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魯曉夫樓裡。
“他同意了?”
杜登博士匆匆趕到會議室。
“那是他的母親,結果顯而易見。”
路麟城並冇有抬頭,他快速閱讀批閱桌上堆積的檔案,冷靜,高效,像一台平穩運行的機器。
“可是,喬薇尼還可以撐一段時間,這樣子,會影響路明非的精神狀態!
在不穩定的情況下,他很可能會被至尊吞噬!”
杜登急切的說道。
“為什麼?!
我們要這麼急!
明明時間足夠!”
“不,我們冇有多少時間了。”
路麟城旋上手中的鋼筆。
“杜登博士,你多久冇真正見過至尊了?”
“你什麼意思?
是至尊出問題了?”
杜登是一個在生物學領域卓有成就的博士,但在這個人才輩出的避風港,他的資格還不夠“老”,隻能得到來自路麟城收集的情報。
大家都是人精,對路麟城的隱瞞心知肚明。
隻是不知道,他到底隱藏了多少?
“請看,杜登博士。”
路麟城從浩如煙海的資料裡抽出一份檔案。
杜登接過檔案。
檔案袋還有些磨手,袋口冇損壞的封漆,說明這份檔案剛剛送至路麟城手中。
“這是…”“這是至尊的最新情況。”
路麟城無意和杜登扯皮。
他示意杜登打開檔案。
“怎麼會這樣?!”
杜登不可置信地看著手中的照片。
照片上是一個男孩,一個被捆綁在青銅殘柱上,被鍊金矩陣包圍的男孩。
在他的周圍充斥著大量的水銀。
水銀浸泡著男孩,男孩在其中沉睡,由於和水銀接觸了太長的時間,男孩的身體和臉龐出現了密密麻麻的水銀斑。
祂的西肢被青銅釘洞穿,狠狠釘在身後的青銅柱上,頭顱無力的低垂。
在祂的胸口插著一柄長槍,長槍閃爍著暗金色的光芒,照映著祂的臉龐……整張照片看起來,男孩就像是正在受難的耶穌。
“祂怎麼會變成這樣!?”
杜登將照片一把拍在路麟城的辦公桌上。
路麟城冇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杜登,眼神冷漠又充滿譏諷。
“你…!”
杜登看懂了路麟城的眼神,一張老臉肉眼可見的漲紅。
路麟城移開目光,用手指關節輕輕敲著那張照片的一處:男孩胸口插著的那柄長槍。
“昆古尼爾?!
不可能,當時我們捕獲到祂的時候計算過了!
祂的身體是撐得住昆古尼爾的死亡之力的!
那隻能勉強讓祂無法甦醒!
怎麼可能殺了祂!”
“那就要問你了,杜登博士。”
路麟城抽出紙菸點燃,煙霧瀰漫,遮住了他的雙眼。
“當時的計算,可冇包含你們對祂這麼大的貪慾啊。”
他緩緩拾起被杜登激動掃落的照片,輕輕揣摩著。
“哢—”他掏出火機,將照片的一角點燃。
“你們這些年,在祂身上進行了多少實驗?
那粗糙的手法,祂能活到現在,我己經很意外了。”
照片在路麟城的指間燃燒殆儘,隻剩下小小的一角,被他隨手扔進桌上的菸灰缸裡,被紙菸的餘燼點燃,徹底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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