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冇有多餘的棉被用來鋪床,就隻有一床厚被子給他們主子一半墊在地上,一半蓋在身上,就這樣裹著睡。
房間裡燒上了火堆,比外麵的棚子好上太多,少年身上漸漸回暖。
八個下屬擠在外麵那間,圍著火堆相對而坐,他們冇有被子,隻能靠火堆取暖,都是有內力護身的人,穿得也厚實,倒是冇覺得有多冷了。
“老大,我們糧食隻能維持一個月”其中一人有些發愁的跟領頭人說。
“一個月寒潮該是過去了,到時我們在山裡獵一些野味也能撐到嶺南去”。
他們不知道寒災有半年時間,這口氣鬆得太早。
大雪下了一個月才停下來,還好有門廊,不然這會兒房門都打不開,外麵的積雪比人都高,地麵已經凍住結冰。
長安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隻露出兩隻眼睛,打開大門冷風直往屋裡灌,她打了個冷顫,跟顧老六說道:“爹,雪停了,我們出去把房頂上的雪清理一下吧,這麼厚的雪,要是再下的話說不定會把山洞壓塌。”
顧老六大手一揮抓住長安的後衣領把她給拎回屋,懶懶得看了眼外麵足以活埋兩米大高個的積雪,強勢得讓長安在家裡休息。
“外邊冷,閨女回房去,長樂跟我一起去清理積雪,這不光是房頂上要清,屋前也要清,還好關騾子的棚子經常去清理,不然這會肯定是塌了”。
看了眼自己的小短腿,又看了看外麵的雪,長安冇有反駁老六爹,自己幾斤幾兩得心裡得有數,彆儘幫倒忙。
等合適的時機再出去幫忙,那麼什麼時候纔是合適得時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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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老六和長樂一個拿著鋤頭,一個拿著木鍬,看上去不怎麼費力的清理著屋頂上的雪,一個鏟,一個摳,配合得相當默契。
下邊的雪清理掉,坡上麵的雪會往下滑,他們倆就乾脆往上清理到有樹木擋住的地方。
長安去棚子裡給騾子喂乾草和水,又給坑裡添了些木柴,乾草她往空間裡收了不少,所以這會騾子有得墊也有得吃,不然非餓著不可。
喂完騾子出來,看除了他們家冇人出來清理屋頂上的雪,長安眉峰微蹙,這些人一點常識都冇有嗎?
雪停了也不出來看一下,雖說東部很少下雪,或是基本就不下雪,但是看到這厚厚的雪層,正常人都該想得到要清理一下屋頂吧?
他們是不怕自家房壓塌把他們給埋裡頭?
這些人畢竟是跟著老六爹一起的,還是叫一下他們吧。
長安爬上厚厚的雪層,剛上去整個都被雪埋裡麵了,這下把顧老六給驚著了,他立即從山坡上飛身而下,像拔蘿蔔一樣把長安提溜出來,順便還晃了晃手,再抖了抖,把她身上的雪給抖掉。
“叫你待在家裡,瞎出來亂跑什麼?”他有些生氣的戳了一下長安的腦袋瓜子,因為生氣聲音不像常時那樣溫和,帶了點冷意。
隻敢責備,不敢收拾,捨不得。
要是換成是兒子,到底給他個完整的童年。
顧老六把長安拎回屋,不容置疑的說道:“在家好好待著彆出來”。
長安拽住顧老六的衣袖急急的說:“爹,你把那些人也叫出來清雪,肯定還得下雪,不清的話會很危險”。
“我現在去叫,你好好在家裡烤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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