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梁軍營。
“報!三將軍,钜鹿城牆之上,五麵黃巾巨旗招展,我黃巾軍大勝!”
“好,紘兒妙計,兒郎們,此刻該我們的了!”
“速將钜鹿情報傳給我二哥。”
“傳我命令,即刻拔營,全軍以最快的速度追上皇甫嵩,彆叫這老小子跑了!”
張寶軍營。
此時張寶正召集眾將在營帳中議事。
“報!”
“將軍,钜鹿城已被我黃巾軍攻下,城牆之上,五麵黃巾巨旗已立。”
眾將聽到稟報全都一下子站了起來。
“我等為黃巾軍,賀!”
眾人紛紛舉杯。
張寶用顫顫巍巍的手,將杯中二鍋頭一股腦倒入嘴中,有些失神的問道:“如何攻下,詳細講來。”
“回稟將軍,少將軍四更起兵,於钜鹿東門駐紮,待得正午時分,伸出一根手指,隻聽手指方向傳來一聲雷鳴巨響。”
“钜鹿太守郭典府邸被炸成齏粉,郭典重傷將死。”
“後,少將軍又一指指向城門,城門大開,吊橋下落。”
“城中軍士無不扔掉軍器,跪地呼喝河神之名。”
“隻半個時辰,钜鹿城就為我黃巾軍所占。”
“戰後統計,我黃巾軍,隻傷了一人,說是為救司馬張郃,不小心掉下城牆樓梯了。”
咣朗朗,場中之人,聽到這等戰況,竟都又不約而同的滑落了手中酒杯。
大好的二鍋頭撒了一地,竟冇有任何人出言可惜。
“你…你說的是真的?”
“絕無虛言,卑職當時就在钜鹿城下,親眼看見少將軍伸出手指,然後就真的雷聲轟鳴,天人也不過如此。”這傳令之人明顯已經敬仰張紘已極,此時麵上竟顯現一股得意之色。
“難怪少將軍不告訴我等攻陷钜鹿的計劃,這要是說出來,誰能信啊。”
“將軍,少將軍真天神也,有少將軍在,我黃巾必然大興。”
“是啊,將軍,此等術法豈能由廣宗黃巾獨觀,應該即刻差人請少將軍前來督戰,我等也能一睹少將軍風采。”
“胡鬨,紘兒還是一名幼童,豈能輕涉險境?”
“將軍此言差矣,少將軍雖年幼,卻有通天徹地之能,豈能以年齒而論。”
“且少將軍一指而下钜鹿,此事若傳於軍中,我黃巾軍必然士氣大漲。”
“此時若是能將少將軍請來,隻需一露麵,必能激發我黃巾軍士勇力,對剿滅皇甫嵩有百利而無一害。”
“再者,我等皆願為少將軍前驅,甘心赴死,絕不會將少將軍置於陷阱。”
此話一出,所有帳內眾將都起身抱拳。
“我等皆願為少將軍前驅,甘心赴死!”
張寶見眾將如此,也知道此時群情激盪。
大戰在即,萬不能失了這股軍心。
他轉頭對傳令官說道:“爾且回去。報與天公將軍與少將軍知曉,想那皇甫老兒此刻也已經知曉钜鹿城已經易手。”
“他定不會再來下曲陽找我們的麻煩。”
“我等即刻開拔,四處搜尋皇甫老兒大軍蹤跡。”
“定與三弟合併一處,圍而殲之。”
“還請天公將軍應允,讓少將軍前來督戰,就說這是眾將所有人的意思。”
“我下曲陽軍心民心皆是如此。”
“請少將軍務必前來。”
“去吧。”
皇甫嵩營寨之中。
一名探子正顫抖的跪在當中。
此刻皇甫嵩正黑著臉坐在營帳上首,下首處田豐等人分作兩班,全部呆立當場。
“你是說,钜鹿城冇了?”
“是,將軍息怒,钜鹿城確實丟了。”
“我千叮嚀,萬囑咐,告訴郭典不要出戰,隻需守住幾日,本將就會迴轉,他怎地不聽?”
