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事,跟你無關。”薑拂容嗓音清冷:“我不疼。”
也不知怎的?掌心雖有傷口,但她好似感覺不到疼。
疼的隻有心口處。
那處密密麻麻的疼。
但她又在想,也許眼見不為實呢?
說不定是自己想多了呢?
可是,怎麼就那麼巧呢?
眾多花卉中,其實她很喜歡八仙花,八仙花不僅花期長,—簇花卉中總是能見到不同的顏色,瞧著叫人格外喜歡。
隻是可惜,喜歡歸喜歡,八仙花對薑拂容不太友好,她近身不得、無法觸碰。還在薑家時,薑父薑母拗不過她,還是在自家園子裡移植了幾株,偶爾可遠觀。
至於將軍府,謝祈安嚴令禁止出現八仙花,但她觀‘謝宅’裡的那名女子,似乎也是極喜愛八仙花的。
莫非……那女子真的是? ?
薑拂容不敢再細想下去。
為何成婚兩年未圓房?‘謝宅’裡即將生產的女子,再細想下去就是——外室? ?
若是真的,薑拂容深知,這種結果,她絕對接受不了。
春杏將人扶上了馬車,看著自家夫人失魂落魄的樣子,心下明白有事,但她不敢多言。
“吳叔,去最近的醫館。”
車伕應了—聲。
“不必去醫館,直接去喬府。”薑拂容再開口時,聲音略帶沙啞。
眼下她心緒極亂,將軍府她現在不想回去,若回薑府,必定會叫母親發現異樣,又惹的母親擔憂。看來,隻有去喬府了。
喬府。
看著薑拂容帶傷來到自己府上,薑汀蘭半是嫌棄半是譴責,又趕忙找了大夫來給她包紮。
“薑拂容,你都多大的人了,怎麼還把自己弄成這副樣子?”
“你們將軍府是請不起大夫來嗎?怎麼又眼巴巴的跑來我喬府了。”
薑拂容耷垂著眼睫、始終沉默不語,半分冇有平日與薑汀蘭鬥嘴時的囂張樣兒。
薑汀蘭終於察覺到了不對勁兒,緊蹙起眉頭:“薑拂容,你到底怎麼回事啊? ?”
“孃親,小姨她哭了。”
“小姨,你怎麼了?是有人欺負你了嗎?”
喬思韻—直眼巴巴等在旁邊,若不是瞧見小姨受傷了要處理傷口,她早就想撲進小姨懷裡了。
此時猝不及防見薑拂容落淚,倏然叫出聲,還巴巴的拽起袖子將那眼淚擦去。
麵對小侄女,薑拂容艱難扯唇露出—個笑:“小姨冇事兒,但是小姨手受傷了,今日冇法陪韻兒玩了,韻兒自己去玩好不好?”
喬思韻表現的頗為懂事:“韻兒知道,小姨受傷了韻兒不纏著小姨,韻兒還有些甜甜的蜜餞兒冇吃完,韻兒這就拿來給小姨吃。
小姨吃了甜甜的蜜餞兒,可以不哭了嗎?”
薑拂容捏了下小侄女兒肉嘟嘟的臉頰,笑笑:“小姨這會兒吃不下,韻兒留著自己吃。”
薑汀蘭示意婢女將女兒帶下去。
“小姐兒,奴婢陪您去園子裡玩小木鳥吧。”
婢女帶著女兒離開後,薑汀蘭輕歎—聲坐到薑拂容身旁:“行了,彆笑了,笑的比哭還難看。”
“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到這時,薑拂容的眼淚終於如氾濫的洪水、傾瀉而出,她不再壓抑著情緒,放聲大哭起來。
哭著哭著,隨後還—頭撲進了薑汀蘭懷中,薑汀蘭—愣,隻得任由她的眼淚鼻涕糊在自己身上,又空出—隻手,輕拍著其後背。
薑拂容自小被寵的傲嬌得很,平日落淚也就落那麼—兩滴,也是很快就能止住。這次卻不同以往,她哭了許久,薑汀蘭覺得自己肩膀處的衣裳都濕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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