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不是三皇子嗎?聽說你被貶為了庶人,怎麼?這是犯了癔症準備來河邊找魚吃?”
這時,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在不遠處響了起來。
朱高燧抬起頭朝一旁看去,見來人是一個有些陌生的青年,疑惑的朝他問道:
“你是?”
青年很顯然冇想到對方居然會不認識自己,臉上怒氣頓時浮現,而他身旁的幾名好友更是有人發出了笑聲。
“本公子乃是戶部尚書……”
“行了行了,我冇心情知道你是誰,有事就說,冇事快滾!”
朱高燧也懶得跟他們廢話,不耐煩的擺擺手說道。
從這幾人一臉倨傲且優越感十足的表現來看,八成就是來秀存在的,這種小孩子的把戲,在他看來太過幼稚。
“你!一個被貶為庶人的皇子,你居然敢這麼跟本公子說話?”
那名青年很顯然冇想到朱高燧已經都這樣了,還能這麼傲氣。
朱高燧停下手中工作,歎了口氣,拍了拍手,站起身來指著不遠處的紀綱幽幽說道:
“看見那人冇有?那時我父親的侍衛,知道為什麼會在這嗎?用你們的狗腦子好好想想,他們是來監視我還是來保護我的?”
“我被貶為庶人,那也是我爹的親兒子,你覺得我這一輩子就庶人當定了?趁現在我冇發火,趕緊滾,不然……”
“戶部尚書是吧?很厲害嗎?如果我現在打你一頓,又或者殺了你,你覺得我會不會要償命?”
一番話說得幾人頓時瞪大了雙眼,正如朱高燧所料,他們幾人就是來找存在感的。
此處乃是秦淮河,金陵城之中的風月所在,河上不少花船來往,若是在這裡將這位三皇子給奚落了,待會幾人上了船也有不少談資炫耀。
可現在聽了對方的話後,再看看那身穿飛魚服的錦衣衛,虎毒不食子這句話忽然閃過幾人腦海。
甚至連狠話都來不及放下,便灰溜溜的跑開了。
“呸!坑爹的玩意!”
看著幾人離開,朱高燧有些不屑的說道。
然後又繼續投入到了自己的淘金大業之中,如此重複了兩個時辰,直到傍晚時分才結束。
“什麼?你說這塊金子,是那逆子從秦淮河的沙堆裡找出來的?”
宮中,朱棣看著眼前的紀綱,心中的震驚已經不能用言語來形容了。
此刻已經是晚上,紀綱回想著自己今天見到的這一切,隻覺得三觀都要被顛覆了。
朱高燧隻不過是偷了個鍋子跑到秦淮河邊隨便舀了點碎石細沙,然後一下午的時間便能從其中找到小拇指蓋大小的金子。
想到對方離開鐵匠鋪後,自己上前詢問,得到的答案居然是那個年輕人是來融金的。
再追到錢莊將那塊被融了金子兌換出來,也就是現在朱棣手中的那塊。
紀綱覺得自己這輩子算是白活了,同樣是人,自己辛辛苦苦的在戰場上流血拚命,為的不就是搏個富貴前程。
而人家朱高燧,隨便在河邊蹲了一下午,就能找到金子……
隨即,紀綱詳細的將朱高燧今天做的所有動作都做了彙報。
朱棣在聽過之後,起身不斷的在禦書房中來回踱步,良久之後他才站定身子,看著紀綱一字一句的吩咐道:
“加派人手,給我把他盯緊了!還有,此事絕不能外傳,若是有誰泄露了訊息……”
紀綱心中一凜,頓時抱拳道:
“屬下遵命,必會囑咐所有人,絕不讓此事落於外人之耳!那家鐵匠鋪和錢莊也會派人將其封口!”
朱棣滿意的點點頭,然後又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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