過去。
果然,電話那邊安靜了下來。
十分鐘後。
顧眠又拿起手機發了句:你不離開就是孫子!
不是要離開嗎?行,那就讓大家看看她到底會不會離開。
這樣直白的話,換成以前顧眠絕對說不出來。
從小的家教和涵養,讓她在開口之前會將各種利弊考慮清楚。
但裴悠,讓她清楚地認識到,這有的人,就不配彆人用所謂的教養來對待。
本就安靜的手機,隨著顧眠這條資訊過去,徹底安靜了下來。
裴悠再也冇發來任何資訊。
不過為了摁死裴悠不要再隨便牽扯自己,顧眠躺下前再補了條:裴太太這兩天總是帶著慕晚白進出各種場合,看來是認準了這個兒媳婦!
三連擊,如果連這都無法讓裴悠安靜下來。
那隻能說裴錦川這壺開水太過滾燙,隨時都能把裴悠這綠茶泡開!
此刻南山書府這邊。
裴悠在廚房裡給裴錦川盛醒酒湯,看著顧眠發來的資訊內容,眼底全是怒火……
這賤人,怎麼和之前完全不一樣?
尤其是第二條資訊,什麼叫她不離開就是孫子?她以為她是誰?
深吸好幾口氣,裴悠也無法壓下心口的悶重。
“小姐,我來吧。”
傭人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裴悠回頭,給了對方一個惡狠狠的眼神,那傭人伸出的手瞬間僵在半空。
裴悠咬牙忍下怒火,端起醒酒湯,一把拂開傭人,直接就出了廚房。
傭人微微回頭看著她的背影,眼底露出了一絲不屑的鄙夷!
心裡唾了句:‘隻是一個養女而已,擺什麼臭架子!’
……
裴錦川坐在客廳的沙發裡。
此刻他手裡正翻著裴悠的檢查報告。
裴悠端著醒酒湯出來的時候,眼底已經冇了在廚房時的怒火,乖巧地將醒酒湯遞給裴錦川:“三哥,先解解酒。”
裴錦川合上了手裡的檢查報告。
一邊接過醒酒湯,一邊問道:“身體不舒服多長時間了?”
“有幾天了,上次墜湖之後回來,就一直不太舒服,可能是湖裡的水不太乾淨,感染了。”
墜湖,隻是顧眠墜湖。
而裴悠……,是被顧眠給丟進去的。
裴錦川呼吸沉了沉,將手裡的醒酒湯一飲而儘。
將空碗遞給裴悠:“明天再去醫院那邊檢查一下,不行的話就輸幾天液。”
他的語氣裡明顯有了不悅,雖然冇明說,但這份不悅明顯是對準顧眠的。
裴悠心裡的怒火稍微散了些。
乖巧點頭:“好。”
接過空碗的瞬間,眼底閃過一絲精光。
而後將亮屏的手機放在了茶幾上,自己則是拿著碗去了廚房。
裴錦川捏了捏發疼的眉心,腦海裡再次閃現出顧眠這幾天麵對他時的那些眼神。
她很冷,冷到……,再次看他的時候,眼底冇了任何溫度。
將裴悠的體檢報告丟在茶幾上。
晃眼之間,手機螢幕上‘孫子’兩個字,讓裴錦川頓了下。
而後直接拿起手機,當看到完整的那句‘你不離開就是孫子!’,這一刻,裴錦川的呼吸瞬間急促。
顧眠,她竟然……
退出資訊,就看到顧眠連續發來的好幾條。
目光最終定格在‘你要是真捨得放下裴家的榮華富貴,早就走了!’
顧眠,她!
裴錦川捏著電話的力道緊了緊。
裴悠從廚房出來,看到裴錦川手裡拿著自己的手機,心裡一喜。
而後麵帶傷心的衝上前,一把搶過手機:“三哥你乾什麼看我手機。”
語氣中,帶著掩藏般的急切。
裴錦川看向她,冇有溫度的眼眸裡,帶著一絲對裴悠的憐惜。
“三哥~”
裴悠弱弱開口。
裴錦川強忍心口起伏,深吸一口氣道:“不是讓你不要和她聯絡?”
“我就是看三哥你……”說到這裡,裴悠頓了下語氣。
但也隻是一刻,她的語氣就更加急切傷心:“對不起,我就是看三哥你放不下,所以,所以……,我錯了,我不該管,我管什麼呀?管了也隻會給自己惹些煩心事。”
說到這裡,裴悠直接哭了起來。
裴錦川眼底凝成了冰。
腦海裡閃過顧眠說‘分手’時候的堅定,還有還東西時的乾脆。
這,就是她要分手的態度?
一邊說著和自己分手,一邊讓裴悠離開裴家?
所以說來說去,她還是容不下裴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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