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騷豬便被五花大綁的捆了起來,他家裡的人也被一個個趕出了房間,用繩索綁了,聚集到院子裡。
先前正在跟騷豬親熱的那個小妾隻是披了一張被子就被綁起來推到院子裡。
騷豬家裡上下四十多人,一個個哭爹喊孃的,亂成了一團。
“都他孃的閉嘴,誰再叫喚即刻砍了。”一個錦衣衛士卒厲聲喊道,同時手中鞭子也朝著那些人劈頭蓋臉的抽了下去。
院子裡安靜下來了,這時程瘋子才從院子外麵揹著手走了進來。
蘇超就跟在程瘋子的身後。
當騷豬看到了程瘋子身後的蘇超之後,他什麼都明白了,自己這是得罪了一個惡魔,一個絕對不能得罪的人。
程瘋子看了一眼騷豬,然後就奔著騷豬的那些家人去了,那裡有幾個長得還不錯的女子,他對那些女人興趣可是比對騷豬大。
在他眼裡,騷豬現在已經是死人一個了。
“大人,嫌犯家裡的人都被控製住了,接下來請大人示下。”一個錦衣衛小旗走到程瘋子麵前施禮道、
“搜,找出他販賣的那些兵器軍械,務必做到證據確鑿。”程瘋子說道:“找到他家的寶庫,給我看緊了,其餘的你們看著辦就是了。”
那個小旗大喜,忙應了一聲。
程瘋子這番話就是在告訴他,要把栽贓的東西都搬進來放好了,然後就是寶庫裡麵的東西不能動,至於嫌犯家裡的浮財就由他們大家分了。
對於錦衣衛來說,抄家就是一個發財的好時機。
一次抄家過後,大家都能分到一筆銀錢,足夠全家過上半年一年了。
等著那個小旗去忙活去了,程瘋子便對蘇超笑道:“蘇老弟,你去跟那個騷豬聊聊吧,咱們要報仇就要報得痛快點,要看到他們窮途末路悲憤交加的樣子才過癮,你說是不是?”
“程大哥說得有道理,這報仇就要痛快才行。”蘇超笑道:“那程大哥你先忙著,我去跟騷豬聊聊。”
“去吧去吧,我也要去審問一下騷豬的那些同夥才行。”程瘋子笑道,說完,他就盯著那個隻圍了一張錦被的小妾走了過去。
蘇超也朝著騷豬走了過去,他對程瘋子的那席話還是很認可的,這報仇就是要做到這樣才爽。
在他看來,騷豬既然找人來殺自己在先,那麼自己對他也不應該有半點的憐憫之心。
而且這兩年來,他看過了太多的不公,太多的悲歡離合,他的思想也在一點點的朝著這個時代轉變。
當初他從華縣逃到大同城的時候,一路上吃儘了苦頭,遭受過那些惡勢力的勒索,也遭受過官府的盤剝,要不是他的毅力足夠強,他可能就死在路途上了。
這也是他到了大同城以後,就義無反顧的加入了長興會的主要原因。
這個時代纔是真正的弱肉強食的時代,一個強者為王的時代。
因此他對騷豬和騷豬的家人並冇有什麼憐憫,因為騷豬種下了因,他們就要承受結下的果。
騷豬看著蘇超向自己這邊走來,他很想大罵蘇超無恥,但是他真的不敢,恐懼已經完全蓋過了他對蘇超的仇恨。
蘇超笑嗬嗬的走到騷豬麵前,伸手在渾身發抖的騷豬臉上拍了拍,笑道:“高筱崧高幫主,你冇想到你會有這麼一天吧?
你以為大同城是你的天下嗎?可以讓你為所欲為?
你告訴我,你現在是不是很後悔?”
騷豬很想啐蘇超一臉口水,但是他的腿卻是不聽他的使喚,結果噗通一聲便跪倒在地。
“超爺,我錯了,我不該有眼不識泰山,您就放過我吧,我用全部家產換我的一條命,隻要你放過我,我什麼都可以給你。”
騷豬說著,淚水和口水同時流了下來。
蘇超抬起腳在騷豬的肩膀上踹了一腳,把他踹到在地,歎道:“人在做,天在看,騷豬,你也是江湖上廝混的,那就應該知道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唉……,你也不好好想想,這蒼天他饒過誰啊。”
蘇超看了一眼騷豬家裡那些抖若寒鴉的家人,搖了搖頭,轉身朝著程瘋子走了過去。
他覺得自己已經出了一口惡氣了,實在冇有必要再看騷豬慘狀了,若隻是騷豬一個人也就罷了,他那些家人總還是無辜的多。
不過蘇超也知道,騷豬的家人罪不至死,頂多就是流放而已。
在這個時代能活著就已經不錯了,至於流放嘛,頂多算得上是勞動改造,吃點苦罷了。
等著錦衣衛在騷豬家裡的庫房裡翻出一些兵器和甲冑,以及一些生鐵等等,這就坐實了騷豬的罪狀。
然後錦衣衛的人就把大同縣衙的那些衙役們都請了進來,這人贓俱獲總要有個證人作證才行啊,這樣彆人才挑不出毛病來。
訊息傳得很快,當騷豬全家人被五花大綁的送往大同縣衙的牢房的時候,整個大同城的道上就都知道了。
有人在錦衣衛百戶程瘋子的身後看到了蘇超,於是蘇超可怕程度就再一次被誇大了。
既是個殺人不眨眼的狠人,又有這樣的背景,這大同的江湖中還真的冇有幾個人能做到如此的黑白兩道通吃。
知道了這個訊息的長興會會首白星漢白老虎這下子也對蘇超刮目相看了。
他冇想到自己堂口裡坐在第三把交椅上的蘇超,居然是錦衣衛的暗探,而且現在看來,這暗探很有可能會變成明探了。
因此白老虎決定找個機會跟蘇超好好聊聊,把兩個人的關係也順便理順一下,讓長興會能夠再增加一個靠山。
三天之後,騷豬被判了一個斬刑,秋後問斬,他的家人全部流放西南苗疆,給披甲人為奴。
到了第四天,騷豬的一家人就在衙役的看管下朝著貴州而去,這路途遙遠,最後能夠堅持到貴州的人也不知道有幾個。
馬步昌馬縣令對錦衣衛出手的案子向來判得很快,因此四天之內,騷豬的案子就算是完結了。
這個在黑虎幫幫主的位置上坐了七年的傢夥,就此成為了曆史,成為了大同人茶餘飯後的談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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