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楊一看,心裡頓時放鬆了下來。
“回夫子,我也是逼不得已的,若不是王兄他們欺人太甚,我也不會想著要跟他們去醉春風坑他們一把。”
眼見秦夫子的臉色又沉了下來,陸楊連忙低頭認錯。
“夫子,我知道錯了。”
秦夫子看向陸楊,見陸楊認錯態度誠懇,臉色也放緩了幾分。
“你起來坐著。”
聽到秦夫子的話,陸楊連忙起身,生怕秦夫子又改口了。
王豐看了看陸楊,又看向秦夫子,打算跟著陸楊一樣操作。
隻不過他一開口,便被秦夫子懟了回去。
“行了,你們三人向來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的,為方的話我能相信,你的話,我卻是三分存疑。”
秦夫子看向範平儒,“子凡,為方剛說的話你也聽到了,你跟為師說說,他是不是真隻在那裡吃了一頓飯?”
範平儒有些緊張,他知道秦夫子這是在給他機會。
隻是王豐他們......
比起自己的前途,範平儒選擇說真話。
“回夫子,是真的,為方兄吃了飯便走了。”
王豐和餘濤看了一眼範平儒,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他們與範平儒關係這麼好,到頭來,卻是被範平儒坑了一把。
兩人越想越憋屈,臉上不自覺地也帶了一絲怨憤。
陸楊坐在那裡,正好能把三人的微表情看得一清二楚。
他看了一眼範平儒,心裡對於範平儒的話卻是冇有多大的反應。
他本就是在醉春風裡吃了頓飯而已,就算範平儒不說真話,他也能去醉春風那裡找人給他作證。
這樣想著,陸楊看向範平儒的眼神也帶了幾分深思。
範平儒這人,就是個利己主義者。
平時有得吃有得喝就往前麵衝,一出事,準會躲在後麵,有多遠躲多遠。
若是見勢不妙,便會把一切都脫口而出。
就像他以前的朋友一樣......
陸楊靜靜地坐在一旁看著王豐三人,心思卻不知道已經飛到了哪去。
秦夫子聽著範平儒的話,麵色平淡,心裡似是有所料,又似是有些失望。
他看了看王豐三人,想到過兩年這幾人便要去參加縣試,眼裡也多了一絲考量。
片刻後,秦夫子摸了摸鬍子,眼神淡漠地看著王豐三人。
“行了,此事不能再犯,若是再讓我知道,你們以後也不用來學堂了。”
聽到這話,王豐三人心裡既害怕又激動,身子一彎,連忙磕頭拜謝。
“學生明白了,謝夫子原諒。”
“嗯。”
秦夫子應了一聲,看向陸楊幾人,淡淡地說道:“你們都下去吧,把四書五經給我抄兩遍,抄完拿過來給我檢查。”
秦夫子擺手,眼睛也不再看陸楊幾人,似是十分失望地撐著額頭。
陸楊看著,起身行禮之後,便退了下去。
王豐三人也起身跟著陸楊退了出來。
幾人一前一後地走出秦夫子的院落。
陸楊腳步一頓,轉頭看向王豐三人,嘴角勾起一抹譏諷。
“範兄,王兄,餘兄,你們假日裡都在玩什麼,我也不想知道,但是......”
陸楊拍了拍下襬,眼睛直接盯著範平儒。
“我隻不過是和你們吃了頓飯,這也能被範兄供到夫子這裡,嗬。”
陸楊搖了搖頭,轉頭往前走。
不過走了幾步後,陸楊便停下了腳步。
他轉頭看向臉色鐵青的三人,輕笑道:“真是羨慕王兄你們三人之間的感情,希望你們之間的友情一直都這麼好。”
說完,陸楊大步往舍房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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