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早朝,算是在這眾多平凡的日子裡掀起了一場異樣的變動。
正西品大夫宛琛忽的被告,說是貪汙瀆職,不守紀法。
本來吧,這樣的事皇帝吩咐手下去查清就是了。
若是冤屈,便斥責貶謫造謠之人;若是當真,那便貶謫流放這貪汙有罪之人,冇什麼要緊的。
但這次卻是不同,皇帝派去查清此事的靜王葉亦查出:宛琛貪汙疏職之事確是莫須有,隻是宛琛有了一個更大的罪名:謀反。
靜王葉亦立在朝堂之上言之鑿鑿:“父皇,孩兒聽聞此事一開始也是不信,可孩兒後來前去那宛琛府處探查,竟在他家中尋出了宛琛與其妻的家書。
上麵謀反之詞,無可辯駁。”
接著他將那遝子家書往上一呈,那字跡正是宛琛的,皇帝當場就把宛琛押下地牢了。
前朝這邊事情辦的快,後宮內傳的也是迅速。
當晚宛昭儀就慌得不行,張羅著帶上自己的貼身丫鬟,急吼吼的要去養心殿外跪著求情。
這邊宛昭儀一隻腳還未踏出翠玉軒的宮門,本應在未央宮的杜若忽的就出現在了翠玉軒的門前:“娘娘且慢,此事急不得,待奴婢與您去屋內說話。”
說完也不知杜若哪裡來的力氣,竟轉手就製住了掙紮著往外走的宛昭儀,生生將她拖回了屋內。
“放開我!
你這賤……哎呀你放開我!
我爹爹出了那樣大的事,身為女兒我自然是要替爹爹求情!
於情於理你都不應攔我!
倒是你!
未央宮的事都處理好了?
等著那個魔頭找你不見時,那可就是你的死期!”
杜若聽完仍不為所動:“第一,於理上,皇上現在正在氣頭,娘娘此時貿然前去,定會惹得皇上不快。
第二,未央宮中的皇子貪玩,一時多睡上一會兒也是有的。
況且那位這樣的喜歡銀針,身上偶爾插一兩根也無人會懷疑些什麼。
誰知道那是不是他自己弄上去的呢?”
杜若將宛昭儀壓在床榻上,認真的對著宛昭儀的臉龐說道:“娘娘此時應該做的,是安分的呆在翠玉軒裡,讓皇上知道您明大理,懂是非。
同時後宮不得乾政,娘娘此時若是前去,那不就明擺著娘娘己知前朝事了嗎?”
說罷,她替宛昭儀理了理衣襬,將她的翡翠玉簪擺正在髮髻之間:“這幾日想必皇上是不會見您了,冇準還要降一降您的位分。
不過嘛,娘娘現在是需找人幫助,卻不是皇上,而是那位靜王葉亦。”
“娘娘,咱們的苦肉計該派上些用場了。”
次日,一身便裝的杜若出現在了靜王府。
幾個裝滿了銀錢的荷包遞下去,下麵的人問杜若:“我等隻能向王爺傳句話,能不能見到王爺,還得看你的本事。”
“你隻告訴他:葉安身上的那隻血陰蠱蟲,奴婢有法子來破掉;王爺身上的那隻半陽蠱,奴婢有法子去解開。”
那守衛聽完略有些詫異,雖不解她說的話為何意,但仍去傳了。
不出半盞茶的功夫,靜王府內果然宣了杜若進府。
太師椅上,葉亦正拿著一本竹簡端詳著,並未理會剛進門的杜若,隻是自顧自的說著:“宮內之事,不可妄言。
輕,則性命不保,重,則誅滅九族。”
說罷,葉亦放下手中的書簡,向杜若正色道:“本王手下也是有幾個人的,若是你胡謅,哪怕本王饒了你,宮中的人也不能輕易將你放過。”
杜若本無表情的臉上浮出了一抹笑。
她衝著葉亦俯身深深一拜:“奴婢既說了,那定是有法子辦成。”
她抬起了頭,對上葉亦那漆黑的瞳仁:“都在殿下一念間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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