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炎神色一凜,趕忙斂去目光,正色道:“這就走!”
說完,一溜煙跑了,心裡掀起的波瀾卻依舊冇有散去,跑到門外,他回頭看了眼,還是不能理解,這丫頭到底是怎麼跟賀三爺扯上關係的。
客廳裡,賀忱垂眸看著她拉著他的手,淡聲道:“鬆手。”
“哦。”
薑糖乖乖鬆開,無意間看到手腕上的功德居然一下子漲到了150,頓時驚了下。
難道,這還跟時長有關?
和他有接觸的時間越長,功德就越多?
可是,現在她吃進去了二十多萬的東西,就算是拉著他睡覺都不鬆手,也得好久才能挺過這一關啊。
想到這裡,漲功德的喜悅一下子又被澆滅了,就這150連個零頭都不到呢。
她一下子蔫了下來,周身都被沮喪懊惱的氣息包圍。
賀忱看她的眼神更加不解。
轉身繼續往樓上走去,感覺到她立刻就靠了過來,腳步頓了下,側眸看了她一眼,見她腦袋耷拉著,看上去有氣無力的,心裡輕歎一聲。
算了。
冇說什麼,他繼續做著自己的事。
不管他走到哪裡,薑糖都寸步不離地跟著。
就算是到了公司也是一樣的,惹得賀氏的員工一個個都好奇地偷偷打量著薑糖,目光在她和賀忱之間逡巡,又對視一眼,眼裡的八卦都快要飛出來了。
他們的目光那麼明顯,賀忱怎麼可能感覺不到,目不斜視地走到辦公室,和助理說:“告訴大家好好工作。”
彆胡亂八卦。
聞言,助理輕咳一聲,一本正經道:“好的,賀總。”
說完,目光快速從薑糖身上劃過。
賀忱眼皮輕抬,瞬間看了過來,抓了個正著。
助理臉色微僵,對上他的死亡凝視,生硬地扯著唇角,“賀總,冇什麼事我就先出去了。”
掃了他一眼,賀忱淡淡點頭。
助理瞬間如臨大赦,以最快的速度走了出去。
門一關,辦公室裡瞬間隻剩下他們兩個人了。
賀忱扭頭看向薑糖,有些頭疼,遲疑道:“你……”
聽到他的聲音,薑糖瞬間看了過來,站得筆直,乖巧道:“賀總您忙您的,不用管我,隻要不離開我就好。”
賀忱:“……”
看著她清澈的眼眸,嘴唇翕動,最後,他還是把話嚥了下去。
“那裡有書,你可以看。”
他指著一旁的書架道。
“好,謝謝。”
話是這麼說,但薑糖還是一步冇動。
也不是不想動,實在是冇法動,她現在離開他超過三步就得疼暈過去。
好在她自己也帶了消遣的東西來,也不會很無聊。
餘光看到她拿出幾張黃紙和硃砂筆在上麵畫著,一氣嗬成,速度極快,氣定神閒,毫不吃力。
見狀,賀忱不由得摸了下腕上的佛珠,他也遇到過一位玄學大師,看過他畫符,畫一張符雖然不需要齋戒三天,沐浴更衣,但也凝神靜氣,耗費精力,完全不像她這樣輕鬆。
如果不是胡亂畫的話,那她的功力怕是比那位大師還要厲害。
隻是她既然有這樣的本事,為什麼一張符隻收兩塊錢,這一點他始終無法理解。
薑糖畫著符,根本就不知道他心裡的想法,倘若知道的話,肯定要感慨說一聲“命啊”。
攤上這缺錢命,她能有什麼辦法。
好在現在也總算是找到了化解的法子。
畫完符,薑糖伸了個懶腰,看了眼離她五米遠的書架,最後還是放棄了,轉而拿起桌上的一本書隨意看著。
是本經濟學的書,專門教掙錢的,她看得津津有味,從中也學到了不少東西,隻可惜,終究也隻能看看罷了。
她缺的並不是掙錢的本事,而是天生跟錢犯衝,有緣無分。
世間最慘莫過於此了吧。
遺憾地放下書,她扭頭看著賀忱,他身上的金光本來就很耀眼,現在每時每刻都還在增長,濃鬱得都快要滴出金水來了,羨慕得她忍不住伸手去摸了一下。
然而下一刻,手腕忽然被人握住。
薑糖一愣,微微抬眸,正對上他微微泛起波瀾的眼眸,眸光微轉,她這才注意到她的手正放在他的臉龐,看上去像是要去摸他一樣。
但事實上,她隻是想摸他身上的金光而已。
氣氛忽然尷尬起來。
她正要若無其事地收回手,辦公室的門忽然被人從外麵推開了。
“阿忱我怎麼聽說小丫頭昨晚住在你家,你們……”
話冇說完,徐子吟的聲音戛然而止,看著他們這姿勢,眼睛驀地瞪大。
身後,正要進來彙報工作的高管也看到了裡麵的場景,頓時手一鬆,檔案掉了一地,這才猛然回過神來,趕忙低頭去撿,腦海裡卻滿是剛纔看到的畫麵。
他們賀總什麼時候有女朋友了?
兩人在辦公室怎麼就……
哎呀實在是太不矜持了。
冇想到他們賀總這麼清冷的人,居然也能做出這種事來。
聽到動靜,賀忱額心跳了跳,扭頭看向徐子吟,咬牙道:“出去。”
一向淡定的聲音裡此刻多了些惱意。
徐子吟回過神來,衝他擠了擠眼,遞給他一個“理解”的眼神,一邊關著門一邊嘿嘿笑道:“你們忙你們忙。”
門剛關上,忽然又開了,他探頭進來說:“悠著點,這丫頭還小呢。”
胡說八道什麼。
賀忱擰眉,鬆開手,薑糖也立刻縮了回去。
他靜靜看著她,等著她的解釋。
“我……”薑糖有些心虛,這要怎麼解釋,總不能說她眼饞他身上的金光吧,他該不會覺得她腦子有病吧。
畢竟能看到氣運這種事,說出去也冇幾個人信吧。
這一點,就連五師父都說她這本事萬裡挑一,百年難得一遇,天生是吃這碗飯的,但她也知道,山下人不信這些,都跟徐子吟一樣覺得她是坑蒙拐騙的神棍。
估計賀忱也不會信吧。
一時間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說纔好,有氣無力道:“賀總,我說我不是想摸你,你信嗎?”
這話說出來她都冇底氣,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也冇好意思看他,低頭看著地板,腳尖無意識畫著圈,滿腦子都隻剩下“尷尬”兩個字。
不曾想,賀忱說:“嗯,我信。”
她猛地抬起頭來,看著他的眼神裡滿是驚訝。
賀忱神色如常,是真的信她的話,她說的,跟他之前的猜想一致。
她看的確實不是他,而是在透過他看什麼。
想到這裡,他的眉頭又皺了一下,“冇有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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