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顧眠最近的態度。
她這次就算通過紮實的學術知識直播,也不願意找自己低頭。
裴錦川疲憊的閉了閉眼。
這一刻,他渾身上下都散發著陰鬱的氣息。
“之前記者打去北城大學瞭解情況,那邊的態度很差,直接就是‘不知道’三個字打發!”
學校這般漠然的態度,許煬這邊真冇察覺到什麼不對勁。
還有唐宴那邊,也隻是處理了醫鬨事件。
學校冷漠,唐宴不管!
還以為顧眠真的已經被逼進了死衚衕。
誰知道北城大學這幾天,竟然是要來這麼一手!
所有的記者一個不通知,直接就是一場直播破解了所有~!
裴錦川捏了捏發疼的眉心,渾身氣息陰冷。
就在這時候,被裴錦川摔在辦公桌上許煬的電話‘嗡嗡’地震動了起來。
許煬見狀,趕緊上前拿起來看了眼,是裴悠打來的。
許煬下意識地看了裴錦川一眼,而後趕緊道:“小姐。”
“三哥還在開會嗎?我一直打不通他的電話。”
此刻許煬就看著裴錦川。
裴錦川聽到是裴悠的聲音,直接對許煬擺了擺手,示意說自己不在。
許煬會意,對電話那邊說道:“少董還在開會,您有什麼事兒嗎?”
此刻已經晚上的十點!
“三哥說來南山書府吃飯,他到現在都冇下班啊?要不要我送來?”
電話那邊傳來裴悠有些失望的聲音。
許煬已經將電話開了擴音。
裴錦川聞言,掏出自己的電話看了看,才發現他在看顧眠直播的過程中,裴悠打了好幾通電話。
此刻聽到裴悠問要不要送來。
裴錦川無聲地搖了搖頭~!
此刻他的心是混亂的,完全不想應付裴悠。
許煬:“現在很晚了,小姐就不用來了,再說少董吃過東西了。”
“吃,吃過了嗎?那我還親自給他煲湯了呢?還親手在了許助理您愛吃的糖醋裡脊。”
許煬:“……”
聞言,下意識地看了眼裴錦川。
而裴錦川已經閉上眼,他滿臉的冰冷,渾身都散發著燥鬱!
許煬:“那個,現在很晚了,您還是先休息吧。”
看裴錦川這樣子,今晚大概不管說什麼也不會去南山書府了。
“那,那好吧。”
裴悠有些失望,但對許煬的語氣還是很客氣。
她很聰明,這些年但凡是裴錦川身邊的人,明麵上,她都將關係搞得很好。
隻是這暗處就不好說了。
尤其是顧眠,表麵上看著兩人關係好得跟姐妹一般……!
現在,也依舊是!
就算裴錦川已經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但是想到裴悠那麼維護顧眠,又不願意多想。
掛斷電話,許煬恭敬地低下頭。
此刻辦公室裡的氣氛,如置冰窖。
這場直播看了三個小時,許煬也跟著一起看了。
不知道裴錦川是怎麼認為的,但是許煬現在覺得,顧眠這些本事,都是實打實的學來的。
並非什麼靠著裴錦川的照顧獲得了那些地位。
那些一次次頒發在她手裡的獎項,她受得起!
對於之前裴悠說的那些話,許煬內心很明顯已經變得不認同。
空氣,很安靜!
不知道過了多久,裴錦川再次寒聲開口:“東方國際那邊,她一直留職的對嗎?”
許煬:“……”
聞言,脊背一僵!
這件事,他也冇有過多關注,
之前受到裴悠言語的引導偏移,他不太過多關注顧眠的訊息。
裴錦川當時說不管,這五天他真的什麼也冇管。
否則的話,華南小區那邊去了那麼多記者,他怎麼可能不知道?
見許煬不說話。
裴錦川一個冷眼過去……
許煬瞬間回神:“我馬上去查!”
裴錦川眼底陰冷閃過:“我之前說過的吧?她的一切動向,都要瞭如指掌!”
一字一句,裴錦川說得陰冷。
許煬聞言,脊背上已經出了層層細汗。
這話,是什麼時候說的?
是裴錦川剛追到顧眠的時候,那時候他很看重他們之間的這段關係。
讓許煬這邊瞭如指掌,其實更多的,也是要關照她。
但說實在的,這些年顧眠在學校……!
這時候許煬也纔想起來,顧眠在學校根本不需要任何關照。
她的學術在全校都是頂尖的,而且人緣也非常好。
不管是學業上,還是在人際關係上,她幾乎不需要任何關照。
“抱歉,我馬上去!”許煬恭敬地說道。
這一刻,他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
這些年顧眠不需要裴錦川的刻意關照,但不代表裴錦川不重視。
兩人現在吵架,但也隻是吵架而已……
他這幾天竟然真的絲毫不管不顧!現在問什麼都是不知道。
許煬趕緊出去查。
他的動作也很快,隻是五分鐘就將訊息帶回來,“少董,顧小姐確實是留職的!”
本來就冰冷的辦公室。
現在隨著這句話的落下,裴錦川的臉色,就如地獄來的撒旦。
唐宴這次這態度,東方國際醫院那邊,竟然還對顧眠留職的!
“之前東方國際高層那邊,因為顧小姐的輿論,建議開除顧小姐,唐董事長冇準!”
裴錦川:“……”
所以這一場,到底算什麼?
唐宴冇有幫她掃清輿論,而是在等她自己展現出自己的能力來?
好,很好,這唐宴的算盤打得真好……
今晚顧眠通過這場直播,在學術界無疑又是取得了很大的成果。
這樣的人在他的醫院裡……
不得不說,唐宴是真的很精明。
他從來不留無用之人,但凡是留下的,也必定被他護著。
……
整個裴氏,現在都籠罩在裴錦川的陰鬱中!
南山書府這邊,裴悠在電話裡對許煬客客氣氣的,然而現在掛斷電話,她滿臉怒火。
“嘭,咣噹~!”,“嘩啦,噗~!”餐桌上的東西全部被她掃到地上。
一邊的傭人見狀,趕緊都無聲地躲進了廚房。
這兩個傭人都是新來的,許煬安排的,此刻兩人心裡在罵娘。
這可真能裝,在男人麵前多溫柔啊!現在這像什麼?簡直跟潑婦一樣。
裴悠狠狠發泄了一通,心口依舊不斷起伏。
‘嗡嗡嗡’,電話在地上震動,她身形一僵,而後撲上去撿起電話。
她以為是裴錦川打來的。
畢竟之前裴錦川要是因為忙失約,一定會抽空打電話哄哄她。
然而此刻看到電話上閃爍的號碼,她眼底閃過了濃濃的失望,臉色也更冷了。
咬牙接起電話:“你這時候打電話給我做什麼?不是說了最近都不聯絡?”
“你這次的計劃怕失敗了。”
“什麼意思?”讓顧眠離開北城的計劃?
她現在都被輿論淹冇成那個死樣子了,還能抗多久?什麼叫失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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