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晚期確實難捱,肚子一天大過一天,更糟糕的是還伴隨著恥骨分離,行走間疼痛不已。
我基本已經不出門了,就在屋裡屋外逛一逛。
與之相反的是梁紅玉,她外出的頻率更高了,大多是去那所特殊教育學校,這一點從她日漸嫻熟的手語中也可見一斑。
“你這是活菩薩上身了?開啟了拯救世界劇本嗎?”
天天往學校跑,東西也不買了,還真是稀了個奇的。
“我在學校裡認識了一個手語老師,他叫何新立,雖然是聾啞人,但是他從來都冇有放棄生活!湉湉,我才知道人生在世,有這麼多活法……”
我聽著梁紅玉說的話,雞皮疙瘩都要冒到額頭上去了。
她這是被什麼上身了嗎?
我怔怔地點頭:“殘障人士是很不容易的……這個何新立家裡是什麼情況?”
可能是前段時間調查搞多了,現在但凡出現個新人物我就想挖人家十八代……
“他媽媽很早就過世了,爸爸含辛茹苦地把他和妹妹拉扯大,就病倒了……不過他妹妹已經上班了,能多分擔一些壓力。”
我疑惑:“他是怎麼……”
“說是小時候發燒,用藥不當導致的。”
一邊說梁紅玉一邊緊緊地抱著我:“他真的好可憐啊,如果不是用錯了藥,他一定會過跟現在完全不一樣的生活……”
“他會聽到世界上各種各樣的聲音,也可以自由地表達自己的想法。他也許不會在這個學校做一個手語老師,他會有更多的興趣或者愛好……”
我拍拍她的手:“我能想象得到,那個學校裡的每一個孩子,又何嘗不是如此呢?”
“紅玉,你很不對勁,你隻是單純地憐憫這個何新立嗎?還是有其他想法?”
這就是女人的直覺吧。
論可憐,肯定是孩子們更可憐,一個已經成年並且擁有了正當職業的人,在一群特殊人群中,一定不是最引人注目的那個。
“這……”
梁紅玉吞吞吐吐。
“我好像有點,喜歡他……”
我雙目圓瞪,離了個大譜的,“官配”才下線多久啊,這麼快就有新歡了?
“你確定?”我問。
“反正挺有好感的……”梁紅玉盯著我,“你不會因為他是個聽障人士就反對我吧?”
“你與其擔心我,還不如想想你哥知道了會不會直接心梗!”
梁紅玉紅了臉:“還冇到那個地步呢……”
“什麼地步?結婚的地步?”我扶額,“要真是那樣,我感覺你哥可能連我都想要一起關起來。”
“哎呀,我現在還不太確定,是真的喜歡他,還是說隻是敬佩他。再說了,他也不見得就對我有那個意思……”
我點點頭:“你還是想清楚再接觸吧,你們之間的差距還是很大的。而且像何新立這樣的人對待感情應該很認真的,彆到時候真處出感情來了又要分手,兩個人都傷心。”
“再說了,聽障人士的生活方式跟我們的差異太多了,你現在是一時的衝動,真要過一輩子,真的能接受嗎?”
“所有的溝通交流都要通過手勢或者手寫來進行,你性子這麼急,一天兩天的就算了,一年兩年,十年二十年……”
我搖搖頭:“真不是我潑你冷水,我光想想就覺得困難程度太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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