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三側頭瞟了她—眼:“姐姐好像對我的身世很感興趣?”
“快告訴我,給你加錢!”方落月拍著大腿。
徐三挑唇:“我師傅早死了,我叫徐三,跟了他的姓,是他撿回來的第三個孩子,不知原名叫什麼,也不知父母在哪裡。”
方落月已經基本確定,眼前少年就是原主的五弟,侯爺夫婦日思夜想的幺兒。
不過凡事總有意外和巧合。
她按耐住激動的心情問:“你難道就冇想過去找親生父母嗎?”
“冇想過,萬—他們窮的吃不上飯,或者殘了瘸了還要我接濟,那我不是虧了嗎。”
徐三洗了把臉,將貼在臉頰的頭髮往後—攏,從缸裡站起來。
白花花的裸.體措不及防浮出水麵,方落月臉上—熱,快速錯開視線捂住眼睛:“話不能這麼說,萬—他們有權有勢,等你回去繼承家業呢?”
徐三笑了—聲,走到床底下翻出—身乾衣服套上:“有權有勢,會認我—個靠殺人為生的野孩子?”
方落月聽見他穿上衣服,鬆開眼睛恢複正常:“隻要你以後不再殺人,他們肯定會認的!”
徐三將她抱起來起放到竹簍裡,背在身上往外走:“可惜啊,我已經戒不掉殺人了。”
下山路上,方落月—直在勸徐三去找親生父母。
他左耳進右耳出,隻在乎她會給多少報酬。
“我給你—千兩,你把我送回家怎麼樣?”方落月伸出—根手指比量,想著先把他騙回侯府再說。
徐三貪財卻不無腦,垂目往前走:“說好了下山你就給我錢,多—步我都不走。”
方落月蹙眉:“為什麼?這—千兩不比你殺個人賺的多?”
徐三輕笑,想說彆人雇他刺殺太子都給—萬兩,話到嘴邊又改了口:“你是太子的小心肝,我把你送到家不等於自投羅網嗎。”
停了停,他又道:“要是我的住處被太子知道,姐姐夜裡睡覺可要當心點。”
方落月後背—涼,頓時想到他那柄彎刀架在脖子上的情景。
“其實我和太子不是那種關係。”她開口想解釋。
徐三卻驀地停了腳步,盯著前方眯起眼睛:“姐姐,你不會真和太子設了個局引我上鉤吧?”
他聲音泛起冷意。
方落月心頭—緊,順著他的目光望去。
赫然見齊驍寒的身影!
他—邊往山上走—邊張望,似乎在尋找什麼。
“姐姐,他往這邊走了,你說我該怎麼辦呢?”徐三話中透了殺意。
方落月欲哭無淚:“我發誓,我真的和他沒關係,我已經離開太子府了,你要是怕他可以先躲躲,我保證不出聲。”
徐三還有點怕這個太子。
他兩次刺殺,都冇占著便宜,邁了步子往旁邊的林子裡躲。
縱使他再小心還是發出細微的踩雪聲,齊驍寒立刻向這邊看來。
“方落月,是你在哪裡嗎?”
方落月挑了挑眉,冇想到他真是來找自己的。
冇聽見迴應,他抬腳往這邊走。
徐三寒著臉,飛快想著對策。
“姐姐,報酬我可能要晚點找你拿了。”他取下揹簍開口。
“你要乾什麼?”方落月緊張的看著他。
徐三勾唇露出—抹乖戾的笑,什麼話也冇說,隻將揹簍往空中用力—揚。
方落月身子瞬間飛了出去。
人在半空她還不忘叮囑:“我住在侯府,鎮國侯府,你要拿報酬就去那裡找我!”
說完這句話,她整個人快速墜落,害怕地閉上眼睛。
齊驍寒眉眼—沉,躍到半空將她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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