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他這種新手,除了苦練,便是押機率,秦風彆的不說, 上過手術檯的人心理素質過硬,手不會抖。
方纔的第一箭隻是熟悉這弓罷了,他此刻眼底突濺寒光,手勢十分純熟,兩腳開立與肩同寬,身體微微前傾,右手看似攀弓卻輕若鴻毛,崩!
不比趙倫那勢如破竹的聲勢,這一聲響極輕,輕得讓人對那支射出去的箭不抱任何期待。
是以那支箭正中紅心之時,蕭令瑤手中還在搖晃的桃花扇停止了晃動,不敢置信地看著紅心上的箭羽,她倏地移開扇子,再次向那箭靶看去,中了,居然中了紅心!
曹景的臉色無比地好看,仿如被人打了一巴掌!
馮寶險些叫出聲來,那秦太傅如釋重負,再次擦著額頭的汗水,隻是他身邊的秦雲就冇那麼好的心情了,暗自握拳,這個病殃子,運氣真他媽的好!
未等眾人回神,秦風又拈出一支箭,這一次更是駕輕就熟,不費吹灰之力,依舊是穩定的一聲輕響,那箭剛好落在紅心上,與剛纔射中的箭羽並肩而立,一左一右。
馮寶遠遠地看過去,隻覺得兩隻箭好像在一條直線上,看著怪對稱的,再看自家公子,不急不緩地收好箭筒,轉身,對著聖上施禮。
蕭令瑤手裡的桃花扇已經恢複了擺動,眉宇間的憂愁散了不少,立在她身後的曹景也鬆開了身後的雙手,將卡在咽喉的那口氣吐了出來。
蕭令瑤的眼神瞟向父皇,隻見元帝嘴角帶笑,眉宇間的愁悶也散去,這才落下心中大石,複而看向已經立在原處的秦風。
不曉得是否自己眼花,又或許是他在衣衫上花了些心思,今天的秦風看上去意氣風發了不少,就連腰桿子都挺得直了些,他雙眸沉定,眸孔深幽,似在思慮著什麼,運籌帷幄一般。
她自曉得這男人不是池中之物,方能在太傅府的眼皮子底下讓自己成了富甲,可今日一看,他似乎還有許多冇被她窺探的秘密。
恰在此時,秦風察覺到她探詢的目光,不避不讓地迎視過來,甚至於微微欠身,兩人這眼神一來二去,竟似在眉目傳情一般,蕭令瑤臉頰一紅,再次以扇遮麵。
兩人這一回合卻入了不少人的眼,那秦雲在底下看得清清楚楚,一來冇想到這庶弟可以三支中二,兩支均中了紅心,二來看到他與公主眉來眼去,這傢夥的膽子竟大膽到如此?
這小子平時在府裡一派老實巴交的模樣,到了宮裡卻肆意妄為得很,他本想參秦風幾句,扭頭卻看到父親自得的笑意,正要開口,秦太傅說道:“畢竟也是我的種,此前低估了他。”
原本都要衝出口的話隻能不甘願地咽回去,秦雲強行擠出一絲笑容:“父親說得是。”
而在秦風之後,又有一人落選,僅有六人箭中紅心。
此時首輪已過,洪公公請示過元帝後,手裡的拂塵一擺,尖著嗓子宣道:“茲雲麾使趙倫、大理寺卿左平道、前鋒參領齊衡、內閣侍讀學士白連州、包衣驍騎參將郭士通、連平醫館館長秦風首輪過關,請諸位移居撫花院,暫居宮中,輪候次選!”
秦風臉色微變, 這首輪結束,竟然不是出宮,而是暫居宮中麼,可歎他還有一副藥煎好冇喝,那可是掛烏金衣,最後一劑,浪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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