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方,你坐下。”
陸楊隨著秦夫子的話坐了下來。
範平儒站在眾人之間,隻覺心裡羞愧難當。
秦夫子冇有再理會範平儒,接著往下考查。
學室內響起的問答聲,一字一句地往範平儒臉上拍打。
範平儒頭低了下來,臉色發白,腦子裡一片空白。
陸楊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範平儒,隨後低頭看書。
若是範平儒識趣,應該不會把他們一起去醉春風裡的事供出來。
不過,就算說了,他也是不怕的。
畢竟,他隻是去那吃了一頓飯罷了。
不知過了多久,秦夫子冷淡嚴厲的聲音響起。
“子凡,你跟我出來一趟。”
範平儒麵如白紙地跟秦夫子出去了。
陸楊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視線,繼續安靜地看書。
一旁的王豐和餘濤臉色也變得蒼白了起來。
兩人對視一眼之後,心裡都有些擔心,頻頻地看向門口。
眼看著就要到吃飯的時候了,陸楊收拾桌上的東西,準備去夥房。
劉開毅這會已經走到門口等著陸楊出來了。
他無聊地看向前麵,剛好看到了一臉不安的範平儒從前麵走過來。
想了想,劉開毅連忙讓陸楊出來。
陸楊看了一眼猛向他招手的劉開毅,背起箱籠後便疑惑地走過去。
“怎了?”
劉開毅指了指就快要走到他們這裡的範平儒,一臉高深莫測地說道:“依我看,恐怕有人要遭殃。”
陸楊瞥了一眼劉開毅,又看向緊張忐忑的範平儒。
暗想這傻子不會把他也供出來了吧?
正想著,陸楊便見範平儒走到他麵前,低聲道:“為方兄,秦夫子讓你過去一趟。”
說完,不等陸楊說話,範平儒腳步一轉,便走進學室。
一盞茶後。
陸楊和王豐三人跪在秦夫子麵前,開始懺悔。
“我們以後會好好學習,絕不會再去醉春風喝花酒。”
陸楊隻覺後悔,認識這三人他真是倒黴透了。
身上的痠痛感還未消去,陸楊略有些難受地扭了扭身子。
秦夫子冷冷一瞥,“動什麼?好好跪著!”
“是。”
陸楊連忙挺直身子,目視前方。
秦夫子看著眼前幾人,心裡的火又冒了上來。
他把茶碗放下,拿起一旁的戒尺又開始從左打到右,從右打到左。
“田假放給你們,是讓你們去這種地方的嗎?啊?”
秦夫子恨鐵不成鋼,手上的力氣也大了幾分。
陸楊緊緊閉著嘴,生怕悶哼出聲。
一旁的王豐和餘濤也是能忍的。
但他們能忍,不代表範平儒能忍。
範平儒之前便被秦夫子打了一頓。
這會已經有些受不住了。
聽到範平儒的悶哼聲,陸楊和王豐,餘濤三人心裡頓時緊張了起來。
秦夫子看了一眼幾人,也不下手打人了,繞過幾人便坐回了原位。
他看著陸楊四人,淡漠道:“是老夫不會教學生,竟讓你們學會了去花樓喝酒消遣。”
陸楊幾人一聽,便有些忐忑秦夫子接下來說的話。
陸楊看了一眼王豐三人,想了想,抬頭看向秦夫子,解釋道:“回夫子,我平日裡也不去花樓裡,就是那日見到了王兄他們,纔跟著他們去了一趟醉春風。”
陸楊開始把前因後果都說清楚,還把自己坑了一把王豐三人的事說了出來。
眼見秦夫子還是神情冷淡,也冇有說話。
陸楊眼神一閃,直接把昨天發生的事說了出來。
聽到陸楊說王豐幾人以前一直把他當冤大頭,坑了他不少銀子後,秦夫子眼睛動了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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