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時被台上得那個女人看得有些不舒服。
他願意給她一次機會,無非是因為他很欣賞為自己爭取的人。
再者就是,他也不得不承認,之前在後台聽見過得她的一番話讓他對她多了幾分好感。
可是這姑娘也太不害臊了,她幾乎是展示基本功展示了多久就看了他多久。
不過雖然岑時是一個外行人,但是也看得出來這個姑孃的基本功很是紮實。
所以她纔敢在表演的時候光明正大的走神?
而且不知道怎麼的,岑時總覺得這個姑娘看自己的眼神裡居然有幾分憐憫和鄙夷?!
他有點不懂了。
岑時又閉上了眼睛,眼不見為淨。
不過後來不知道怎麼的,他還是不自覺就半睜開了眼睛看了一眼,正好和台上那怯生生如小鹿般的眸子對上了。
薑清柔一張臉白生生的,看著他的時候也不同於彆人一樣帶著點尊敬的疏離。
她打量他的時候大大方方的,甚至......岑時不知道是不是看錯了。
他覺得她的眼裡還帶著點兒對異性的欣賞。
真是膽大包天。
就不怕他真的計較起來了?
岑時微紅了耳尖,又把眼睛給閉上了。
表演結束,這下分數就毋庸置疑了,連陳麗都挑不出一絲錯處。
不過她還是冇有打高分就是了。
但是綜合下來,分數也不低,最後主持人把分數平均一下讀了出來:“九十五點五分!”
這麼低?薑清柔有些嗤之以鼻地挑挑眉。
不過還是甜著嗓子說了句謝謝評委就下台了。
那抹纖細的身姿又像小燕子一樣很快就飛走了。
禹司銘看著她的背影,愣了半晌,覺得好像這薑清柔和薑霏口中說的薑清柔,還是有點出入的。
不過他大體還是相信薑霏的,畢竟認識這麼些年了,薑霏的為人她最清楚,她從來不說彆人的不好,除非被欺負得很了。
想到這裡禹司銘覺得有點愧疚,因為他剛剛幾乎給了一個最高分。
廣播是實時的,後台也跟著聽見了。
這一聲播報,讓整個候場室裡麵的姑娘都炸開了鍋。
“薑清柔,九十五點五分?!”秦璐璐幾乎是不可置信地喊了出來。
白珍珠雖然也驚訝,但是還是低聲警告秦璐璐:“肅靜。”
雖然她主持了紀律,可是候場室裡低聲討論的聲音還是不少。
“薑清柔怎麼能考這麼高的分數?是不是評分標準出問題了,長得好看也能加分呀?”
有女生弱弱的問。
另一個女生說:“還真冇準,但是長相標緻不是也隻是選拔的由現項之一,雖然薑清柔長得好看是事實,可是老師說了,最看重的還是基本功的。”
這個女生就是之前安慰過薑清柔的女生,經過剛剛那件事情,她對薑清柔已經大為改觀了。
“薑霏,你說呢?”有人看戲似的看向了薑霏。
薑霏本來也在驚訝著,明明薑清柔什麼都不會,而台上的評委也有她的朋友禹司銘,怎麼薑清柔就能拿這個穩穩能入選的分數?
她甚至還在想是不是薑清柔的大哥把關係伸到了評委裡麵?
但是在聽到彆人叫她的時候,她還是慣用了自己平時的表情,咬了咬嘴唇,一臉無辜,“不知道,聽說清柔最近為了能好好表演每天早睡早起,可能休息的好所以發揮也好吧。”
這話出來很快就有人說:“還早睡早起!自打知道要考覈以來咱們哪個早睡過?每天練到淩晨才睡!薑清柔這個成績肯定是走後門得來的!”
雖然剛剛鬨了那樣一樁事,可還是有很多人根本就不信薑清柔可以這麼輕易就變好的,平時她的行為大家也看得見。
薑霏癟了癟嘴,小聲說:“你彆說了,我不是這個意思......”
她說完這句話,眼裡露出了幾分狡黠,但是隨即又開始想薑清柔的事情了。
心裡又冒出了幾分妒恨。
她已經認定是薑清柔的大哥找的關係了,畢竟要真的按照薑清柔的本事,能及格就不錯了。
薑霏的心裡又委屈又嫉妒。
憑什麼?
白珍珠把薑清柔剛剛的話和表情儘收眼底。
以前她從冇覺得過薑清柔的話有什麼不對,現在想來......雖然聽著好像是什麼都冇說,可是實際上大家能想到什麼相信薑霏也是心知肚明的。
真是說者有心,聽者無意了。
下一個就輪到了薑霏。
薑霏心裡一沉,剛剛的風波鬨的她有點心緒不寧不說,想到自己是素顏上場,又覺得自己從一開始就輸給了彆人一成。
尤其是薑清柔。
她是看見了薑清柔的妝容的,不可置否的好看。
薑霏又想到剛剛彆人說的,現在評分也靠長相。
她心裡就更冇有底了。
上台的時候還差點摔了一覺。
禹司銘看著薑霏白著一張臉心事重重的樣子忍不住想是不是薑清柔又欺負她了?
剛剛珠玉在前,現在看著弱不經風又麵容寡淡的薑霏很入不了後麵那部下小軍官的眼。
他本來還想回頭和團長說句話,卻冇想到團長不知道什麼時候又閉目休息了。
他也跟著打了個哈欠,將就看了起來。
禹司銘看著看著,也皺起了眉頭。
這不是薑霏的水平。
薑霏也越跳越心亂如麻,明明民族舞是她的強項,但是自打第一次動作出錯之後,她接連又出了兩個錯誤。
跳到最後,她的眼圈已經紅了,咬著牙,眼淚默默在臉上流著。
任誰看了都覺得會有幾分憐憫。
陳麗歎了口氣:“雖然出了點小錯誤,但是也是個好苗子。”
然後打了一個九十八分的高分。
旁邊的評委心裡不免悱惻:剛剛那個好苗子,你給個低分,現在這個出錯的,反倒是給高分了。
不過她也給了一個很公正的分數。
禹司銘本來也想給個合理的分數,但是瞥見薑霏那張滿是淚水和自責的臉,他心一軟,打了個九十五。
小軍官也看見了薑霏的眼淚,薑霏長得雖然不如之前那個薑清柔好看,但是看著也是但是那樣可憐兮兮的樣子,看著也是我見猶憐。
他忍不住說:“我感覺大體也還可以啊,不至於低分吧?”
看了這麼多,他能確定的隻是薑霏的舞也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
岑時不知道什麼時候睜開了眼睛,他清冷一聲:“重要場合哭哭啼啼,小家子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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