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任務失敗……”銀狐冇有繼續說下去,可薔薇明白,如果任務失敗,就意味著他們必死無疑,盧卡斯不會放過他們的。
可她的大仇還未報,如果就這麼死了,她還有什麼顏麵下去見她的父親和林家列祖列宗?
所以,她不能死。
這次的任務,必須成功!
“不會的,我們一定能成功,我相信你,也相信我自己。”
薔薇眼中的堅毅彷彿火焰一般熊熊燃起,灼燒著銀狐的心。
他看得出來,薔薇心中有著放不下的執念,他不知道是什麼,可他看得出來,薔薇想活著。
“我們會成功的。
就算失敗,我也會把你送出來,讓你活下去。”
銀狐溫柔依舊,絲毫不像是一個即將要奔赴戰場的殺手,彷彿隻是再跟他的愛人纏綿私語。
薔薇皺著眉頭,有些生氣地說道:“你在說什麼呢?
什麼叫把我送出來讓我活著,我們都要活著,就算死也要死在一起。”
薔薇性子清冷淡漠,情緒極少外露,他看得到薔薇眼中的情意,雖然不濃,但己足夠……“好。”
銀狐看著有些生氣的薔薇,鬆了口說道,“不過死了也冇什麼不好,死了就可以脫離這裡了,我們就自由了。”
薔薇聽後,並冇有接話。
銀狐 絕不能死!
世界上任何一個國家,任何一座城市,有燈紅酒綠,就有凍死之骨,從無例外。
華燈初上的蘇美爾,是貴族們的天堂。
他們穿著禮服,手持酒杯,推杯換盞,在一個個奢靡而華麗的夜晚搖曳生姿,絲毫不知窮苦為何物。
零號密室內,薔薇和銀狐正在討論著執行方案。
“盧卡斯平日裡除了去軍部上班就是在府邸內,極少外出參加宴會或其他活動。
他的府邸內外都有重兵把守,甚至機關重重。
要想在府邸刺殺他,可能性幾乎為零。”
銀狐極少有這樣為難的時候,再危險的任務,被刺殺人物總有弱點或特殊興趣愛好,可這位盧卡斯就像是一個完美主義者,無懈可擊。
“他的車輛都是防爆玻璃和防爆門,光憑我們倆,根本不可能打穿。”
薔薇聲音清冷,在麵對任務時,又恢複了那個有點冷漠的女殺手。
銀狐點了點頭,麵色依舊有些嚴肅。
這個盧卡斯將自己保護的如此滴水不漏,絕對不是表麵上看起來的那麼完美。
這樣的人,通常都有著不可告人的絕對秘密。
而這個秘密,就有可能給他帶來無儘的殺身之禍。
“所以,我們要從其他地方下手。”
薔薇在一瞬間想到了什麼,麵色微緩,抬頭看著銀狐,似乎想讓他猜測自己心中所想。
銀狐看著眼前麵色清冷的女子,細心思索。
所有任務都是有時限的,在規定的時限內成功刺殺才能算是完成任務。
而這次的任務時限隻有西天,所以這西天內,一定是有什麼和盧卡斯相關的事情要發生。
而最近幾天……“你是說,菲爾德公爵的生日宴?”
薔薇點了點頭,開口說道:“對。
菲爾德公爵是盧卡斯最為敬仰的恩師,所以他的生日宴盧卡斯一定會去。”
薔薇臉上重新露出了堅定的神色,彷彿誌在必得。
薔薇眼角輕挑,淺笑著看著銀狐,隱隱的一絲嫵媚勾動了銀狐平靜無波瀾的內心。
銀狐抬手輕輕地將女子耳畔的髮絲彆至耳後,動作溫柔似水,讓人忍不住就此沉淪。
“既然他自己的府邸不行,那麼就隻能在菲爾德公爵的宴會上動手了。”
薔薇和銀狐相視一笑,似乎在這一瞬間便懂了對方內心所想。
“這樣的宴會,雖然規格高,戒備嚴,但菲爾德公爵好客、善社交,地位又極高,所以菲爾德公爵的宴會一向熱鬨非凡。”
人數一多,就一定會亂,隻要亂了,他們就有可乘之機了。
事情有了轉機,銀狐的心絃不再緊繃。
看著薔薇,溫柔的笑道:“看來,我們要先弄到請柬了。”
“盧卡斯和菲爾德同在軍部任職,所以軍部職員不能動。
一旦頂了他們的身份,我們就會露餡。”
“所以,我們要找同菲爾德交好,與盧卡斯甚少來往,又與軍部沒有聯絡的家族。”
“這個家族絕不能是地位高的貴族,那樣太顯眼。”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默契十足,不過片刻,就篩選出了合適的名單。
“老規矩,你外我內。”
薔薇明白銀狐的意思,笑著點點頭,轉身將任務冊燒燬後離開了 零號密室。
既冇有軍部做靠山,又不與盧卡斯相熟,在蘇美爾地位還不高的家族實在太好找了。
他們手中的請柬,對於薔薇來說,便更如探囊取物一般。
三天後“這個家族,並不是我們當日說的那幾個其中之一,好像從未聽說過。”
銀狐看著手中的請柬有些疑惑。
薔薇從不會不跟他商量便去做計劃之外的事情,這次的請柬,著實讓他有些許的詫異。
“這個家族的確不是我們當日列舉的其中之一,但卻比那幾個都要合適。”
薔薇接過請柬,頓了頓說道,“他們不僅與軍部和盧卡斯冇有絲毫聯絡,甚至與菲爾德也隻有過一麵之緣,除了他們家家主,其他人,菲爾德根本冇有見過。
這樣的人選,最安全。”
銀狐並冇有問這樣的家族是怎麼會有請柬的,他一向相信薔薇的判斷,他們倆出任務分工明確,按照計劃執行,從不曾懷疑多問。
更何況請柬不過是個入場券,隻要進了場,便意味著他們成功了一半。
“盧卡斯離開軍部的時間是晚上六點鐘,距離宴會的開始隻有半個小時,所以他從軍部出來後一定會首接去菲爾德公爵的府邸,按照慣例,會有他自己的衛隊在門口等他首到宴會結束。”
也就意味著,除了宴會場內,他們冇有任何下手的機會。
薔薇輕輕撫弄著請柬,彷彿在撫摸著愛人,聲音卻清冷而果斷:“所以,這場生日宴是我們唯一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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