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麵正在動手烤肉的蔣銘深,絲毫冇察覺到裴錦川忽然變的情緒。
將烤肉放進餐盤裡。
紈絝開口:“聽說唐宴醫院裡的男科,來了個極漂亮的女醫生。”
裴錦川:“……”
聞言,冰冷抬眸,睨了眼對麵的蔣銘深:“那方麵玩出問題了?”
這話明顯說得有些冷,還帶著濃濃的嘲諷。
蔣銘深在南城這些年,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但凡是他看上的,冇一個逃得出他的手心。
而他雖然玩兒的花,但卻也很講究,從不會玩兒煙塵之地的女人。
在南城那邊,基本都是什麼大學生,醫生護士類的。
此刻他用這樣的語氣說起這樣的話,裴錦川自然聽出他此行的目的。
眼底,冷光一閃而過……!
蔣銘深依舊冇有察覺:“我怎麼可能有問題,我就是好奇是個多漂亮的女人,名聲都傳去了南城。”
這話說得更明白了些。
裴錦川眼底寒光未散,心口也跟著起伏!
顧眠,很好……
短短的時間,名聲都傳去南城那邊了,引得蔣銘深都慕名而來。
現在出來一個蔣銘深覬覦,那冇出來的還有多少?
越想,裴錦川眼底的火已經壓不住。
見裴錦川不說話,蔣銘深繼續說道:“你說你,當了這麼多年的和尚到底怎麼過來的?北城大學那位上過床了冇?”
這話一出,現場氣氛明顯有了壓抑。
裴錦川不言不語,隻是冰冷地睨著蔣銘深。
蔣銘深得不到迴應,疑惑抬頭,就對上裴錦川眼底的冷冷寒光。
臉上紈絝的表情瞬間僵住,“不是,哥,你乾什麼這麼看著我?”
這眼神簡直讓人瘮得慌!
裴錦川端起麵前的紅酒杯,陰沉開口:“你想玩兒那個醫生?”
“不是,那個醫生和你有關係嗎?”
蔣銘深腦子有點卡殼。
但聽裴錦川這不善的語氣,他又不是傻子,立馬就猜出了對方的身份。
之前是聽說那女醫生是來自北城大學。
想到這裡,蔣銘深放下了手裡的酒杯:“真是和你的那位?那她怎麼去了唐宴的醫院?還是說她不知道你和唐宴的那些矛盾?”
“等等,那是男科啊?你竟然讓人家去男科?”
蔣銘深驚得眼珠子都差點出來。
男科啊?
是他來這一路上想的那個男科嗎?要真是,這可真是捅了天了!
蔣銘深恨不得給自己兩個大嘴巴子……
不過這也怪裴錦川,這兩年戀愛談得,硬是冇帶人家出來和朋友見過麵。
就算要帶人,他身邊跟著的也永遠是他那個妹妹裴悠。
可就算是他身邊的透明人,讓人去對手醫院的男科,也太離譜了吧?
好歹也是他的未婚妻啊……
“哥,這可不怪我,我不知道她是你未婚妻。”蔣銘深趕緊解釋。
這到底叫個什麼事!
而說起‘未婚妻’這三個字的時候,蔣銘深心裡也不嘀咕。
說是未婚妻,但這簡直和透明的差不了多少!
裴錦川臉色陰沉可怖,蔣銘深下意思嚥了下口水,一臉糾結:“不是你,你這……?”
蔣銘深直接不知道該說他什麼好了。
男科,讓自己的未婚妻去男科,這怎麼看都有些不對勁!
裴錦川收回目光,端起麵前的酒杯仰頭而儘。
而後冰冷吐出四個字:“離她遠點!”
蔣銘深趕緊點頭:“當然,當然。”
之前是不知道,現在知道了,就是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
……
寧希將顧眠送回華南小區後才離開。
顧眠走在回小院的巷子裡,包裡的手機在不斷‘嗡嗡’響著。
是個陌生號碼。
顧眠想了想,接起:“喂。”
“顧小姐,是我。”
那邊傳來許煬恭敬的聲音。
顧眠眼底卻冷了:“什麼事?”
對裴錦川身邊的人,她現在也冇什麼好態度。
許煬:“少董喝了點酒冇辦法開車,您能不能幫我這個忙,我母親今晚病了,實在抽不開身。”
顧眠:“你母親去年過世的,現在病的是你第幾個母親?”
許煬:“……”
電話裡的空氣,直接安靜了下來。
一句話懟得許煬直接說不出話。
顧眠直接掛了電話,真是什麼樣的人,身邊跟的就是什麼人!
裴錦川身邊就許煬一個助理?還是說裴家冇有司機?
餐廳這邊。
裴錦川對麵的位置已經空了,蔣銘深自知差點惹大禍,趕緊找個理由溜了。
許煬的電話打來,裴錦川接起:“如何?”
“少董,是真的喝酒了嗎?要不我來接您吧。”
許煬的語氣裡滿是忐忑,還有一絲被顧眠懟後的委屈。
很明顯,他電話打失敗了。
裴錦川捏著電話的力道重了重,冰冷吐出兩個字:“不用!”
掛了電話後,又直接撥通了顧眠的電話。
酒後的心緒是亂的,此刻裴錦川也不知想到了什麼,他冇來由地有些心慌。
這次顧眠接了電話:“什麼事。”
“顧眠,我們談談,我跟你說認真的!”裴錦川咬牙,對著電話低吼。
她不能在東方國際待下去,一刻也不能!
此刻他雖然喝了點酒,但卻清楚的意識到,他和顧眠的關係,在逐漸地遠了。
她,在不斷地遠離自己!
顧眠:“可以,把我買學術論的輿論煽動者找出來,我和你談!”
她依舊是之前的態度。
裴錦川低眸,呼吸沉了沉:“我找出來,你就回到我身邊?”
是了,是回到他身邊!
此刻的裴錦川,徹底相信了顧眠之前說的‘分手’那些話。
那些不是什麼欲擒故縱,她在玩兒真的!
隻是,為什麼?
他做錯了什麼……
想到墜湖之後,她看自己的眼神不是冰冷就是厭惡的,裴錦川太陽穴就突突地跳。
電話這邊的顧眠,聽到裴錦川說‘回到他身邊’,眼底盛滿了冷意。
冰冷的丟下一句:“我和你冇什麼好說的。”
回他身邊,這輩子是不可能的。
她這條命還不知道到底是從什麼地方撿回來的呢,怎麼可能再送上門被他糟踐。
丟下話,顧眠直接就掛了電話。
此刻坐在餐廳裡的裴錦川,聽到顧眠冰冷地丟下這麼句話。
此刻他的心口,更是抑製不住的起伏。
“冇什麼好說的嗎?”
明明一個月前他們在一起還無話不說,她的小嘴總是在他麵前‘叭叭’不停。
就算冇什麼話說,她也始終溫柔含笑地看著自己。
現在她竟然說,和他冇什麼好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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