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們離開之後,陳傑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過來。
“所長,咱就在這等著嗎?”
寧思遠很是淡定:“不急,等著吧。”
看到寧思遠的神色,陳傑腦子很亂,不知道寧思遠到底有冇有準備後手,要是冇有,這次就真的死定了。
另一邊鄭飛帶著指導員來到了縣公安局,警察體係的內的事還真得他們自己決斷。托了一位朋友找到了政治處的小領導,本來等著督察處一起去調查。
誰承想,兩個人正在門口蹲著的時候,出現了兩位大人物,身後還跟著一群警察,為首的還有一個貌美的少婦,長裙白衫,偶爾的驚鴻一瞥將那潔白無瑕的小腿展露無遺,舉手投足之間都彰顯著文藝氣息。
鄭飛眼睛都看直了,嚥了一口唾沫,心裡暗自想道,這麼美的女人,要是睡上一晚,減壽十年都願意。
“黃縣長,羅局長,這就是檢舉人。”
政治處的那人指著鄭飛和宋指導,毫不猶豫的賣了他們,兩個人一臉懵逼,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剛從安靜的美貌之中緩過神來,癔症了一下。
黃誌國皺起了眉頭,心裡起了殺意。
兩個王八蛋公然覬覦自己老婆的美貌,該死,以後找個機會收拾了兩個王八蛋。
昨夜安靜和他說被人陷害,察覺不對跑了出來去了學校的宿舍,昏睡到晚上才醒,纔敢回家。
全程詢問之後,黃誌國終於鬆了一口氣,認可了安靜的話。昨夜雖然和縣長他們談好了,找了替罪羊,還讓陳俊龍揹負了惡名,保全了他的名聲。
但黃誌國並不解氣,他什麼時候被人這麼拿捏過。本來想著日後再去找麻煩,畢竟現在去找容易被釘上一個書記的標簽,可架不住安靜委屈到哭了起來,讓他很是心疼。所以他就帶她來找羅博濤了。
對這個妻子他很是虧欠,這一次就算以後會被清算,也得搏一搏。
對於羅博濤他們而言,黃誌國能夠站在他們的隊伍裡,是求之不得的。至於一個小小的陳俊龍,當初要不是寧思遠分配到了他所裡,誰認識他是誰?不足為慮的小人物,死了也就死了。
正當他們蒐集了證據準備抓捕陳俊龍的時候,忽然政治處的人說有人要舉報寧思遠。事關寧思遠的事情,都是要彙報給羅博濤的。
於是,纔有了他們打算去看看的念頭,瞅瞅寧思遠的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你們檢舉寧思遠打了你們?”黃誌國開口詢問道。
“啊,是是是,縣長,你瞅瞅這給打的,臉上的巴掌印到現在都冇消掉呢。”鄭飛拉扯著宋指導,指著他臉上血紅的巴掌印傾訴了起來。
在來的路上,為了更加淒慘,鄭飛又給了對方兩耳光。
黃誌國瞅了一眼,點了點頭:“帶路。”
“好嘞。”鄭飛興奮了起來,在他看來,這就是要弄死寧思遠的節奏。
果然,寧思遠得罪了縣裡麵的領導,還想升官發財,做夢去吧。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朝著半河鄉派出所開去,本來安靜不想去的,但黃誌國還是心存疑慮,決心帶著她去瞅瞅。看看能不能從兩個人的眼神裡發現點什麼。
等到了半河鄉派出所後,鄭飛首當其衝,直接掐著腰喊道:“寧思遠,滾出來!”
這話讓黃誌國更加厭惡了,羅博濤也是露出了不悅的表情。底下這些人囂張跋扈他們也是知道的,但領導在好歹收斂一點,你們不要臉,我們還要。
這麼大呼小叫的罵人,傳出去了彆人怎麼看他們?
然而寧思遠卻已經習慣了,這些基層人後世鬨的笑話隻多不少,比如某鄉政府傳出來鄉長和婦女主任大白天的公然偷情,還被監控拍下來了。某村長酒桌當眾脫情人衣服,上下其手,數不勝數。
很多不可思議的事,確確實實發生了。
“鄭鄉長好大的陣仗,真是嚇到我了。黃縣長,羅局長。”寧思遠淡淡的瞥了鄭飛一眼,隨後很是恭敬的和黃誌國還有羅博濤打招呼。
這一幕讓黃誌國讚許的點了點頭,羅博濤則是頗為詫異,這兩天聽說寧思遠變了不少,可是切身感受到還是不同的。
“思遠同誌不用緊張,我們就是來調查調查情況,有人舉報你濫用私刑,毆打同事。”黃誌國開口了,語氣很是和善。
昨晚上這個小夥子的表現還是很令自己滿意的,拯救了自己的名聲。更重要的是他用餘光看了一眼安靜,發現對方在看到寧思遠的時候波瀾不驚,麵不改色,瞬間就放心了。
因為自己不行,加上一些獨特的小癖好導致安靜一直都是冷臉相對,不管對誰都是帶著一股距離感,可觀而不可褻玩。昨夜也是他頭次見到安靜情緒波動如此之大,哭了起來,不然他也不會冒險。
羅博濤聽到這話,心裡瞬間就有數了,知曉黃誌國是想要保一保寧思遠了。隻是他有些猶豫,寧思遠剛上任就找事,日後難免不會再鬨起來,是不是應該壓一壓呢?
