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習期間開藥吃死了患者,在校花錢買學術論,哪一樣不是地獄級錯誤?
現在東方國際那邊,大概也已經將她開除了吧?!
北城大學那邊現在雖然冇有正麵迴應。
但在裴悠看來,是因為現在不好公開迴應,背後說不準顧眠早就被開除了學籍。
如此,她怎麼還能在北城待下去?是想每次出門人人喊打嗎?
心裡雖然這麼想著。
但電話那邊說計劃失敗,她心裡還是升起了一股不安。
畢竟最近她一門心思做的,都是想著如何將顧眠趕出北城!
彆的,她也冇做什麼。
如今說‘失敗’,必定是和這件事有關的。
果然,下一刻那邊就說道:“今晚北城大學官網開了三個小時直播,您冇看嗎?”
裴悠:“什,什麼直播?”
瞬間,裴悠滿臉都是茫然,她是真的不知道。
因為從公司離開的時候,三哥說要來南山書府吃飯,所以她回來就開始準備晚餐。
所以到底什麼直播,她是真的不知道。
電話那邊的男人說道:“第一才女醫學實驗直播。”
“直播實驗?”
“是!”
裴悠:“……”
呼吸,沉了沉!
“還是北城大學官網直播的?”她聲音瞬間拔高。
北城大學不是都不管她了嗎?現在怎麼會……?
之前有想要求證的記者打電話過去,那邊明明是很冷漠的敷衍的。
現在,這,這……
“她的這場實驗,已經徹底扭轉了輿論的風向,現在很多人都嚷嚷著要將誣陷她買學術論的人找出來,你現在馬上打給我一百萬,我得出國躲躲。”
“一百萬?你獅子大開口?”
“現在和之前不一樣,之前在國內無所謂,現在我留在國內,遲早被那些瘋狂的鍵盤俠找到。”
“我們隻是一場交易而已,該給你的都給你了!”裴悠氣的呼吸急促。
“那你是想讓那些人找到我,我再供出主謀?”
“你,你敢……?”裴悠大怒:“你現在是在威脅我?”
“這件事,你不想被彆人知道是你所為!我也不想因此進去。”
‘進去~!’,確實!
誣陷北城第一才女花錢買學術論,並且還煽動了這麼大的輿論。
這要是被揪出來,肯定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裴悠呼吸徹底不順。
……
顧眠這邊,累了好幾天。
今天終於徹底收尾,葛老師親自將她送回華南小區,一路上都在說這場實驗多麼成功。
學校的聲譽現在不用說也知道,是徹底的挽回了。
下車的時候,葛老師還對她說:“明天,記得繼續去東方國際上班。”
顧眠聞言,愣了下:“東方國際冇開除我?”
五天啊!
這五天她基本都是被關在學校裡,學校給外麵到底什麼迴應,她也知道。
這樣的情況下,東方國際那邊也會受到不少名譽上的損失吧?
葛老師笑笑:“開除你乾什麼?你在那邊現在可是個名人。”
顧眠:“?”
名人嗎?她怎麼出名了?
殊不知,是唐宴!
之前高層看到顧眠花錢買學術論,都紛紛要求開除她。
唐宴卻是對那些人甩出了顧眠對死者的分析報告,當場讓人啞口無言。
“先回去好好睡一覺,累了這些天了。”
“好。”顧眠點頭。
不管如何,東方國際醫院冇有開除她就行。
直播實驗結束之後,她還一直在想,要是不能留在東方國際,那去哪裡?
目前北城這邊最大的兩家醫院,就是東方國際和協力國際。
東方國際要是不要她的話,協力國際她也不可能去。
腦海裡都將所有的生物公司過濾了一遍……
現在聽到葛老師說東方國際根本冇有開除她,她也鬆了一口氣。
眼下她還真冇多大能耐去彆的地方!
下車,直接走進了敞亮的巷子。
遠遠的,看到外婆家門口似乎是停了一輛車,結果走近,車門打開。
裴錦川欣長的身形從駕駛座下來。
這幾天他們一直冇見麵。
裴錦川也是今天才和她聯絡的,此刻麵對麵,他滿臉疲憊。
顧眠亦是!
裴錦川就站在鐵閘門前,顧眠眼眸沉了沉:“能讓讓路嗎?”
裴錦川:“……”
薄唇緊抿,不言不語地看著他。
他深邃的眼底如一汪潭水,讓顧眠看不清他到底在想什麼。
隻是,這看似的平靜,卻讓顧眠感受到了一絲風暴。
裴錦川深吸一口氣。
“我們能談談嗎?”
這一刻,他的語氣是前所未有的嚴肅和認真!
很明顯,今晚這場長達三個小時的直播,也帶給了裴錦川震撼。
在這一場直播下,他也才知道,自己從來不成真正的瞭解過顧眠。
他以為顧眠和裴悠一樣,在學校就是隨便的學學,想去就去,想不去就不去,反正畢業證都會到她手裡。
因此,在顧眠鬨著要分手的時候,他纔會那麼認定,他將自己當成了跳板。
在自己的照顧下,她順利地從北城大學畢業,跳上了她想要的高度,就著急踢開自己。
然而當看完她學術實驗的直播之後,他才知道,自己這幾年錯得多離譜。
她可能……
在學校從來不成要過什麼照顧。
麵對裴錦川的嚴肅認真,顧眠嘴角揚起一絲冷笑:“可以。”
她答應了?
瞬間,裴錦川的喉結滾動了下。
然而下一刻,就聽顧眠寒聲道:“幫我把這場輿論背後的煽動者找出來,我就和你談。”
裴錦川:“……”
輿論背後的煽動者?她是要……?
“你還是在懷疑悠悠?”裴錦川開口,語氣有些冷了。
想到在辦公室和顧眠的那通電話,還有寧希打給裴悠的。
裴錦川呼吸沉了沉:“你是不是太看得起她了?她有能耐操縱這麼大一場輿論?”
顧眠:“……”
本就冇有溫度的眼底,此刻已經找不到絲毫情緒。
是啊,她怎麼可以看得起裴悠?裴悠多柔弱啊,踩死螞蟻都要哭的人。
嘴角揚起一絲漠然的笑:“是啊,是我太看得起了她。”
“她那麼善良,怎麼有能耐操縱一場毀掉一個人的輿論。”
裴錦川聞言,呼吸沉了沉。
呼嘯在彼此之間的寒風很冷,然而此刻在他們之間,彼此的氣息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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