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陽光灑在梨林河上,波光粼粼。
河畔早己擠滿了熙熙攘攘的人群,好不熱鬨。
在河邊的一塊空地上,立著一座臨時搭建起來的簡陋台子。
台下,幾乎彙聚了整個梨林川鄉的男女老少,他們或踮起腳尖張望,或相互推搡著向前擠去。
人群中央的趙子銘深吸一口氣,然後高聲說道:“各位鄉黨,今日我在此,是想向大家宣告一件要事。”
他頓了頓,接著說:“想必諸位也清楚,我們趙家自遷居至梨林川鄉以來,己曆經三代,長達五十餘載。
這些年承蒙各位鄉黨的關照與支援,使得我趙氏一族能在此落地生根,過上安定富足的生活。”
趙子銘站在台上,目光緩緩掃過台下那片密集的人群。
儘管他的音量並不大,但每個字都清清楚楚地傳進了在場每個人的耳朵裡。
人們開始竊竊私語起來,臉上滿是好奇之色,紛紛揣測著趙子銘即將宣佈的事情究竟是什麼。
“可是那可惡至極的土匪頭子王友邦毫無道義可言,他當年從豫省討飯而來,是我們梨林川眾鄉黨收留了他。
“現如今,他卻率領一眾匪徒在我梨林川大肆殺戮掠奪,惡行累累,令人髮指!”
“作為梨林川的一員,我趙家豈能對此漠然視之、袖手旁觀?”
一時間,台下鴉雀無聲,眾人都屏息凝神,靜靜等待著趙子銘的下文。
隻見趙子銘一臉堅毅地說道:“所以,經過深思熟慮,我們趙家決定,傾儘家財籌備資金,招募鄉裡的青壯興辦民團,與眾鄉黨攜手並肩抵禦王友邦的侵犯騷擾,誓死捍衛家鄉的太平寧靜!”
話音未落,台下瞬間騷動起來,人們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雖說這趙家有些資產,但又如何能與那王友邦相抗衡呢?”
“冇錯,聽說那王友邦手下有上千號人馬,且各個都是心狠手辣、不要命的主兒!”
“趙家這是將整個家族的命運都壓上去了呀,稍有不慎,後果不堪設想啊!”
台下的眾鄉親憂心忡忡,心裡著實冇底。
要知道,王友邦現在正聲勢浩大。
以趙家目前的實力想要與其抗衡,簡首就是以卵擊石啊!
趙子銘靜靜地站在台上,麵沉似水地聽著台下傳來的陣陣議論聲。
但他的眼神堅定而沉著,並冇有流露出一絲一毫的驚慌失措之色。
因為他心裡非常清楚,如果想要獲得這群鄉親父老們的信賴與擁護,就一定得拿出有說服力的東西才行。
於是乎,趙子銘清了清嗓子,用溫和且沉穩的聲音說道:“各位,請先靜一靜!”
隨著他這句話說出口,原本喧鬨嘈雜的場麵逐漸變得安靜下來。
緊接著,趙子銘轉頭看向站在一旁的趙仁義,並朝著他揮了揮手示意道:“三爺爺,把東西拿上來吧。”
趙仁義看到趙子銘的手勢,立刻叫來兩名身材魁梧的年輕小夥子,讓他們合力抬起一隻木質箱子走上台來。
當木箱被放置在舞台中央時,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約而同地集中到了它身上。
隨後,趙仁義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打開箱子蓋子,並伸手揭開覆蓋在上麵的黑色布條。
刹那間,映入眾人眼簾的竟是一排排嶄新發亮的拴動步槍!
這些步槍散發著濃烈的機油氣味,彷彿剛剛從兵工廠製造出來一般。
而在槍支旁邊,則整整齊齊地擺放著一盒又一盒色澤金黃耀眼的子彈。
冇錯,眼前所見正是之前係統所贈送的那 200 支毛瑟 98 式步槍中的一部分。
實際上,就在昨日。
當趙仁義初次目睹眼前這些堆積如山的槍支彈藥時。
即使他打過仗、見多識廣,心中仍舊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震撼。
要知道,若是將這些槍械投入黑市,其價值簡首無法估量。
當時趙仁義滿臉驚愕地問道:“子銘啊,這些東西究竟是從哪裡得來的?”
趙子銘神色自若地回答道:“三爺爺,您可曾記得我之前向您提及過那位來自雍城洋行的外國友人?
我給他寫了封信,請他代為購置一批軍火。”
“而昨天深夜,這位洋人朋友便派遣專人押送來了這批貨物。
而且您大可放心,整個運輸過程絕對冇有旁人察覺,萬無一失!”
趙子銘巧妙地將所有責任都推諉到那個所謂的洋人朋友身上。
事實上這個洋人朋友是真實存在的,趙子銘也給他寫過信。
隻不過信中並冇有談到要采購槍支的事。
當初係統給予新手禮包時。
趙子銘便特意尋覓到這處荒廢而僻靜的窯洞,並將所有的槍支和彈藥從係統空間裡取出藏匿起來。
凝視著眼前這些簇新發亮的槍械,趙仁義情不自禁地慨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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