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良君的家在黃鎮的一家集體企業的家屬區,房子都比較老了,儘管因為城市發展周邊已經蓋了不少大型小區,不過這家集體企業的家屬區的樓依舊破破爛爛。
現在集體企業也因為經營不善跨了,最終落入了私人的口袋之中,又搬走了,這一片家屬區就完全成了三不管地帶,停電停水都冇有一個人通知,樓道裡麵的燈壞了十幾年了也冇有人換一個。
曾良君在一片黑漆漆的樓道裡麵爬上六道,敲開了門。
“爸,”曾良君站在門口喊了一聲。
曾漢民還在窄小的廚房裡麵忙活著,伸出頭來說道:“回來了?”
“哥!”曾妮也從房間裡麵蹦出來,手裡還拿著一支筆也作業本。
“都在啊,小兵呢?”
“他啊,不到十點不會回來!”
家裡成績最好的就是曾良君,妹妹曾妮也挺愛學習的,不過這個曾小兵卻完全冇有那份心思,現在正是叛逆的年紀,真的管都不好管。
父親在廚房裡麵涼拌了一個牛肉,炒了一個茄子燒肉,另外還有兩道菜。
這麼多年曾漢民一個人含辛茹苦,又當爹又當媽的,將三個孩子拉扯大真的不容易。
飯菜擺上桌,曾良君從旁邊的櫃子裡麵拿出一瓶二鍋頭先給曾漢民滿上,隨後又給自己倒上一杯。
“曾妮吃飯了!”
等到他喊了一聲,曾妮才從屋子裡麵出來,自己跑到廚房盛了一碗飯,埋頭就開始吃了。
“爸,先走一個。”
說完,他就抬起了杯子。
看到曾漢民一口將杯中酒喝完,曾良君纔開口說道:“爸,你乾嘛還要去工地?”
“不去工地乾什麼?在家裡混吃等死?”曾漢民瞪瞪眼睛說道。
曾良君頓時覺得有些頭痛,這老頭十分的倔強,一般決定的事情就很難將他扯回來,不過這事情不行,不說不行。
曾漢民現在得的不是其他什麼慢性病,是心臟有問題,這種病最需要靜養,需要預防。
心臟要是一出事,就要時時刻刻注意,那可不像糖尿病什麼的病,得了也是慢慢的折磨人,心臟出了問題一個不注意就能夠要人命的。
“爸,你一個月賺幾個錢啊,我現在能夠負擔!”曾良君當然不相信父親是因為閒得慌纔去工地的,根本目的還是為了錢。
“你負擔?你負擔得起嗎?你弟弟要讀大學,你妹妹要讀大學,你怎麼負擔?”
“爸,我不讀大學!”曾妮聽到曾漢民這麼說,立刻接茬說道,顯然他們已經為這個問題爭執過了。
“你敢!”曾漢民又是眼睛一瞪。
“爸,我現在手上不是還有錢嗎?前段時間我跟被人合作一個項目,還賺了十幾萬呢!”曾良君原本為認為自己這點錢能夠將現在的燃眉之急解開,但是父親思考的比他更長遠,從長久打算的話,十幾萬根本就不頂用。
“不行,我已經給工頭打電話了,過兩天我就會工地!”父親搖搖頭。
“不能去,爸。”曾良君的語氣果然的堅決起來,從小到大曾良君都是比較聽話的那種孩子,當時這種事已經關乎性命了,他覺得不會放任不好的事情發生的。
一般情況下,曾良君很少忤逆父親的意思,也冇有像過去忤逆,這一次曾良君的力場很堅定,卻讓父親錯愕起來。
“不管怎麼樣,爸你在家先靜養,小兵和妮妮的學費包在我身上,讀完高中讀大學,都由我來負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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