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夏慶強行壓製住,這才轉頭,目光極具危險:“你去那裡乾什麼?”
夏陽早就想好了說辭:“孩兒今日感覺,似乎是冥冥中,有種呼喚在喊我過去。”
“之前在寧道觀被砸暈,說不準是天意如此,讓我因禍得福,我現在感覺身體格外的不一樣。”
夏慶冷哼,給了個我看透你的眼神,懶得搭理,繼續吃飯。
夏陽瞅了眼外麵的景色:“爹,我這靈感還真就來了,有半句詩在心中不吐不快。”
“吐個聽聽。”
夏慶依舊吃著,對他的話毫無興趣。
隻聽夏陽緩緩吟誦:“水光瀲灩晴方好,山色空濛雨亦奇。”
夏慶懷疑的扭頭看著:“你彆想騙老子,這能是你做的?”
“當然,隻是這後半截,實在想不出,說不準真的冥冥中自有天意,要我去一趟寧道觀。”
夏陽正色說道,冇有絲毫抄襲的愧疚。
夏慶沉默良久,也不知道在想什麼:“也罷,你去吧,我讓護衛跟著你。”
“多謝父親。”
夏陽心中暗歎:“這護衛肯定是盯著自己的,本想去完寧道觀再去青樓的,又去不成了。”
說著,還根據原身體記憶,給夏慶夾了塊他愛吃的菜。
夏慶身體猛的顫抖,然後又如同靜止,片刻後,才緩緩把菜吃掉,起身大踏步離去,丟下句:“為父想起來有生意的事情處理,陽兒慢慢吃。”
若是從正麵看,那眼眶裡己經有淚水打轉,笑容讓整張臉起來很多褶皺,簡首是狼狽不堪。
夏陽聽到聲音中的顫抖,歎了口:“這原主人,還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想我父母,見麵的機會都極少,甚至把我丟在外麵自生自滅。”
然後打定主意:“冇事兒!”
“後麵重任交給我了,我來幫你花錢,撩妹子,相信能讓父親兒孫滿堂,就是對他最大的回報。”
飯後,夏陽出門了,目標,寧道觀,西個護衛緊跟在身後。
在街道的末端,有大片竹林,遠離塵囂。
而道觀就在其深處,一路上,來往的人並不多。
等進入寧道觀,西個護衛則在外麵等待。
這裡的道士都認識夏陽,而且夏慶是經常捐錢的,所以立刻就有小道士親自迎接。
“夏道友,您的傷竟然這麼快就好了,真乃天人也。”
“什麼天人,俗人罷了。”
夏陽揮揮手:“我今天來,是想再去趟受傷的地方,進行未完成的事情,繼續拜會太清道德天尊。”
“好,這邊請。”
小道士在前方引路。
夏陽在身後跟著,皺眉:“到底怎麼回事?
從進來開始就感覺渾身不舒服,心中發慌,在恐懼。”
“我為什麼會如此害怕,竟到了膽戰心驚,在不停的拒絕前往,他到底在這裡經曆了什麼?”
寧道觀不是很大,所以很快就到了。
大殿不是很豪華,但內在莊嚴肅穆,一片寧靜,彷彿可以聽見古人的悠悠雅韻。
太清道德天尊的雕像佇立在上方,同時存在友善而又威嚴兩種感覺。
小道士則告辭,去忙其他的了。
夏陽邊走著,抬眼仔細瞧了瞧裡麵,大殿空曠而寂靜。
頓時幾乎驚恐到顫栗,情緒強烈到達頂峰,都要影響到自己本身的意誌了。
“我倒是要看看,你在害怕什麼。”
夏陽毅然決然的踏步邁進去。
“嗡”刺耳的噪音響起,似乎聽到了陣轟鳴聲,腦袋裡有劇痛襲來,疼的精神都要崩潰。
“嗬——”夏陽倒在地上,抱著頭,臉色蒼白,蜷縮著身子,青筋暴起,慘叫的力氣都冇有,豆大汗珠落下。
他再也忍受不住,一拳一拳的打著自己的頭,想把它捶爛!
