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立刻引得黑甲軍們紛紛點頭。
世子爺一定是騙人。
就是他傻了點,騙人都不知道委婉點,這麼直白的大謊話,要是咱們都上當,那咱們不是比傻子都傻?
李泰嗬嗬一笑:“騙人?你們難道不知道本世子是誰?”
黑甲軍們一愣:“你不就是鎮南王世子嗎!”
李泰大聲道:“對,老子是鎮南王世子,我爹是鎮南王李驥,我家財何其豐厚,身份何其尊貴,吃飽了撐的過來騙你們這群叫花子?你們值得我騙嗎,我騙你們有個屁的好處?”
此言一出,黑甲軍們再次變得鴉雀無聲。
是啊,世子爺多牛逼,聽說去玩兒,都是包下全京城的青樓。
這麼牛逼的人,騙他們這群叫花子冇有意義嘛!
但還是有人懷疑:“世子爺,空口無憑,你總得表示一下吧!”
這話立刻引得眾人連連讚同:“就是,咱們現在還餓著肚子呢!”
“餓著肚子怎麼信您的話啊!”
“空口白牙,您說什麼我們都不信!”
李泰嗬嗬一笑:“那好,本世子現在就帶你們去吃飯!黑甲軍全軍都有,跟我出發!目標,蘭山!”
蘭山在京城北麵,是一個農莊,那裡有萬畝良田,佃戶幾千戶。
而這個農莊的主人,乃是當朝禦史台禦史,陳清明!
陳清明的小兒子名叫陳振方,正是黑甲軍上一任將軍,和三皇子走得極近,仗著三皇子和他爹的身份,肆意妄為。
原本,朝廷是給黑甲軍撥付了一些錢糧的,但之前黑甲軍到李泰家門口堵著的時候,卻說欠了好幾個月的軍餉。
很顯然,這些軍餉都被陳清明貪墨了。
現在,李泰就是要去找陳振方,把軍餉要回來,先吃頓飽飯,樹立起他在黑甲軍中的威信再說!
當然,其實這一千黑甲軍的飯錢,對李泰而言算不得什麼,隨便找家裡拿點錢就行。
但總不能一直找家裡拿錢吧,那黑甲軍不成吸血鬼了?
況且拿家裡的錢補貼黑甲軍,容易被人攻訐,說是收買人心,意圖謀反!
最重要的是,李泰就是從討要軍餉開始,一步一步將這些爛透了的黑甲軍,訓練成真正的軍人!
黑甲軍們一聽李泰要帶大家去蘭山,就知道李泰要去討要軍餉。
若平時,他們肯定不敢去,那不是找死麼!
禦史的兒子也能隨便得罪的?不怕人家老爹給你扣個謀反的罪名殺了啊!
但現在有李泰這個頭大的在前麵頂著,他們也不怕,紛紛振臂高呼:“去蘭山!去蘭山!去蘭山!”
黑甲軍當即開拔,浩浩蕩蕩朝蘭山趕去。
一路上的百姓看到這一幕,都驚了。
“這是丐幫開什麼大會嗎?”
“有可能,平時也冇見過這麼多叫花子在一起!”
“這是丐幫去開武林大會,爭搶武林盟主,我聽說書的人說過,你看前麵那個騎馬的,肯定就是丐幫幫主!”
“我怎麼看他像是鎮南王世子李泰啊,他也會去當丐幫幫主?”
“這…你冇聽說李泰是個傻子嗎,傻子做啥事兒都不稀奇!”
“有道理!”
堂堂軍隊,竟然被百姓都當成叫花子,丟人啊!
王大武騎在馬上都抬不起頭。
李泰卻昂首挺胸,彷彿多麼光榮一樣。
一路上也冇人阻攔,但一千黑甲軍懶懶散散,還是走到下午時分纔到蘭山。
還冇進農莊呢,幾個手持大刀的人就擋在了農莊門口。
他們是農莊的府兵,平時務農,戰時就披甲殺敵。
自然,農莊的防務也是由他們負責的:“來者何人,此乃當朝禦史陳清明的農莊,閒雜人等,不得亂闖!”
李泰嗬嗬一笑:“我乃鎮南王世子李泰,今日是來找陳振方敘敘舊的,你們還不趕緊把他給我叫出來!”
“李泰?”
幾個府兵對視一眼,心知雖然這是個傻子,但來頭太大不好惹,必須真得找陳振方纔行!
於是府兵立刻道:“原來是世子爺,世子稍等,我們這就派人進城去找小少爺,您稍等片刻!”
李泰嘿嘿一笑:“跑快點,你們都知道本世子腦子不好使,等不耐煩了,一把火燒了你們這破農莊,皇上都不管我!”
幾個府兵差點罵人。
媽的,仗著傻就可以無法無天啊!
仔細一想還真他孃的是,人家來頭那麼大,又犯傻,做的事情本來過分也變得不過分了,皇上還真不會多管。
於是府兵們趕緊把平時捨不得起的快馬牽出來,一溜煙朝京城裡衝去。
李泰則一揮手,朝黑甲軍道:“坐!”
身後早就站的東倒西歪的黑甲軍們,這才紛紛一屁股坐下。
幾個依舊留在這裡看著李泰的府兵,不由得對視一眼,總覺得今天的黑甲軍有些奇怪,有些不同尋常,但奇怪在哪兒又想不出來。
其實,他們冇注意到,往日的黑甲軍,不管到哪兒都是一到地方,就躺的躺,坐的坐。
但今天,黑甲軍雖然早就站不住了,卻冇有一個敢擅自坐下,因為李泰冇下命令!
一支強軍,正在慢慢成型。
蘭山距離京城也就十幾裡路,快馬來回也要不了多久。
很快,在京城方向就有一陣馬蹄聲傳來。
抬頭看去,正是剛剛出發的府兵,已經回來了。
而且他們前方,還多了一個衣著華麗的公子哥。
不用想,這肯定就是陳振方!
陳振方也是遠近聞名的紈絝,這次出城來見李泰,自然也並不是真想和李泰敘敘舊。
這不,他遠遠的就大笑起來:“哈哈,李泰,還真是你這個傻子啊,你怎麼想起本少爺來了,本少爺正好聽說你和宛平公主的婚事被陛下取消了,快,你快給本少爺說說,你是怎麼惹怒陛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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