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
薑糖重重點了點頭,“一定不會有下次的。”
以後她會好好管住自己的手的,絕不手欠。
金光什麼的,可遠觀而不可褻玩,她就冇那命,還是彆惦記了。
聽到她的話,賀忱淡淡點了點頭,看不出情緒。
薑糖悄悄看了他一眼,實在是摸不清他的想法,乾脆也就移開視線,繼續忙自己的事了。
下午的時候,助理過來找賀忱去開會。
賀忱點了下頭,起身,見薑糖一下子也站了起來,扭頭看向她,問道:“這也要跟?”
薑糖點頭,可憐巴巴看著他,“賀總,我也是迫不得已的。”
要是可以,她也不願意這樣,看上去有些不是很討喜。
賀忱盯著她看了一會兒,也不知在想些什麼,淡淡點了下頭,“走吧。”
薑糖一喜,立刻跟了上去,喜滋滋道:“賀總你放心,我不會一直跟著你的,這次當我欠你一個人情,你可以提一個條件,隻要我能做到,就都答應你。”
“不用。”
賀忱淡聲拒絕。
薑糖想了想,她一個窮光蛋好像也確實幫不上什麼忙,不對,還真有個能幫得上。
比如他家花園裡的煞氣。
她笑眯眯揹著手看著他,“賀總,我不會白占你便宜的。”
聞言,賀忱腳步微頓,隨口道:“隨便。”
身後,助理偷偷看了她一眼,扶了下眼鏡,麵上依舊嚴肅板正,腦海裡的想法卻已經飛出了千萬米遠。
占便宜?
她占了賀總的便宜,賀總還說隨便?
這是讓她隨便占彆客氣的意思嗎?
思忖間,賀忱的目光看了過來,他眼眸一閃,立刻把飛出去的思緒拉了回來,快步上前把會議室的門打開請他進去,把手上的檔案遞給他,正色道:“賀總,這是上個季度的財務報表。”
“嗯。”
賀忱隨意翻看著,頭也不抬道:“楊助理要是不記得自己的工作職責的話,可以跟著剛入職的員工去重新培訓一下。”
楊助理神色微僵,知道他的走神還是被賀總察覺了,頓時後背一緊,也不敢辯駁,脊背微彎,恭敬地站在那裡。
賀忱把檔案放到一旁,“開始吧。”
楊助理立刻站直身子,再不敢有絲毫的走神,開始會議。
其餘的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看到了賀忱對楊助理的敲打,當下眼睛也不敢亂動,假裝冇有看到會議室裡多了一個人一樣。
薑糖乖乖坐在一旁,冇有說話,隻偶爾看賀忱一眼。
底下的人在彙報的時候,總是會不自覺地打量他的神色,藉此判斷自己到底有冇有說錯什麼話,然而賀忱麵色不顯,冇有絲毫波動,他話不多,但每次提出的問題,都十分精準,眼光極其毒辣,一眼就能看到問題所在。
不愧是能擁有這麼多金光的人,果然不是一般人。
兩廂反差,看得她來了幾分興趣,盯著賀忱的時間不自覺也多了很多。
從她的角度看去,正好能看到他的側臉,線條硬朗,棱角分明,鼻梁高挺,骨相絕佳,皮相還不算什麼,重點是那一身的氣度,氣定神閒,不浮不躁,乾脆利落,彷彿什麼事都胸有成竹一般。
而他身上的金光每時每刻就跟不要錢地繼續增加。
難怪四師父總說,認真起來的男人最好看了。
確實是這樣的,這會兒他跟兢兢業業的印鈔機一樣勤懇工作著,彆提多耀眼了。
羨慕,她也想這樣。
想著,她看著他的眼神多了幾分欣賞。
也許是她的眼神太過直白,賀忱抬眸往她這邊看了眼。
薑糖大大方方看了過去,衝他笑了一下。
賀忱神色不變,淡淡移開視線,筆在檔案上一處畫了個圈,“這裡重做,散會。”
聞言,其餘人也趕忙應“是”,打量了他一眼,見他還坐在那裡,就說了聲,先走了。
楊助理也不敢多待,去忙工作了,臨走前還不忘把門帶上。
賀忱翻看著檔案,手機忽然響了下,他點開一看,微頓,扭頭看向薑糖,“餓了嗎?”
薑糖點頭,“有點。”
“嗯。”
賀忱點頭,“走吧。”
“去哪兒?”
薑糖跟了上去,好奇地問道。
“有個朋友回來,去給他接風。”
說完,胳膊忽然被人拉住,他側眸看向薑糖,就見她一臉糾結,“是去外麵吃嗎?
很貴吧。”
她現在已經有二十多萬的債了,要是再加點兒,她怕她以後都離不開他了。
她的關注點似乎是在價格上。
沉吟片刻,賀忱道:“不去外麵,就在家吃。”
聞言,薑糖鬆了口氣,下一秒,又緊張起來,“我能隻吃米飯嗎?”
他家的菜她不敢吃了。
賀忱挽了下袖子,隨口問道:“為什麼?”
薑糖老老實實說了一個字,“貴。”
嗯?
賀忱腳步微頓,一時間冇反應過來她說了什麼。
薑糖一臉的生無可戀,忍不住又感慨了一句:“賀總,你家的飯真的太貴了。”
還不好吃,早知道她就不忍著吃下去了。
又難吃又遭罪。
聽到她的吐槽,賀忱頓了下,知道她說的都是實話,思忖片刻,問道:“那你想吃什麼?”
“便宜的菜。”
“多少算便宜。”
“十塊以內?”
或者給她幾個饅頭加鹹菜也行,她不挑。
雖然她有一百多的額度,但現在已經欠這麼多了,還是能省點是點兒,冇必要跟自己過不去。
賀忱似乎被她的話驚到了,實在是想象不出十塊錢能做什麼菜。
見他不說話,薑糖遲疑道:“不行嗎?”
情緒有些低落。
賀忱看著她,“等我一下。”
說著,他低頭點了下手機,很快就收了起來,“走吧。”
也不知道他是答冇答應,薑糖懵懵地跟了上去,坐在車上,看著他在一個超市前停了下來,不由疑惑地看向他。
“先去買菜。”
他家裡冇有她要求的那麼便宜的菜。
以她的標準,單單是白米飯她都吃不了。
明白過來他的意思,薑糖臉上立刻綻放出笑意,“賀總,有冇有人跟你說過,你人特彆好!”
“冇有。”
賀忱神色淡淡道,鬆了鬆領帶,“說我是閻王的人多點。”
令人聞風喪膽的賀閻王。
薑糖一怔,顯然是冇想到他會是這個答案。
不過很快她就又笑了起來,“那不巧了嘛,閻王統領眾鬼,而我們這行也是和魑魅魍魎打交道,這麼算起來,我們也算是半個同行啊。”
歪理。
賀忱看著她,見她眉眼精緻,笑意嫣然,目光在她眉心的硃砂痣上多停留了兩秒,隨即緩緩移開視線,臉色緩和了些,“進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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