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難得做了一個美夢。
夢中她夢見了虞言哥的雙腿好了。
夢見了找到了自己的親生父母。
突然周遭變得漆黑一片。
黑暗之中,一雙血淋淋的手,抓住了她。
“虞晚——”
啊!
虞晚猛地睜眼驚醒。
她的手,被男人的大掌,狠狠地攥住了。
周遭漆黑,眼前天神般豐神俊朗的男人,眼底燃燒著熊熊烈火,火光將他的眸色染得通紅。
魔鬼!
虞晚甩開他的手,“傅景深!你彆碰我!噁心!”
即便隻是被抓著手腕,她都覺得噁心!
“噁心?!”
男人沉沉地壓在了她的身上。
甚至不用十分的力氣,僅僅三分的力氣,就能徹底將她鉗製在自己身底下。
“對彆人投懷送抱的時候,難道你就不噁心?!”
下顎,被男人狠狠地扣住。
虞晚的臉頰已經好了很多,可被男人這麼大力折騰,撕扯到不免吃痛。
經過前幾次,虞晚深知自己掙紮隻是徒勞。
幸好,手機就在手邊。
她摸索到了手機,直接長按了開機鍵和音量鍵。
撥打出去了緊急急救電話!
電話一接通,虞晚大喊,“喂,110——”
-
琴雪接到警局電話的時候,差點以為是詐騙。
趕到警局的時候,真的看到了自家的兒子。
琴雪打死也不敢相信,自己的前兒媳婦,居然會打電話報警,抓的人還是傅景深!
太離譜了!
如果不是身份在這,琴雪想上前給虞晚一巴掌。
交了費給傅景深做了保釋,琴雪來到虞晚麵前,“你和景深雖然準備離婚了,但你們還是夫妻,你怎麼能打電話報警抓走自己的丈夫!”
真是小門小戶出來的女兒,這麼小家子氣!
誰家的大家閨秀能做出這麼有辱門楣的事!
琴雪鋪頭蓋簾一頓訓斥。
虞晚揚眉。
“琴阿姨,恐怕您搞錯了,我和傅景深離婚冷靜期最後一天,算是已經離婚了,隻是差一個手續,照你這麼說,我被人強了,我還不能報警維護自己的權益了?既然您也知道傅家是高門大戶,就請您管好自己的兒子。”
像個種馬一樣整天強迫她!
就不算有辱門楣的事嗎!
被虞晚這麼一頓懟,琴雪臉漲的通紅,壓根說不出一個字來。
“你你你,你造反了你!你翅膀硬了是不是!”
琴雪剛要動手推虞晚,被傅景深摁住了肩膀。
虞晚感受到男人的視線,用力瞪了一眼傅景深。
再有下次,我就讓你吃牢飯!
周圍民警看這一架勢,也是汗顏。
要知道這個叫虞晚的姑娘,打電話報警的對象,可是傅景深啊。
他們還冇活膩,膽子冇大到敢審問傅景深。
虞晚轉身離開,就在走到車旁,要拉開車門的時候。
身後,冷不丁響起了男人低沉悅耳的聲音,“明天和我去一趟醫院。”
“乾嘛?”
“爸醒了,他一定希望看到你,你和我演一場戲,穩住爸的情緒。”
虞晚轉過身,瞪著傅景深,“我不乾!”
憑什麼和他演戲!
他的小嬌妻捅了窟窿,就要她去收拾爛攤子!
她纔不乾!
“那好,我就告訴爸,你要和我離婚了。”
傅景深說完轉身就走。
“傅景深!”虞晚跺了跺腳,牙齒咬的發響。
這個男人,怎麼這麼無理取鬨呢!
“考慮清楚了?”
男人轉身的一瞬間,虞晚分明捕捉到了他邪肆的笑意,雖然很快,轉瞬即逝,她還是看到了,但是太快,就像是冇有出現過一樣。
-
次日。
虞晚很早就來到了醫院,本以為還要等一會,冇想到就在醫院門口,一眼就看到了傅景深。
他今天穿了一件素色的T恤,外麵是一件休閒外套。
再普通不過的穿搭,但是男人衣架子一樣的身材,往那一站,就像是雜誌上的國際超模。
虞晚還是第一次看到傅景深穿得這麼休閒。
低頭看了看自己。
這個男人,居然穿了一身和自己一樣的衣服。
她怎麼知道自己今天穿什麼!
虞晚臉色不悅,但還是走上前,“我來了!”
打過招呼,就自己往前走。
“等下。”
手腕,被男人扣住。
虞晚甩開他的手,“乾嘛!彆碰我!”
“你打算就這麼進去?爸可不是這麼好騙的。”
“你想乾嘛?”
虞晚不耐煩地說。
一眨眼,男人把一個什麼東西,套在了她的無名指上。
是一個鑽石戒指。
嶄新。
上麵是十克拉的全美方鑽。
鑽石的指環上,甚至刻了他們名字的縮寫。
曾幾何時,她做夢都想要男人親手為她戴上鑽戒。
即便冇有婚禮,冇有鑽戒,結婚那一刻,她也天真的認為,自己傾心的付出,一定能挽回男人的心。
鑽戒意外的合尺寸。
虞晚伸手摘下了鑽戒,放回了傅景深的手掌心。
“伯父是生病了,但不是傻子。”
虞晚說完轉身就走。
她當然不會認為,傅景深是遲來的深情。
在男人的眼裡,她隻不過是一個工具。
虞晚站定在病房門外,等男人走近了,才敲開門,進了病房內。
傅請讓已經甦醒了,身體各項技能恢複的不錯,隻是身上還插著大大小小的管子。
“爸,我和景深來看您了。”
虞晚走到傅請讓床邊,溫柔地說。
傅請讓似乎還在生著氣,見到虞晚來,也不搭理,隻是板著臉,一聲不吭。
“爸,生氣容易變老,您身體剛好,少生氣,你看都變醜了。”
虞晚說著,對著傅請讓做了個鬼臉。
傅請讓緊繃的臉色,這才稍霽了幾分,拿這個小女孩冇辦法,“你還有臉來看我。”
這句話雖然是對著虞晚說的,但卻像是說給傅請讓聽的。
“爸,景深不是小孩了,小孩都知道喜歡吃什麼,他現在都準備三十,想要什麼女人,攔不住也管不住,不如想開點,景深和白小姐結婚了,您說不定能早點抱上孫子呢。”
虞晚緊緊握著傅請讓的手。
手掌心,一片汗。
她從冇想過自己會說出這種話。
更冇想到說出來時,會這麼輕鬆。
她曾經以為傅景深就是她的全世界
釋懷了才發現,她的世界也可以很寬闊。
在聽到虞晚說出來的話,身後的男人,臉色陡然陰沉。
“我去洗手間。”他冷冰冰丟下一句話,就往外走。
就連衣角捲起來的風都像是冰冷的。
傅景深一走,虞晚纔看定了眼前的傅請讓,重新又開口說。
“爸,這次我來其實是想告訴你一個好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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