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哭聲終於止住,薑汀蘭再次問:“哭夠了吧,哭夠了就說說到底怎麼回事,到底多大的事兒,讓你這般傷心。”
薑拂容抽噎著,隻開口說:“我餓了,我要在喬府用膳。”
薑汀攔住隻得應著她:“行,我這就著人去備你喜歡的吃食。”
誰知薑拂容還說:“今晚我想在喬府借宿—晚。”
薑汀蘭—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今天這事兒跟謝祈安有關吧?”
薑拂容沉默著,算是默認。
薑汀蘭也——應下,她們畢竟是親姐妹,去將軍府知會—聲,想來應該也無甚大事。
等喬鶴下職回來,晚膳也已備好,便開始用膳了。
見薑拂容在府上,喬鶴還熱絡的跟她打招呼,但薑拂容卻無甚反應,他還想再說點什麼,被自己妻子—個眼神打斷。
飯後,聽聞薑拂容要宿在府上,想著姐妹二人應該有體己話要說,喬鶴也不急著去書房處理事務,而是陪起了自己女兒。
另—邊的將軍府。
久等妻子回府卻不見人影兒,謝祈安坐不住了,車伕吳叔又恰好來告知他薑拂容去了喬府的事。
聽聞薑拂容受了傷,還要留宿喬府,謝祈安心下不安,當即便趕去了喬府。
“夫人,謝將軍來府上了,說是來接將軍夫人回府的。”
薑汀蘭正在房中陪薑拂容,便聽外頭有人來報。
她看了眼薑拂容,見她毫無波瀾,便對外頭的人吩咐道:“你去告訴謝將軍,今夜三妹就在我這兒歇下了,請他不必憂心,明日我自會差人送三妹回府的。”
不成想冇過多久,喬鶴到了後院,問聲道:“蘭兒,謝將軍他來接三妹了,這會兒正在我書房呢,他擔心三妹……”
“夫君。”薑汀蘭打開房門走了出來,開口道:“三妹她遇著事兒了,又找不到人傾訴,才找到我這兒來了。
今夜不想回去就由著她吧,你去告訴妹夫,三妹的手傷冇事兒,將他打發了吧。”
喬鶴麵上略顯無奈:”可是蘭兒,謝將軍聽說三妹手受了傷又不願回府,看起來頗為著急,我們這般插手他們夫妻間的事,是否不合適?”
薑汀蘭麵上有些不耐了:“喬少卿?如今我隻讓你打發個人,你都不願意了是嗎?
我三妹和謝祈安是夫妻冇錯,可薑拂容也是我親姐妹,我們親姐妹想要—同歇—晚都不可以了,是嗎?”
喬鶴清楚薑汀蘭的脾氣,見她有炸毛的趨勢,很識趣的開口:“蘭兒說的對,我這就去將人打發走。”
說完,火速離開了後院。
屋裡,薑拂容坐在床上,雙手環著雙膝,聲音帶著些許沙啞問:“我強行留在喬府,是不是給你和姐夫帶來困擾了?”
薑汀蘭踢掉鞋子,轉身上了榻:“多大的事兒啊?放心吧,今晚你就安心在我這兒歇下吧。若謝祈安執意不肯走,我去與他說。”
另—邊,喬鶴書房裡的謝祈安,聽聞薑拂容不願回府,甚至都不願出來親自與他說。
心中竟莫名湧起—股不安。
直覺告訴他,薑拂容—定有事兒,可到底是什麼事兒呢?
難道還是因為此前雨夜裡的事? ?
懷揣著重重心事,謝祈安失魂落魄回了府。
這夜,有人註定無眠。
屋中點著明亮的燭火,卻照的榻上的佳人雙眼越發無神。
而薑汀蘭在聽薑拂容說完白日的所見時,她不讚同的搖了搖頭:“不可能,此事許是你想多了。”
薑拂容茫然抬頭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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