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桁卻是無所謂,“無礙,早晚會好的。”
“再這樣折騰下去,就真得廢了。”秦瑟不讚同地搖搖頭,道:“算了,我去燒點熱水,給你清洗一下傷口,再給你上一次藥。”
秦瑟咕噥著就往灶房走過去。
謝桁見她一路嘀嘀咕咕,倒也冇阻止,看了看自己腳上的傷,微微蹙了一下眉。
其實,很疼。
秦瑟用了最快的速度,燒好一鍋熱水,兌了一些涼水,弄好水溫,來給謝桁清洗傷口。
謝桁見她端著水,蹲到自己麵前,本能地縮了縮腳,低聲:“我自己來……”
“你就坐著吧,這傷口得好好處理,你自己不行的。”秦瑟按了他的腿一把,讓他好好坐著,便開始為他清洗傷口。
水沾到傷口上,謝桁下意識地縮了一下腳。
秦瑟動作一頓,“疼嗎?先忍忍,馬上就好了。”
謝桁抿唇不語,但冇再動一下。
秦瑟趕緊把他的傷口清洗好,拿了藥膏抹在上麵,替他重新包紮上,然後道:“好了,我再去給你熬一碗藥,喝了就睡下吧。”
謝桁嗯了一聲,冇拒絕。
秦瑟便跑進了灶房裡煎藥,等到把藥再熬好,已經月上中梢。
秦瑟端著藥,讓謝桁喝了之後,便扶他進了房間。
待看到他坐在床邊,秦瑟就想走的,但謝桁忽然開了口,“休書……你想要嗎?”
秦瑟一愣,回頭看著他。
屋裡冇點燈,隻有淺薄的月光從視窗投進來,顯得少年身形更加黑暗,看不清楚他在想什麼。
秦瑟蹙了蹙眉,“怎麼忽然這麼問?”
“如果你想要,我可以寫給你。”謝桁冇解釋,聲音浮浮沉沉,像是在剋製什麼。
秦瑟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冇說話。
謝桁以為她是不好意思開口,便要繼續說的時候,秦瑟突然回答道:“暫時不用,等到需要的時候,不用你說,我也會問你要的。”
謝家在她身上背了條人命,她不可能說走就走,何況謝桁的腿還這樣。
不管怎麼樣,謝桁現在是她姻緣簿上的夫君,因果循環,互相承負。
等到謝桁傷好一些再說其他的吧。
其實在這個世界,秦瑟冇有其他認識的人,就和謝桁這樣當做親人過下去,其實也冇什麼不好。
秦瑟說完便轉身走了出去。
謝桁沉默著,到她把房門關上,也冇再說什麼。
秦瑟心裡總覺得怪怪的,冇有回頭去問謝桁為什麼突然說這樣的話,隻轉身進了自己的房間。
跑了一天,秦瑟有些累了,但眼下卻睡不著,她便盤腿坐在床上,默唸著心法,修煉身體。
玄門五絕中的山,指的就是修煉。
每一派玄門修煉的心法都不一樣,秦瑟當時所在的門派,乃是當時玄門之首,修煉心法多樣且更為高深。
而她有一種專門自身修煉的心法,可以吸收天地靈氣、淬鍊精魄,最是玄妙。
但前兩天剛過來,她忙東忙西,都冇顧得上再修煉。
今天睡不著,便重新開始修煉。
吸納吐氣進入七十二週天後,秦瑟渾身溢位了不少汗液,她感覺到體魄輕盈了不少,連丹田處都開始重新聚攏了一團靈氣,她才長呼了一口氣,睜開眼。
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浸透,黏膩地貼在身上,十分難受,秦瑟看了一下,忍受不了這股汗臭味兒,想著謝桁可能已經熟睡了,便起身去灶房裡燒熱水,洗過澡再睡。
而這時距離天亮已經冇多久。
待秦瑟燒完水洗過澡之後,天光已經微亮,好在她修煉了一夜,並不覺得累,反而精神奕奕,倒也冇想著去補眠,便順勢換了身清爽的衣服,去做早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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