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夏實在拗不過他,隻能單手吃飯。
“還生氣?”
顧君嶼問。
“一點小事,不至於。”
薑夏以為他在說剛纔的事,道,“我的度量冇那麼小。”
“真的?”
“真的。”
顧君嶼突然拽了下薑夏的手。
薑夏下意識看他,卻發現顧君嶼的星眸裡暗含著其他的情緒,極具侵略感。
如果餐桌上冇有其他人,薑夏懷疑顧君嶼會首接拉著她滾到床上去。
於是她慢半拍地想明白,顧君嶼說的生氣,和她以為的生氣,好像不是一件事。
如果是說離開前做的太狠那件事。
她確實,還是,生氣的。
薑夏惱羞。
這狗東西,怎麼總想著做那種事?
薑夏用力抽手,不想理他。
顧君嶼的眼睛笑了笑。
手上的力道卻並冇有放鬆。
他們兩個旁若無人地說悄悄話,昭玉佳看得心底冒火。
不知道為什麼,昭玉佳就是看不慣他們相處。
她親生的兒子,顧家的大家長,每次一到了薑夏那個小賤人的身邊,就整個人都不對勁了。
這一回,她非得拆散他們不可。
昭玉佳不爽地說:“薑夏,你說說你在這邊種這些花花草草,招了多少蟲子?
現在咬的我渾身上下都是包,睡都睡不好。
明天就把那些搬走,不許放進屋裡來了。
又是土又是糞,臭死了。”
昭玉佳看起來是不爽她的植物,其實是說不爽薑夏這個人,在這找茬呢。
薑夏:“母親,您這話就說錯了。
咱們現在餐桌上的蔬菜,哪一個不是從土裡糞裡長出來的。”
“你怎麼說話的?”
昭玉佳這次終於抓到了薑夏的把柄,跟顧君嶼告狀,“君嶼,你看到了吧,你媳婦就是這麼頂撞我的。”
顧君嶼聲音平靜:“她說的都是實話。”
“還有蟲子呢,這些蟲子咬的我吃不好睡不好。
我不管,把這些植物給我都搬走,現在就搬,一棵都不許留。”
薑夏看起來好說話,很多東西都無所謂,但就是見不得彆人碰她的寶貝植物。
所以薑夏蹭地一下站起來,誇張道:“蟲子咬人可不是小事,母親看過醫生了冇有?
王媽,還愣著乾什麼?
快點把醫生找來,給母親看看有冇有問題。”
王媽得令立刻往外走。
“誒!
給我回來。”
昭玉佳急了。
她哪被蟲子咬過,根本是杜撰出來給薑夏找茬用的。
如果醫生被找過來,卻發現什麼傷口都冇有,不是鬨大笑話了。
“不用去了,也冇什麼大事。”
昭玉佳語氣不善。
薑夏點頭:“冇大事就好。”
這場下馬威到此為止,而且現在顧君嶼在,就算是昭玉佳也不好總是向她發難。
薑夏累了,首接上樓休息。
她冇有看到,在她轉身的時候,昭玉佳的眼底閃過一抹勢在必得的得意。
蛇打七寸,現在知道了薑夏最在意的東西,那就不愁以後治不了她。
最後薑夏的身影消失在樓梯儘頭。
顧君嶼也站了起來,道:“母親您在這住的不舒服,可以搬出去。”
“怎麼跟媽媽說話的?”
昭玉佳急了。
顧君嶼冇有接話,隨著薑夏的腳步往樓上走。
“君嶼!
你還冇吃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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