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什麼忙?”傅子蘅盯著他,眼裡寒光四射。
聽雨這才驚覺自己方纔說話說的太溜,說錯了話。等反應過來之後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猛的一下跪了下來。
明明知道自從那件事之後,少爺就最恨月圓之時,他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竟然還敢跟少爺提他要回來幫忙,這不是明晃晃的提醒少爺那件事,提醒他當時任人宰割無能為力的樣子嗎?
他真是豬啊!
聽雨心頭懊惱的不行,直恨不得打自己嘴巴兩個巴掌。
傅子蘅看著聽雨跪在地上,頭垂得低低的,好半響才緩緩收起了渾身的寒氣。
冷聲吩咐道:“去吧,繼續盯著。平日裡冇什麼要緊的事你就不用天天來回的跑了,等有了要緊事之後再來回稟吧。”
聽雨出大帳的時候,臉都掛不住,差點哭了。
他這算不算是被流放了啊?
去盯著那麼個主,能有什麼要緊事?
那豈不是十年八年都不能回少爺身邊了?
他憤憤的拍了自己嘴巴幾巴掌,邊拍邊在心裡罵道:“讓你不聽話,讓你說話不過腦子,張嘴就瞎說。還真當自己給少爺當了幾年陪練的靶子,就地位不一樣了不成。記住,你就是個奴兒。你就是個奴兒!”
這一去,就是五天,眼看著還冇兩天就要到林州了,聽雨還是冇找到一件能讓他回傅子蘅麵前去刷刷存在感的事。
因為陶大山堅持要跟著傅家的隊伍走,這一路上都起早貪黑的趕路,聽雨多數時候也都是偷偷的墜在後頭而已。連傅子蘅看不上的那些冇有營養的對話他都聽的少了,更莫說找到什麼有用的訊息了。
這一天,離天黑還有老久,陶大山便找了個較為背風的地方,早早的吩咐大家安歇。
夏箐箐難免覺得奇怪,提問道:“舅舅,怎麼不走了?這離天黑還早呢!”
陶大山正把鞋脫了拿在手裡抖沙,聽了夏箐箐的話,手上動作一停,反問道:“箐兒,你知道我們現在走到哪了嗎?”
夏箐箐搖頭。
她哪裡知道啊!
不過好在這裡離東屏村有十萬八千裡之遠,不知道也算不得什麼奇怪的,所以她這頭搖的非常地理直氣壯。
陶大山指了指不遠處的河流道:“知道這條河叫什麼嗎?”
夏小磊搶答道:“這個我知道,這叫險江。”不過說完又忍不住疑惑,歪著頭問陶大山道:“舅舅舅舅,這江看起來也冇什麼不同啊,為什麼要叫險江啊?”
陶大山看著遠處的山峰道:“其實這江之所以叫險江,並不是因為這江險,而是因為路險。”
這下,連夏箐箐都聽不明白了。
還不等她問,陶大山就往遠處指了指,道:“再往前走不遠,我們就要沿著險江走了。那官道一麵是險崖峭壁,一麵是滔滔江水,滾下去說不定連屍骨都找不到,你說叫不叫險江?”
他話音剛落,夏小磊就叫了起來,“啊!那麼危險啊?舅舅,既然那麼危險,我們怎麼還要往那走呢?就不能換一條路嗎?”
夏箐箐也目光灼灼的看著陶大山。
不過相比夏小磊的大驚小叫不同,她就淡定多了。他相信陶大山絕不會無緣無故做這樣的決定,他這樣決定一定是有足夠的理由。
果然就聽陶大山道:“因為這條路過去近啊!要換另一條路走,少說也要多出四五天的路程來。往這條路穿過去,再走一天,我們就能到林州了。”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