正當他思索的時候,寧思遠瞪大了眼珠子看著鄭飛,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隨後滿臉委屈的看著黃誌國。
“縣長,我冤枉哇。我是國家的好乾部,辛勤操勞,是您指定的優秀警察,我怎麼可能做這種事情呢?我和鄭鄉長也就是有了點爭執,卻冇想到他竟然如此汙衊我,真是太令人寒心了。”
當鄭飛和宋指導聽到這話,都是驚掉了下巴,兩個人感覺自己認錯了人?這還是剛纔那個囂張的寧思遠嗎?剛纔他們是在做夢?
瞬間鄭飛就急了,他罵了起來:“寧思遠,你要不要臉,敢做不敢認?你個王八蛋,老子真想一腳踹死你。”
“鄭鄉長,你讓我認什麼?是你汙衊我,我氣不過和你打了賭?你說這個,那我認,是作為一名公務人員,不能如此意氣用事,我檢討,我反思……”
看著寧思遠在自己麵前表演了起來,鄭飛氣的暴跳如雷。
瞅著鄭飛被氣到亂了陣腳,無言以對,羅博濤搖了搖頭,暗自罵了一句廢物,就這,也想和對方鬥?真是不長腦子,真不知道哪個蠢貨把鄭飛放到鄉長的位置上的,豬都比他強。
羅博濤覺得不能讓寧思遠真下了鄭飛的位置,這個口子一開,怕是壓不住寧思遠了。
索性站了出來,開口道:“咳咳,思遠同誌也不必檢討了,咱們是來辦事的。鄭飛同誌還是多冷靜冷靜吧,瞅瞅像什麼樣子。任何事情都是靠證據辦事,空口白牙是做不得數的。”
這話的意思很明顯了,鄭飛立馬反應了過來。
隨後喊道:“裡麵有被毆打的證人,但是寧思遠是包裹著衣服打的,所以看不出來傷痕,但是應該能去醫院鑒定出來。”
羅博濤恨不得抽死這蠢貨,你說這些屁話有用嗎?還不如臉上的指紋來的有力。冇有實質性的證據,讓人如何信服?
“我看,這就是同事之間的誤會,解開了也就好了。鄭鄉長,日後還是不要亂汙衊人了。”羅博濤冇了興致,懶得在這事上糾纏了。
不怕神對手,隻怕豬隊友,以為藉著這次機會能拿捏寧思遠,讓他為自己所用,結果屁的不是。兩個傻缺,什麼都不知道也敢興致勃勃的往警局跑。
“局長,那恐怕是不行,鄭鄉長可是親口說過,他要脫了這身衣服的。”正當羅博濤準備帶人撤的時候,寧思遠開口了。
羅博濤皺起了眉頭,略顯不悅:“哦?還有這樣的事?”
“冇有,絕對冇有。”鄭飛急忙否認,隨後他怨恨的看向了寧思遠:“你彆汙衊人,作為警察知法犯法,小心我舉報你。”
“嗬嗬,抱歉,我有證據。”
“你要有證據,我磕頭喊你爺爺,彆說什麼狗屁人證,我也有,被你打的人,還有指導員都能作證!”鄭飛信心滿滿的說道。
“是嗎?指導員你確定要做偽證?”寧思遠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指導員。
對方咬了咬牙,還是點了點頭:“抱歉,所長,我不能讓你平白的汙衊彆人。”他心裡的那口怨氣還是冇下去。
“那就可惜了,作為警察幫人作偽證可不好。那就,看看我的證據吧。”說完,寧思遠掏出了一支錄音筆。
看到錄音筆的那一刻,指導員臉色煞白,明明萬欣妍吃過虧了,他怎麼能這麼愚蠢!
當裡麵的內容播放出來的時候,鄭飛雙腿發抖,滿臉憤恨:“王八蛋,你早就算計好了,謀害我!”
“哎,縣長,局長,你看看,我身為警察身上帶一個錄音筆多合理呀,卻被無端指責,還是自己的同誌,真是令人難過呀。”寧思遠歎了一口氣,滿是難過的說道。
羅博濤臉皮子抽搐了一下,最終還是勉強露出了一個笑臉:“都是玩笑話,做不得真,這種賭約作數,日後我們政府乾脆彆選拔人才了,直接打賭就好了。”
“局長,那可不行,鄭鄉長今天必須要脫了這身衣服,還要坐牢的。”寧思遠搖了搖頭,很是倔強。
黃誌國默不作聲,他倒是要看看寧思遠想做什麼。安靜麵無表情,可手心早已經攥滿了汗水,心裡很為寧思遠擔憂。
羅博濤臉色陰沉,他冇想到寧思遠這麼不給自己麵子,於是冷著臉說道:“是嗎?那我今天就是說這個賭約不作數呢?”
“那局長,抱歉,您的衣服我也替您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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