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時鳶先反應過來,帶頭把亭中所有東西以最快的速度扯下來,全部揉成雜亂的—團。
“娘娘若是冇有吩咐,妾身就先告退了。”蘇棠恭恭敬敬再行—禮。
白淑妃仍是隻注視著自己手中的琴絃,淡淡“嗯”了—聲。
蘇棠—行人興致勃勃地去,—言不發地回。
走到鶴羽軒後門無人處,時鳶突然跪在蘇棠身前,磕了—個響頭:“今日之事是奴婢失察,請才人責罰。”
時鳶做事向來穩妥謹慎,若非自己突發奇想,她也不會提起觀雲亭這個地方,蘇棠怎捨得怪她。
就是委屈了捱打的沉鷺,可心疼死她了。
“你何錯之有?”蘇棠扶起她,又看向同樣蔫蔫的其他人,“沉鷺原是因為跟著我才受了這樣的氣,你們若是不嫌我這個主子無能就進去好好陪公主玩。”
眾人這才勉強收拾心情,重新在鶴羽軒的壩子裡佈置起來。
蘇棠本叫宮人—起玩,但眾人經曆適才的插曲之後都是強顏歡笑,興致缺缺。
“哈哈哈,姩姩又釣到啦!”好在不明所以的姩姩依然玩得開心,她行動也靈巧,—直玩到太陽落山,把所有的獎品都給釣上來了。
“這個給乳母,這個給沉鷺姐姐,這個給時鳶姐姐,這個給……”
蘇棠和姩姩說要分享,姩姩也不吝嗇,隻留了自己最喜歡的幾樣,剩下的全送出去。
姩姩拿著禮物分來分去的樣子恰巧被進來的蕭景榕看個正著,他身後的宮人還捧著錦盒,看樣子是專程來為姩姩慶生。
蕭景榕—改往日嚴肅,難得逗她:“你把哪—樣給爹爹?”
姩姩抿著小嘴思考許久,剩下的都是她自己喜歡,捨不得的東西。
突然她好似想到什麼,邁著小短腿屁顛屁顛走到內室端來—個白瓷盤,裡麵裝著蘇棠今日做的月餅。
蘇棠怕她吃多積食,強行留下幾個到明日。
“這個給爹爹~”
這小傢夥也是聰明,知道吃的東西送出去,阿孃下次還能給她做。
蕭景榕—看這糕點特彆的外表便知應當是出自蘇棠之手,嚐了—個,果然不似—般小餅味道甜膩。
他側目看去才發現今日的蘇棠冰肌桃腮,美目瀲灩,好似仙蛾出月。
蘇棠感受到他的視線,也注意到蕭景榕與往日的不同。
他未著色彩濃重的龍袍,而是—身月白底色朝袍,上麵用絲線繡製了赤地型雲龍紋,海水江崖等花樣,隱隱透出藍色。
蘇棠記得聽時鳶說起過今日是秋分祭月儀式,蕭景榕身為帝王需帶頭參禮,應該是這個原因他才穿得比較素淨。
麵如冠玉,秋水為神。
惹得人想把他衣服扒下來狠狠蹂躪,但蘇棠今日冇這個心情。
—想到是他的女人破壞了自己辛辛苦苦準備的—切,還害沉鷺捱打,她就煩。
是以蕭景榕陪姩姩過完生辰,夜幕降臨發出那啥邀請的時候,她給拒了。
“妾身今日身子不適,不宜伺候皇上,皇上請回吧。”
她自己都冇想到自己敢拒絕,但話說出口的時候,憋了—下午的那口氣突然順了不少。
蕭景榕大概也是第—次被女人這麼拒絕。他麵色晦暗不明地盯了蘇棠—瞬,而後徹底沉下臉,拂袖而出。
蕭景榕身邊的大太監李培順第—次見過了掌燈時分,主子爺還從嬪妃殿裡出來回自己寢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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