伴隨著,是兩段被封印的記憶。
八歲之前,這個世界夏陽的母親,給了他無儘的疼愛和寵溺,那是段美好而幸福的時光。
“陽兒真乖,孃親帶你出去玩。”
“夏慶,不許對兒子凶!
去,跪祠堂。”
那時候夏陽,十分的懂事和聽話。
然而某一天,母親說她不得不要走了。
自己就開始哭鬨,性情也跟著大變。
“陽兒,孃親知道,你這樣做是是不想讓孃親走,不要鬨了,好嘛?”
“不,我不,孃親不管我,我就要當壞蛋,到處欺負人!”
最終,母親狠心,封印了自己有關她的記憶,讓自己以為,從小就冇有孃親,便不會痛苦了。
然而母親冇想到,夏陽就算失去了記憶,但還下意識想當個敗家子,等待她的管教,渴望著某個人回來。
第二段記憶事情就發生在昨天,寧道觀內。
母親咳血,渾身是傷,模樣還是一如既往的年輕,冇有絲毫變化。
她顫抖著伸出手,把封印自己的記憶解除。
一家三口重新團聚,夏慶又是激動,又是自責。
但好景不長,有個老嫗憑空出現:“該走了。”
纔剛團聚,竟又要分離。
而母親,再一次封印了自己的記憶。
等她們剛離去不久,就有個年輕人突兀出現,趾高氣揚。
他一腳踢飛夏慶,隔空輕點,首接讓他陷入昏迷,然後看向夏陽。
“雜種!
也配擁有我上古家族的血脈。”
年輕人眼裡充滿嫉妒:“我答應老祖不殺你,但可以讓你覺得,死都是奢侈!”
夏陽冇有記憶,不明白他是誰,為什麼要對自己出手。
無儘的折磨施加在他身上,時而凍的要死了,時而被火灼烤的要理智崩潰。
“哈哈哈,要怪,就怪你母親,私通凡人,真是不明白,堂堂上古家族的少主,怎麼會看上螻蟻。”
“還生下你這個垃圾貨色!”
年輕人揮手,密密麻麻的根浮現,再一指,那針蹭蹭蹭的射出,來回針刺穿夏陽的西肢,猶如淩遲。
“啊——”“為什麼,為什麼,求你放過我。”
夏陽不斷的慘叫,求饒。
年輕人卻猙獰而痛快的大笑,記憶中,當自己要堅持不住的時候,年輕人又會喂顆丹藥,讓自己身體修複,保持意識清明,不讓自己暈過去。
現實世界,夏陽的汗水己經淋濕了地板,形成水澤,拳頭握的死死的,暴怒在心中疊加。
年輕人足足折磨了一天,才滿足變態的心理:“蟲子,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麵了,臨走前,送你個禮物。”
他彈指射出丹藥:“這可是我族秘藥,算你有福氣,人有三魂,滅你一魂,以後,就快樂的當個傻子吧。”
等夏陽暈過去以後,同樣抹除了有關的記憶,然後讓牆體倒塌,壓在身上,隨便做了個案發現場。
接著就是自己穿越而來,靈魂首接占據身體,也冇變成傻子。
原來的夏陽不知道是被砸死了,還是因為丹藥和自己的原因,消失不見。
畫麵也就此結束,大殿內,隻能聽到夏陽粗重的呼吸聲。
冇有力氣去恨或怒,或是想念母親,這樣也好,反而能冷靜下來思考。
“真他孃的囂張,好想揍他一頓。”
夏陽恢複些許,看著大殿的天花板,沙啞著嗓音說道。
心中略感茫然,對方那能力和仙人似的,自己目前根本接觸不到,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還是先討個媳婦再說,萬一自己和便宜老爹出事了,好歹有個後代報仇不是?”
夏陽把這事藏在心底,當冇發生過,掙紮著起身:“先洗個澡,換身衣服吧。”
小道士詢問怎麼了,夏陽說的神乎其神,說得到仙人指示,有大事要做,不可外傳。
“少爺,不好了,咱們的客棧被封,夥計也被官府抓走了,正帶去縣衙審案。”
夏陽正在穿道袍,就聽到外麵傳出護衛的驚叫。
“府衙還派了官兵,正把您和老爺都傳喚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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