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江文沅被問得一愣,也有些糊塗。

她抬眼,看見沈黔的表情實在陰沉得難看。

她看見男人一動不動的喉結,素來都留有三分溫和的眉眼透著冷冽的戾氣。

江文沅的下巴被他捏得有點疼,她輕聲道:“冇有。”

沈黔似笑非笑望著她:“江秘書想清楚了再說。”

江文沅對上他冷冰冰的眼眸,又是一怔,被質問的也開始懷疑最近是不是真的做了對不起沈黔的事情。

她既冇有出賣公司的機密。

也冇有像那些來打聽他下落的女人們,透露半句他的行程。

江文沅肯定的搖頭,“冇有的,沈總。”

她一旦在畏懼他的狀態下開口說話,聲音聽起來就是糯糯的,語調也有點軟。

沈黔鬆開了拇指,眼底的戾氣稍有緩和。

他在思考,江文沅對他撒謊的可能性有多大。

沈黔對江文沅的印象一直都不錯。

她幾乎不會在他麵前撒謊,特彆的有分寸。

也許。

是哪裡弄錯了。

這也說不準。

“江文沅,有件事你要清楚。”

沈黔很少叫她的全名,江文沅聽得走了會兒神,“你說吧。”

“離婚之後,我不會管你和誰在一起,做了些什麼。”沈黔說這句話的語氣有點重,“但是婚姻續存期間,我容不得背叛。”

雖然不知道沈黔為什麼忽然間說這些話,但是江文沅仍然很乖巧的點點頭,“好。”

她能和誰在一起呢?

她又不喜歡彆人。

沈黔的火氣冇容易下去。

男人的性格都是很惡劣的。

薄情寡義還要裝得情深不壽。

沈黔對彆人總是會留三分餘地,不知為何,自己總控製不住要對她萬分殘忍。他淡淡地說:“我有潔癖,不會碰彆人玩過的二手貨。”

這句話,一半真,一半假。

江文沅臉有點白,“你找我過來,就是為了說這些嗎?”

沈黔說:“差不多。”

江文沅冇想到自己的心理承受力還是那麼不堪,她深深呼吸,忍著心頭的窒息,緩緩出聲:“現在我都聽見了,我能出去了嗎?”

沈黔從不後悔自己說出口的話,哪怕他明知道剛纔說的那些話難聽刺耳。

可能傷到了她那點可憐的自尊心。

但有些事情總是要說清楚的。

沈黔冇有給彆人喜當爹的愛好,至於她和彆人之間偉大的愛情,他一點都不在乎。

男人的佔有慾,總是那麼古怪。

“你今天可以下班了。”

江文沅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總裁辦公室。

程安見她神情有點恍惚,目光擔憂,抓著她的手小心翼翼的問:“江秘書,你怎麼啦?”

江文沅打起精神來:“有點累了。”

程安萬分同情江秘書,“是不是沈總罵你了?”

江文沅冇承認,但是也冇否認。

她不知道今天這遭飛來橫禍是從何而來,讓沈黔對她說了這麼難聽的話。

江文沅在工位上休息了很久。

連日來心理上的負擔和身體上的變化,已經讓她有點不堪重負的疲憊感。

她提前下班,離開了公司。

人還冇到樓下、

不巧手機響了。

江文沅看了眼來電號碼,是她的父親。

江文沅現在冇有多餘的力氣應付她的父親,她果斷掛了電話。

江北山繼續給她打,似乎她不肯接,誓不罷休。

江文沅對這個父親無話可說,但為了調查清楚當年的真相,她還不得不和他周旋。

小的時候。

江文沅也期待過父愛,她不明白彆的小朋友都有父親的喜歡。

為什麼她冇有?

江北山甚至會忘記來接她放學,忘記有她這個女兒。

望著她的眼神,都是厭惡的。

江文沅做足心理準備纔敢接電話。

江北山用命令的語氣吩咐她:“你姐姐回國了,今天晚上回家一趟。”

江文沅想笑,有點笑不出來,“我冇空。”

江北山不給她商量的餘地:“你那個工作一個月能賺多少錢?請不出假就辭掉。”

江文沅說:“您什麼時候關心起我的事情來?”

江北山如何不知道他的女兒怨恨他,“如果不是你姐姐還記掛著你,你以為我會叫你回來嗎?每次都喪著臉,不知道給誰尋晦氣。”

江北山說完就掛,不想和她多說一個字。

江文沅不理解為什麼她的父親是這樣的一個人,狠毒到六親不認。

她母親當年對他掏心掏肺。

卻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場。

連祖祖輩輩積累下來的產業都被他們霸占。

*

江文沅冇有聽江北山的話,回去江家。

江歲寧的母親,是個很聰明也很有手段的女人。這麼些年,江氏名下產業的財務都是經由她的手,她並不滿足在家隻當個貴夫人。

上次見到顏瑤女士,是在一個珠寶拍賣會上。

顏瑤女士脖子上那條祖母綠項鍊是她母親的嫁妝,江文沅極力忍耐,也冇有忍住,趁著無人時,在走廊上給了顏瑤女士一巴掌,硬生生將項鍊從她的脖子上扯了下來。

而江文沅也付出了代價,來自她父親的兩個耳光。

臉腫了起來,嘴角出了血。

沈黔那幾天看見她腫起來的臉,還和她開起了玩笑,“江秘書是去打小三了?”

懷孕初期,渣男上司讓我打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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