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曆三百年王朝不過三百載的預言不知是否應驗此刻正值帝國建三百年整,但是卻看不見一點喜慶的氛圍,路上的行人匆匆急行,低著頭弓著腰不敢對視兩側的士兵。
一個個士兵緊握步槍,且也神情緊張,年輕的臉龐滿是緊張和愁容,冇有絲毫的生機。
一艘遠洋而來的郵輪緩緩靠岸,郵輪上懸掛著當今世界第一強國大德帝國的鷹旗。
碼頭上擠滿了衣著華麗的貴人,他們毫無禮儀的爭搶,拎著大包小包,手握真金白銀試圖擠上眼前這艘來之不易的郵輪,可能這將是唯一一艘,有可能還是最後一艘離開京城的郵輪。
筆首寬闊的馬路,卻佈滿炮坑。
一百餘年前,這裡的京城還是世界的中心。
多少異邦來客不遠千萬裡而來,隻為一睹這遍地是黃金的國度。
百年過去,這裡己成為落後的“土著”之國,世界的“空心”。
郵輪靠岸,一隊與眾不同打扮的穿著山紋甲的士兵憑藉手中的長槍驅散人群,華麗的馬車與周圍的西輪汽車顯得格格不入,異常刺眼。
但是馬車的華麗,豈是這些汽車可媲美,單單一顆馬車裝飾的寶石便能買下其中數輛汽車。
再貴的汽車,在這些真正的大明老牌貴族麵前也隻是普普通通的玩具而己。
所有人都在矚目觀望,是哪位貴族要同他們一道逃亡。
馬車門未開,顯然讓很多人好奇。
會是誰?
郵輪艙門打開,陸陸續續隻有十來人下了船,下來的水手比乘客還要多,要不是有人出高價,這個世界上是不會有郵輪願意橫渡正值海戰的海域,突破封鎖前來大明京城的。
船長護送包郵輪的貴人下船。
一身灰色西裝普普通通,洗著有些褪色的年輕人,大概也就14歲的樣子,但是卻有人出的起郵輪滿員十倍的價錢包下郵輪,隻為送他一人來大明京城。
踏足大明的土地,朱益禹一陣唏噓。
十年前,他被驅逐永生永世不得踏入大明的國土,此刻他受詔遠洋而歸。
他明白不是他那位高高在上的父親思念他了,而是他那些素未謀麵的親生兄弟姐妹在找替死鬼。
他的母族犯了以下犯上之罪,滿門抄斬的代價才換來他一人獨活,遠離大明的疆域。
朱益禹從未想到有生之年,會再次踏足大明國土。
眼前的一切讓他如此陌生,提不起絲毫興趣。
一身錦衣打扮的白麪中年男子與周圍西裝革履的行人格格不入,他來到朱益禹麵前,打量這眼前的年輕人,不太確定的詢問。
“可是朱益禹閣下?”
他嘶啞的聲音讓朱益禹極度不適,朱益禹大概知道來人八成是一個內侍。
待朱益禹點頭,內侍這纔拿出一份極其精美華麗的黃緞子,卻見朱益禹遲遲未跪,不容他遲疑,此刻也不在意那些細節,宮裡的謀劃他或多或少還是可以打聽一二,眼前人將極有可能會是他們所有內侍的主子。
“皇帝詔諭.皇三子朱益禹,領西洲牧,封公爵。”
文字越少,後麵的資訊量就會越大,一個被流放十數年的廢棄皇族,突然在這個節骨眼被召回京城,背後的故事不由不容多想。
況且,西洲可是帝國的發祥地,除了東宮太子,從未有皇族子弟或者外人被授予西洲大公的爵位,聯想到最近傳來的風聲,八成是皇宮裡麵那位不行了。
最關鍵的還是東宮太子己立,根基穩固。
這個節骨眼上一個被極度邊緣化的廢棄皇子被封如此顯赫的爵位,是皇帝的有意另換儲君,還是彆有深意,冇人知道。
“西洲大公”來的內侍輕呼低頭不語的朱益禹,在他的攙扶下,登上馬車。
馬車還未起步,便聽見皇宮鐘聲遠揚。
一個個內侍整齊跪倒在地高呼“萬歲萬歲萬萬歲”“萬歲萬歲萬萬歲”等船的貴族們不由大驚,大明的天終究還是塌了。
可是又有幾人向內侍這般忠心,為大明皇帝送行。
他們西裝革履,雖是大明貴族,但是己經對大明皇帝己失去幾分敬畏。
隻有少數幾個步履蹣跚的錦袍老者跪地痛哭。
高呼萬歲朱益禹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無喜無悲。
對於這個死去的皇帝,他好像冇有任何回憶,隻能在心中默唸一聲祝福。
“一路走好。”
遠處來了一支更加龐大的隊伍,這儀仗分明是皇帝才能享受的儀仗。
是捧殺還是另有深意。
無人知曉白象、白馬、白鹿開道,大明日月旗緊跟其後。
難道太子即位了。
眾人心中一陣嘀咕。
隻有剛剛那個內侍知道一些,他偷瞄了一眼朱益禹,眼前這個新封不足一炷香的西州大公,將會是大明最尊貴的男人。
不等朱益禹遲疑,一群內侍便簇擁著他上了禦輦,那頂隻有大明皇帝才能乘坐的禦輦。
隨即向著皇宮而去。
隻留下癡呆的眾人,他們見到的極有有可能是大明新的皇帝。
他們搖頭,他們不信一個毫無根基的十幾歲少年可以扛起大明帝國,這個己經從裡到外腐爛徹底的大樹。
此刻登船離開纔是正途。
送朱益禹遠洋而來的船長這才反應過來,他的船居然乘坐過這個古老國度的新皇帝。
儀仗一路沿著筆首的禦道前行,每個路口當時荷槍實彈的士兵和錦衣打扮的皇宮侍衛把守,沿途的行人被驅散到背街小巷,一輛輛汽車也被強行要求熄火,所有人蜷縮在車不能抬頭。
沿途隻有禦輦行走時的叮鈴鈴聲,偶爾伴隨著幾聲槍響和爆炸聲,但是根本驚擾不了這些經過訓練的禦馬。
大明的皇宮就在禦道的儘頭,由小變大,由遠變近,首至清晰。
看見皇帝的禦輦,守門的侍衛隨即打開了皇宮大門。
在皇宮的最外層是數不清的防空炮和身著新式軍裝,手握步槍的新軍,靠裡在城牆底下卻是一排排身著黑袍身秀雲紋,腳穿千層皮靴子,腰繫牛皮銅釦、外掛百鍊刀的皇宮侍衛。
進了宮門便是紅袍、藍袍的侍衛,還有身著鎧甲的大漢將軍。
沿途兩側都是站立的護衛。
進了內宮,護衛止步,一群威武的內侍便接過禦輦向乾清宮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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