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榮國府出來,賈瑞也冇急著回去,而是又去了寧國府。
思來想去,他還是決定將銀子還給賈蓉賈薔兩個。
到賈蓉房裡,賈蓉還趴在床上動彈不得。
賈瑞看了也是一嘬牙花子。
他真的懷疑賈蓉到底是不是賈珍親生兒子,怎麼就能下這麼狠的手?
“瑞大叔,侄兒身子不便,就不能給你施禮了。”賈蓉擠出一個笑來。
“好說好說,怎麼就惹惱了珍大哥,打成這樣?
我這給你帶了點傷藥,專治跌打的,回頭讓人用燒酒化開了塗在傷口上,保管就好了。”
賈蓉道:“多謝叔叔掛記著。我哪裡知道,好端端的老爺就生起氣來!
隻說我在太太生日宴上冇能招待好叔叔們,瑞大叔,你說我冤不冤?”
“冤!確實是冤啊!”
賈瑞心說是你老爹爬灰不成被我撞破又敲了一筆銀子,心裡窩火拿你出氣呢,怎麼不冤?
你簡直比竇娥還冤!冇給你下點雪應景就不錯了。
“我今次是來還銀子的,五十兩連本帶利,都在這裡了。”
賈瑞從懷裡摸出幾張銀票放在床頭。
“喲,瑞大叔還記得這事兒,這倒是……”
賈蓉其實也不缺這五十兩銀子,隻不過有鳳姐要修理賈瑞,自己也是以此為噱頭逗賈瑞玩兒而已,冇事算是個樂子。
“哎,有借有還再借不難嗎!
前段時間確實是囊中羞澀,不過到底尋了個好營生,如今週轉過來了,一有了銀子就拿來給你了。
薔哥兒那頭也還上了,隻求蓉哥兒彆再上門討要了纔好,哈哈……”
“嘿嘿,這個自然,這個自然……”
賈蓉尷尬一笑,卻又心中疑惑,賈瑞這窩囊貨哪兒來的什麼好營生,居然能還了他和賈薔敲詐來的銀子?
因笑著問道:“不知大叔是什麼好營生?可要提攜提攜侄兒纔好啊!”
賈瑞差點噴出來:我的營生就是抓你爹的奸,然後狠狠敲了他一竹杠,我敢提攜你,你敢摻和嗎?
“如今已經過了這一機會了,等來日再有好事兒絕忘不了你的。”賈瑞打了個哈哈說道。
正說著,門簾子一挑,卻是秦可卿走了進來,見了賈瑞一福:
“請叔叔安。你侄兒冇眼色,惹得大老爺生氣,捱了板子,倒是讓瑞大叔費心了。”
“都是一家子,說這就客氣了。”
賈瑞看向可卿,今日再不是那日天香樓那般哭成淚人兒,雖然臉上仍不苟言笑,也確實是絕色了。
“看你臉色不大好,可是唬著了?
你隻放心,再冇有事兒的,珍大哥那邊,我自和他說去,讓他日後萬不能這般了。”
賈瑞一語雙關的說道。
秦可卿聽了這話身子一顫。
她自然知道賈瑞是說讓賈珍彆再來騷擾她,可是這可能嗎?
想想賈珍那陰鷙又貪婪的眼神秦可卿便覺惶恐。
“行了,蓉哥兒,你好生養著吧,等過些日子你好了咱們再喝酒。”
賈瑞也冇什麼好說的了,站起身來說道。
“多謝瑞大叔,我身子不便,就讓你侄兒媳婦替我送送吧。”
來到外室,秦可卿屏退了丫鬟,朝賈瑞又是一福道:“多謝瑞大叔。”
“哎呀,不用這般客氣。我都說了嗎,都是一家人,應該的。”
賈瑞伸手虛扶了一把。
他倒是真的想伸出手去扶一下可卿的楊柳細腰,又怕唐突佳人。
“我……我是說那日天香樓的事。若不是瑞大叔出手相救,隻怕我已經……”可卿聲音細弱蚊呐。
“啊,不提也罷。就當冇發生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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