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政聞言張了張嘴巴,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他想了想,似乎也的確如此,他幾次想向趙磊解釋,都被對方打斷了,很顯然,趙磊根本不聽他的解釋。
“這,這可如何是好啊?”他滿是擔憂的問道。
賈玨笑了笑:“無非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罷了。”
對於這所謂的文鬥,他倒是不在乎,事情搞得越大,場麵搞得越大,對他來說越有利,畢竟都是情緒值。
……
賈玨不在乎,但是賈府的其他人,卻是因為這件事而出現了巨大的分歧。
一類人認為這是忠順王府的報複,所謂的什麼辱及忠順王府隻不過是他們尋的藉口罷了。
而另一類人則是覺得賈玨做的太過分了,如果不是他羞辱了柳冰,那忠順王府則根本不會針對賈府。
第一種認知是主流思想,是許多人的共識,而第二種則是以邢夫人和王夫人為代表。
而這兩種認知,卻是在賈府之中產生了劇烈的摩擦。
最直觀的表現是,賈母跟前,這樣的爭論一直便冇有停過。
午後,賈母小院。
“依我說啊,這所謂的文鬥不比也罷,無論輸贏都不是好事兒,倒不如讓政老爺帶著玨哥兒去忠順王府負荊請罪,隻要忠順王的心氣順了,這事兒便也過去了。”邢夫人向著賈母說道。
這話看似有理,但一眾姑娘們聞言後卻是齊齊皺起了眉頭,真這麼做了,賈府的顏麵何在?賈玨又要遭受多大的屈辱?
秦可卿立刻反駁:“大太太這提議怕是不妥,玨三叔又冇有做錯事兒,為何要負荊請罪?難不成,他們欺上門來,我們還要笑臉相迎不成?”
邢夫人冷哼:“你懂什麼?這大戶人家的事兒,哪裡有這般撕破麪皮的,忠順王府求的不過是一個體麵罷了,又不會真的怪罪我等。”
“倒也是呢,忠順王是不會怪罪我等了,可榮寧二公怕是會怪罪我等了的吧。”秦可卿略帶惱怒的說道。邢夫人三番五次的針對賈玨,這讓她很是惱火。
邢夫人聞言勃然變色,大怒道:“秦氏,你……”
“夠了,都少說兩句!”賈母此時發言,打斷了邢夫人的話。
邢夫人雖麵有不甘,但還是閉上了嘴巴,賈母的話在賈府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威。
賈母掃視了眾女一眼,緩緩開口:“當年,老爺領兵與忠順王領兵關外,與異族作戰。兩人本商議好前後夾攻異族部隊,可真到了戰鬥之時,老爺率兵出擊,與異族苦戰良久卻不見忠順王所部,敵強我弱之下,老爺所部損兵折將,死傷慘重。”
啊!
聽她講起這段秘辛,眾女齊齊驚呼了起來,都是花容失色的看著她。
“危急關頭,老爺隻能兵行險著,率領親軍,殺入敵陣之中,冒死將敵首斬殺。這拚死一搏,雖然成了,可老爺卻也留下了無法治癒的傷勢,以至於最終舊傷發作而亡。”賈母緩緩說道,眼神中帶著一抹怨恨。
“事後,此事被朝廷得知,先帝狠狠的懲戒了忠順王,並嘉獎了老爺,忠順王便從此懷恨在心,屢次三番與老爺作對。從此,我賈府與忠順王府關係不睦。”
說完,她冷冷的瞥了邢夫人一眼:“大太太,你可還覺得我等應當去尋那忠順王府息事寧人?”
邢夫人聞言臉色一黑,她即使再蠢,也知道絕不能再去道歉了,隻能囁嚅道:“不,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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