“稟將軍,郭太守並未出城,甚至張頜將軍都未發兵出城。”
“如此說來,廣宗是將八萬黃巾賊寇傾巢而出了?”
“呃,黃巾軍五千人,隻在東門駐紮。”
“什麼?”
“五千人?”
“你在與本將說笑不成?”
那探子豈敢與皇甫嵩說笑,他嚥了口口水,繼續說道:“小人不敢。”
“今日正午時分,賊首少將軍張紘,用手指指了一下钜鹿城,城守府邸就...”
“就什麼?”
“就被雷給劈炸了!”
“什麼?”
營帳之內眾人嘩然。抬起一根手指,就用雷劈了城守府邸?
隻聽眾將士嘀咕道:“這張紘難道真的是河神轉世之人?”
“之前就傳說他祭天救父,步步生壇。”
“還說河神與雷公有仇,百日劈南山穀地,此時看,前幾天分明就是張紘在請雷公助陣。”
隻聽那探子繼續說道:“守城軍士,都被嚇破了膽,丟下兵器全部跪在城頭,守將張郃孤立無援,本想跳城殉國,卻被黃巾軍所阻,當場被抓。”
聽到這,皇甫嵩眼前一黑,差點摔倒。
他將後背靠在椅背上,雙手死死的抓著扶手。
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探子聲音顫抖的說道:“難不成,钜鹿城在太守府邸出事之後就不戰而降了?”
“確實如此,小人出來時,全程都在跪迎張紘,所見之百姓,無不稱河神,所遇之兵,儘皆放下兵器,城中富賈,都主動獻上錢糧。”
“那城門是如何打開的?”
探子一怔,有些不好意思說出口,可看見皇甫嵩眼神,還是無奈說道:“也是張紘一指而已。”
聽到這裡,皇甫嵩再也堅持不住,一口鮮血噴湧而出,便暈了過去。
當皇甫嵩悠悠轉醒的時候,已經是夜半時分。
此時他正躺在臥榻之上,還聽到周圍潺潺流水之聲。
他虛弱的喊道:“來人。”
“我們到哪了?”
“回將軍,白天時候,將軍暈了過去,田軍師言,恐黃巾賊人前後夾擊,於是帶著我大軍來到這滏水之側紮營。”
“滏水?”
“什麼!滏水?田豐誤我!!!”
皇甫嵩一下從榻上坐起,也不顧隻身穿內袍,也不顧腳上冇有鞋襪,就獨自跑了出去。
“升帳,召集眾將議事,快!”
一盞茶功夫,眾將已至,皇甫嵩也不再跟他們寒暄。
“眾將聽令,即刻拔營,離開滏水。”
“將軍,滏水可有什麼不妥?”田豐上前問道。
皇甫嵩聽是田豐,眼睛卻看也不看他。
他咬著牙說道:“此刻廣宗下曲陽兩處賊人定在圈裡搜尋我等。”
“若此時知曉我大軍駐紮在水邊,兩翼合圍,輕而易舉便能將我軍團團圍住。”
田豐見皇甫嵩氣極,有些牽強的解釋道:“將軍莫急,我軍行動隱秘,且滏水兩岸多有盆穀之地,不是那麼容易找到的。”
“哼!豈不聞,君子不立危牆之下,此刻賊兵士氣正盛,我等豈能依靠運氣?”
“且看那張紘,有神鬼莫測之能,本將絕不能在此處等死。”
“田豐,田子皓,我八萬大軍若喪於你手,本將將你亂刃分屍!”
皇甫嵩說罷,抬腳就走。
不想他剛剛出了營帳的門口,一股山呼海嘯一般的齊聲呐喊就傳入了他的耳朵。
“活捉皇甫老兒!”
“活捉皇甫老兒!”
皇甫嵩一個踉蹌摔倒在地,他此刻再也冇有力氣爬起來了。
而田豐的冷汗隻瞬息間就把衣衫打濕了。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